之前躺在门板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脑袋杵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头都不敢抬一下。
两名护卫一扫之前故意装出的木讷神色,步伐矫健回到铺子,对着古月瑶拱手,改了称呼:阿瑶姑娘,您看这帮人如何处置?可要带回王府问个清楚?
古月瑶回了一礼:多谢两位出手相助。咱们也没什么损失,还是送官吧,让衙门查清到底,看就是单纯的想讹钱,敲诈咱们店里的配方,还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指示,到时再看怎么应对不迟。
左修恒如今不在扬州城,她做事还是要小心一些,什么事都走明路,想必不会给他招惹什么麻烦。
是,江七这就去办,江九留在这里。其中一名高个护卫拱手应道,从店里找出一根长长的麻绳把众人一溜捆了,牵着就走。
见事情这么快解决,厨房两个烧火的拿着烧火棍和大铁勺就把一伙地痞流氓给打趴下了,围观看热闹的人忍不住鼓掌叫好。
也有在这条街上受了多年欺负的商户,只觉出了一口恶气,老远冲着古月瑶鞠躬无声道谢。
当然,也有那心怀鬼胎本想打古记面馆主意的,见古记面馆的人如此强悍,街霸癞子都被收拾了,自此打消了心中的危险念头。
众人都散去,古月瑶回头,笑着看神情激动的众人:好了,大家都去忙吧。
大家伙一拥而上,把柱子和江九抬起来往上丢,直呼厉害,高喊痛快。
古月瑶看着疯成一团的人,摇摇头笑着走回柜台后面。心里却是琢磨开了,要不,她这面馆,也让左修恒入个股?
今儿这事,古月瑶意识到一点,在哪做生意都得有靠山。
苏慈苏老板那人不着调,当时虽说给了她五千两银子,可那就是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从打面馆开张,就没见他人影。
这次开面馆,她从那五千两里拿了一部分,给苏老板算了十股。前几天去百花楼给他送上个月他那份利润,愣是没见着人,百花楼里的人说不知道公子去了哪里,已经大半个月没见人了。
这么个苏老板神出鬼没的,要是有点儿什么事,就像今天这样,关键时刻估计也指望不上他。
左修恒又给银子又出人的,关键还是自家男朋友,还不如以后做什么生意,都给他也算点儿股份。
成了合作伙伴,这样用起他的人,仗起他的势来,也更理直气壮一些。
行,就这么着,等他回来,发现她还替他赚了钱,想必会很意外吧。古月瑶忍不住眉眼弯弯。可下一刻,眉眼又耷拉下去。
从正月初三,到今儿三月初六,左修恒已经走了整整两个月零三天,可却一丝音信全无。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同一时刻,京城,大兴皇宫,左修恒正面无表情地跪在皇后娘娘的栖风殿,面前地板上碎了一个白玉茶杯。
第65章 65
大殿内除了一身雍容华贵端坐在上的皇后,神情淡漠跪在地上的左修恒,再无他人。
母子二人沉默地对峙着,许久,皇后娘娘终于还是先开了口:先前三番五次传信于你,你都不肯回京过年,就是为了一个青楼出身的小厨娘?
左修恒跪在地上,脊背挺直,语气清冷:是。
往日里一向端庄大气的皇后娘娘气得捂住了胸口,竭力维持着声音冷静:在你心里,你的父皇和母后,都没有一个小厨娘重要?
左修恒微微低了头,声音依然冰冷:母后言重了。父皇母后儿孙满堂,儿臣这个微不足道的儿子,在不在都一样。
左修恒这话一说出口,噎得皇后一时半会没接上话,好一会才再次质问:就算你对母后心中有怨,那你太子哥哥呢?如今你父皇卧病在床,那母子俩朝堂上,后宫里,处处紧逼,你明知道你哥哥需要你的助力,还迟迟不归。
左修恒沉默一瞬才开口:多年以来,儿臣独自在外过年,并不习惯太热闹的场面。也不过是晚回了几天而已,并未耽误皇兄大事。
想起左修恒回京上朝第一天,一个二皇子派的老臣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倚老卖老,对太子监国所处理的几件政事吹毛求疵无事生非,训斥起太子来就如同训斥自家儿孙,丝毫不给太子这个储君留面子。
太子碍于储君身份,不好发作。可左修恒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把那老臣踹得飞将出去,摔得当场吐血。那之后,朝堂上就和谐了许多。
一想到这事,还有后面左修恒做的那些事,背地里为太子挨的那些骂名,皇后的气立时就消了一大半。
这孩子是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可大事上从来不曾出过差错。
要不是她今儿才得了信,说他留在扬州城过年是为了个青楼小厨娘,她也不会把他找来训一顿。结果人没训成什么样,自己倒没少惹气。
望着这个自打襁褓之时就送走的小儿子,皇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嗔了一句:不习惯热闹,那我怎么听闻你还把那小厨娘带到了军营,还让将士们直呼他王妃,若是此举传到你父皇耳中,你父皇会怎么看你?
左修恒没有答话。似乎想起什么,从进了大殿开始就一直冰冷如霜的脸上,居然带了点点笑意,可那笑意也是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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