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帝病重,奕王被封为储君,五王的兵马在外虎视眈眈。在此关键时机,她不会让任何人,成为奕王人生里的绊脚石。
陆愔儿想明白这一切,到底是狠下心道:“王爷就当是可怜我。我向来自由惯了,不受拘束。可是这里四四方方的, 像个笼子,我实在待不惯。若王爷真的对我好, 就放我走,我会感激不尽。”
那人许久也没有动静。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听得到门外微弱的风声。
正当陆愔儿以为他被彻底伤到, 已经开始放弃了她的时候,腕上突然一紧,她被猛地拉进了他怀里。
“愔儿, ”他紧搂着她,语声坚定:“你信我,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下!”
他向来霸道,凡是所决定的事,任何人不会动摇他分毫。陆愔儿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益,只能等以后真到了不能不走之时再做打算。
等把陆愔儿哄睡,邹临祈悄悄穿衣起身,出了屋子,命范淞在外面好生保护她。
他去了昭阳宫。淑妃仍未休息,似乎早知道他会过来。命人沏了茶,闲闲坐着等他。
“母妃倒是会挑时间,”他过去站在她面前,面上冷沉一片:“分明早就知道了愔儿的身份,偏偏什么也不说。等到她将儿臣的腿治好了,这才卸磨杀驴。”
“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淑妃不慌不忙地看着他,嗓音平静:“不止如此,也是成全了她。我早看出她对你有情,一心想治好你的腿。既然如此,我自不好驳了她这片心思。”
淑妃长叹了口气,说道:“她是个好孩子,懂事,善良,心里又有你。给你做正妻,本宫是十分满意的。只可惜她命不好,没投个好胎。但凡她多少有点儿门第,本宫也不会拆散你们了。”
邹临祈目光凌厉,眸中不见多少温度:“母妃以为你真能拆散得了?”
淑妃唇角勾起一丝浅笑:“你是本宫的孩子,本宫知道你一向有手段。往日里五王多么风光,大权在握,可如今不还是被你声色不动间逼出了京城,走到了造反的那步。可你不要忘了,陆愔儿与皇位不同,不是你费点儿心思就能得到的。”
她一脸慈爱地看着邹临祈:“本宫在深宫苦熬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上天把所有钟灵毓秀都给了你,便该让你一生都顺风顺水。可你那些兄弟不肯放过你,一门心思地想害你,让你差点儿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也算老天垂怜,让陆愔儿替你治好了腿。本宫心里一直感激她,会给她安排个好去处,让她一生都顺遂无忧地活着。”
“不牢母妃操心,有本王在,自会让她一生都顺遂无忧。”
“她不过是个奴才!”淑妃情绪起了波动,深呼吸几口气道:“你何必对她如此执着!刘绾溪的模样你也看到了,并不比她差。虽是心术不正,可还未到无可挽回之地。你该当断则断,忘了陆愔儿,把刘绾溪接过来,这才是你该做的!”
“本王瞧着刘绾溪长得不如愔儿万分之一,”邹临祈道:“看着她,本王实在倒胃口得很。”
淑妃还待说什么,邹临祈抢先道:“除了愔儿,这世上任何女子,本王看了都倒胃口!”
淑妃见他实在跟中了邪一样,气得从椅子里一跃而起,朝前走了两步道:“她是给你下了蛊不成,竟迷得你这样!你难道不知她是什么出身,不知道她曾在人府里做过奴才吗!”
“本王又不是穷得养不起自己,在乎她出身做什么?”邹临祈面色丝毫不变,语音清冷:“她早已是本王的人,母妃既嫌她卑贱,便是嫌本王卑贱,嫌母妃自己卑贱,嫌父皇卑贱!”
“你……你疯了!”淑妃气得一双手止不住地发抖:“竟敢如此说你父皇!”
“儿臣不过是顺着母妃的意思而已,”邹临祈道:“母妃口口声声嫌弃她出身低,可是忘了自己不过也只是个九品县丞家的庶女而已?”
淑妃如想起了什么事般,面上起了丝波动,过了许久才道:“本宫正是一直都记得,所以才不想让你娶个身份低微的人做正妻,受世人耻笑!若非本宫出身,依宫里母凭子贵的规矩,即使做不了皇后,可贵妃之位也早该是我的,而不是到了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
淑妃明显激动起来,脸色已全然变了。努力平复了下,这才接着道:“世人从来都拜高踩低,自古如是。你如今已是储君,能配得上你身份的,只有丞相家的那位千金!本宫也知道,刘笃是五王那边的人。可是如今五王业已败退,刘笃已翻不起什么浪了。等将来你继承皇位,若实在容不下刘笃,本宫自会一杯毒酒将他赐死。你不喜欢刘绾溪,也尽可以晾着她,把她当花瓶一样地摆着,再选你喜欢的就是。”
邹临祈目光清冷,眉心深深拧了起来。
“可是你要记住,你选谁都好,偏偏只有陆愔儿不行。”
淑妃继续道:“说到底,本宫也不是容不得她。她身份是低,可并非不可伪饰。到时候随便将她过继到哪位宗室府上,安个身份就好。只可惜啊,你实在爱她太过,简直拿她当命一样。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皇帝可以多情,可以滥情,可就是不能专情!留着她,迟早会是祸害!”
“母妃还知道儿臣将来会继承大统就好,”事到如今,邹临祈反倒平静下来,已不想再跟他这位母妃多说什么了:“母妃若觉得能动得了本王的人,就尽可以试试。到时,别怪儿臣不念母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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