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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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傅公公亲自去了丞相府,要把刘绾溪接进宫。
刘绾溪雀跃不已,欢天喜地就要出去。
对整个刘府来说,投诚奕王并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刘笃和邹临祈结怨已久,就算将来邹临祈能接受刘绾溪,却也绝对不会再重用刘笃。刘府满门荣耀,势必会终结在这一时。
只有安心等着五王的人马攻入京城,才能在将来等来转机。
刘笃并不愿意自己女儿此时入宫,可他早已不是往日权倾朝野的丞相,对淑妃的命令只有听从。
“绾溪,”他将女儿拦住,嘱咐道:“宫里到底危险,你该小心些才是。淑妃那人不像表面上那般和善,你千万别得罪了她。”
刘绾溪一心只想去教训陆愔儿,闻言道:“父亲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有事的,该是那个狗奴才!”
她头也不回地坐上进宫的马车,一路都在想着等见了陆愔儿后,要怎么给她一番教训才好!
陆愔儿诡计多端,竟敢在她面前演戏,抢了她的奕王殿下。
她会让她知道,她刘绾溪的东西,不是轻易能染指的。谁敢碰,谁就定要付出代价!
淑妃让人把她带到昭阳宫,送进一间屋子里去,遣了两个宫女过去伺候。
淑妃名为照看,却更像是软禁。整整两天里,不让刘绾溪走出屋子一步。
直等到第三天,淑妃才让人把她请到正厅。
“拜见淑妃娘娘。”
她跪下去,身子伏得很低。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淑妃让她起来。
淑妃慢悠悠地喝着茶,因茶水有些温了,傅公公给她拿下去,换了壶新的过来。
只等慢条斯理把两杯茶喝完,淑妃这才轻台凤目,看了刘绾溪一眼:“起来吧,总跪着是做什么。”
刘绾溪虽然备觉耻辱,可又实在无可奈何。咽下心里的不甘,从地上站了起来。
淑妃并没有赐座,只是让她站在那里,淡淡地道:“你也看到了,奕王待你实在是半分兴趣也没有。但你也不必灰心,无论奕王喜欢谁,又不喜欢谁,你都是不可置否的奕王妃。日后便好生待在宫里,不必再离开一步了。”
淑妃心里清楚,刘绾溪此人跟刘笃简直是一个样子,把富贵荣华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当初嫌弃奕王是个残废,没有前途,哭着喊着不肯嫁给他。这件事淑妃一直记在心里,怎么可能会让她好过。
可不管她心性如何,她都必须要在奕王妃的位置上好好坐着,维持住奕王的尊严。
至于能活多久,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儿臣谨遵母妃命令。”
刘绾溪倒是应得快。
她虽已听出淑妃语气中的不善,可如今最重要的是从陆愔儿手里把奕王抢过来。别的,她以后会慢慢解决。
淑妃幽幽地瞧了她一眼,说道:“论容貌,你并不输给陆愔儿多少。可她还是能牢牢拴着奕王的心。其中缘由,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那丫头留在宫里终究不是办法,你该想个主意,让她怎么来的,就怎么消失!”
说完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没再看刘绾溪一眼。
“行了,你出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刘绾溪躬身应是。
淑妃待她实在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只有忍着,等将来坐上皇后的位置,她有的是办法教训这个老虔婆!
她在两名宫女看视下去了前殿。陆愔儿刚给老皇帝施过针,从殿里走出来不远,在一处幽僻安静的小花园里与刘绾溪走了个碰面。
刘绾溪上前把她拦下,如以往在府里时那般,一个不高兴伸手就要打她。陆愔儿身后却跟着一名带刀护卫,见势过来把刀横了出去,把刘绾溪挡在一步之外。
范淞面无表情道:“请刘小姐自重,莫要对奕王妃不敬。”
刘绾溪腾地冒起火来:“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才是奕王妃!她不过是个赝品,是个卑鄙无耻的骗子!”
“刘小姐才是该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范淞道:“最好把眼睛擦亮些,不要老做白日梦。奕王妃,从来都只有陆姑娘一个。”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刘绾溪上前一步,那把刀却逼得她更近了。她只能往后退了退,扭头看向陆愔儿。
从陆愔儿九岁入府的第一天起,她就下意识地不喜欢她,觉得这个丫头机灵太过,一点儿也不像个奴才。本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留下她,是蒋笙那个贱人,说什么也要让府里收留下这个拖油瓶。
“陆愔儿,”刘绾溪脸上满是恶意,眼里的憎恨怎么都藏不住:“你可真是会骗人,小的时候就骗我赏了你不少银子,长大以后更是可恶,敢把我的夫君都骗走!你还想骗什么,皇后之位吗?”
陆愔儿眼珠沉静,不卑不亢道:“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初入府的时候,你因身体不好,常喝药,脸上起了许多红疹。你会给我银子,是因为看到我会做养颜润肤的香膏,这才把东西从我手里买过去而已。你自来珍惜你这张脸,我留下的方子你至今还在用,否则也断断不会如今日这般美貌。
“至于奕王殿下,当初是你嫌弃他身有残疾,觉得他不可能会给你皇后之位,这才无论如何也不肯嫁给他。若你一开始就没对皇上的旨意有任何不满,我便根本不会使手段,也没有机会能使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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