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还不吃真的要冷了。”小女孩儿又写了会儿作业，抬头一看，发现对面那奇怪的人族大姐姐还傻乎乎坐在那儿呢。
    她皱了皱眉，按了下桌面上的加热板，给她调到控温模式。
    一直在小店里痴坐到现在的碳乌被她的话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握匕首的掌心不知何时已经出了一手的汗。
    她不甘心地抿了抿唇，恨恨盯了眼莫名其妙望着自己的红雾人小女孩儿。
    像是要泄愤般猛地站起身，以极快的速度奔了出去。
    “怎么回事？”胖老板走过来，问自家女儿，“你是不是惹到那位客人了？”
    “没有啊。”女孩儿摊了摊手，撇撇嘴，“谁知道突然发什么疯，可能是你做的食物太难吃了吧。早说了爸你没这个当厨师的天赋，就是不信。”
    说着，她将对面那个碗端过来，自己吃了起来：“不过正好我也有点饿了，就勉为其难帮你吃了吧。”
    “喂！你这臭丫头！你怎么能吃客人的食物？”
    “有什么关系？！都要糊了！她要是再回来，你再重新给她做一份嘛！”
    “好啦好啦，你们父女俩别吵了……”
    ……
    黄金大厦3202房。
    未初站在阳台上，望着脚下璀璨的夜景，眸中含笑。
    微风轻拂，落在发丝上，也是柔柔的，使她看起来惬意极了。
    身后忽然传来与这静谧的夜不相符合的急促脚步声。
    她没有转身，淡淡开口道：“回来啦。”
    碳乌站在她身后，刘海遮住眼睛，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轻声道：“我输了。愿赌服输，我会为你义务工作三百年。”
    “不急，我是那种压榨员工的人吗？”银发少女回头，笑眯眯道，“我知道你缺钱用，怎么会随意克扣工资呢？”
    俗话说，穷文富武。
    对于立志走武道一途的人，没点子家底支撑是很难往上攀升的。
    实际上，未初的初心科技销售的安神液也是靠这个赚钱。
    当然，后来初心科技拓展了业务，不止安神液这一种，也兜售联邦其他公司都在兜售的一些大众化用品，不过安神液一直是她们公司的标志主打产品。
    碳乌想要报仇，就要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在那之前，恐怕要消耗不少资源。
    没钱怎么行？
    未初此言恰好戳中她心事，碳乌闷声道：“你是在羞辱我吗？愿赌服输，我也不是那种赖账的人！”
    “诶，不要那么死脑筋嘛。”未初笑眯眯道，“账务这种东西是可以转移的嘛。”
    碳乌拧眉：“什么意思？”
    “同为人族，咱们应该相亲相爱才是。”未初回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乌骨族的渊源我多少了解一点，如果说我们这条路径是在不断进化革新，那你们就是在不断强化打磨原人类始祖基因。”
    “唔——”她眉梢一扬，慢吞吞道，“或许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你懂我意思的。”
    碳乌抬头看着身前貌似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家伙，点头道：“差不多。不过，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有没有可能，人类有没有可能同时走这两条路呢？”少女微笑道，“比如我，现在再按你们乌骨族的修炼方式，从头练起，还来得及吗？”
    碳乌总算听明白了。
    意料之外，她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而是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是想用我将修炼方式传授给你作为交换，抵消我的账务问题？你确定？”
    未初眨了眨眼：“不可、行、吗？”
    碳乌走到阳台前，望着深邃夜空道：“你知道为什么当年他们不得不二选一吗？”
    “为何？”
    “因为我们乌骨族往内锻己，越是往高阶重生，对异能能量的吞噬越严重。当然，对不同的异能能量，吞噬度不同，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影响。其中吞噬度最严重的，红雾人已经帮我们测试出来了，就是他们的天赋红雾。”
    碳乌面无表情道：“这就好比一个水桶，一边往里面不停灌水，一边不停在水桶底部打洞，一进一出，得不偿失。以前不是没有人有过像你一样双修的想法，但他们最后都会发现，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吃了双倍的苦，最后两边的实力都很平庸，反而不如专注将一条路走到极致。”
    “原来是这样。”未初单手撑着下巴，思忖道，“这么说，对于不同的异能能量，吞噬系数不同。我只需要找到一种被吞噬系数为零的异能能量，在修炼时将其他能量包裹掩护起来，不就可以完成双修了？”
    碳乌瞪大眼睛：“你说真的？先不说有没有那种所谓吞噬系数为零的异能能量，每个人的能量属性都是不可更改的，你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为你所用吧？”
    “那倒不一定。”未初笑道，“不可更改旧的但可以增添新的呀。听说过碳基干元吗？我如果能从大批量库存中寻找到一种适配的，再融合觉醒，不就可以用于己身了？”
    碳乌脸上第一次露出一种哭笑不得的神色：“你当碳基干元是你家大白菜？还库存？当今世界，能找到一支你家祖坟都该冒青烟了。”
    第463章 与艾尔玛碰头
    “再说了，就算你真的祖坟冒青烟，能找到好几支碳基干元，也未必能找到一种与之适配的吞噬系数为零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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