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拉开玄关的门,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我和朝歌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愣。
“欢迎回来。”缘一无奈地笑了,“你又把自己搞成那样啦,歌。”
日出在缘一背后,探出个头来看了看我和朝歌两个人的惨样,什么都没说,几声脚步过后,我就没看到他的人影了。
朝歌很明显不想被弟弟看到自己这副惨状,气呼呼地抱着胳膊,嘴巴翘得可以挂上几两肉。
把身上的湿透的衣服换下来之后,缘一拿起毛巾,拿起毛巾坐在我身后帮我擦头发,日出这个时候刚好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了姜汤。
儿子把姜汤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我没忍住把人拎过来,抱在怀里,对着他的脑袋就是好一顿虎摸。
“看看,捕捉到一个超可爱的小孩子!”我蹭蹭儿子还带有婴儿肥的脸,软乎乎的,触感非常好。
日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是苦大仇深,明明我才是大人,可是日出脸上的表情却让人认为他才是那个纵容小孩的大人,儿子小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你高兴就好’。
“母亲。”日出说,“先把头发擦干吧。”
“朝歌的头发也湿了哦。”我笑眯眯地说,“爸爸在帮我擦头发,你要去帮朝歌擦吗?”
日出板着脸说:“笨蛋果然是笨蛋。”
出个门而已,把自己搞得跟从水桶拎出了一样。
我知道日出说的不是我,而是朝歌,这两人几乎随时随地都能呛起来。
好巧不巧,这句话给刚从内室里走出来的朝歌听到了,头顶还盖着毛巾的朝歌扑上去就和日出打成一团。
我盘腿坐着,托着腮看着姐弟两个人打架。
——感情真好啊。
缘一放下手里的毛巾,摸摸我的脸颊,“路上遇到什么了吗?”
我顿了顿,扬起下颌骨,抬头就看到缘一的眼睛,朝歌的眼睛和缘一的眼睛很像,都是明亮的赤红色,赤红色的发尾扫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我大半夜撞鬼了。”我告诉缘一。
缘一给我擦头发的手顿了顿。
*
次日缘一写了两封信,分别拜托两只鎹鸦给主公和严胜送过去,鬼舞辻无惨死后还有鬼在这一带出没,昨夜我与那只鬼交锋,打了那么久林林总总也算是掏出了点情报,没白瞎我打了那么久的嘴炮的功夫。
鬼的实力很强,热衷于剑道。那只鬼给我的违和感很强烈,不仅仅是他与继国严胜相似到了一种近乎诡异的程度,排除说话的语速,说话的习惯也像。
剩下的那一点,就是脱节。
“脱节?”缘一写信的时候我还在旁边,薄薄的纸张上的字工工整整,倒是比以前进步了不少,毕竟缘一头一次写出来的字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厨房烧得多了饭自然而然也就学会做了,字写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变得工整了。
我不由地感谢那些年,在鬼杀队严胜按着缘一学写字的日子。
“和世界脱节。”我说,“这种情况我也有,在很多年前。”
我死了,但是却又没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这是一个……与我完全没有关系的世界。
缘一顿了顿,放下手里的笔,伸出手摸摸我的脸颊,又摸摸我的头发,最后在我的眼睛旁边的皮肤摩挲。
“好痒啊。”我嘟囔着,“你干嘛?”
写着写着,来摸我做什么?
“只是觉得,能和你一起真好。”缘一赤红色眼睛盈满了笑意,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其实不止他的妻子一个。
我火速在他脸上糊上了一张纸,让他快点写。
这个人真是够了,情商总是在最低点和最高点反复横跳,情商低的时候恨不得让人掀开他的天灵盖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水,情商高的时候简直是要人老命。
我摸摸自己的耳垂,不敢再去看缘一,好像有点烫欸。
这个时代的信息传播速度真的很慢,继国家的领地距离主公的居住地有一段距离,我和缘一的家住在继国家的边界附近的小镇,正常情况下得花上两三天,好在有鎹鸦。继国严胜在收到信地第二天就从继国家本家赶了过来,还带着一个小孩儿。
我看了看小孩子,小孩子的年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样子,五官上清清楚楚带有严胜的影子。
我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看继国严胜,“你和静子夫人生第三胎了?”
这属于高龄产妇了吧?
继国严胜的眉毛抽搐了一下,“不是。”
继国严胜向小孩招了招手,小孩哒哒哒地跑过来,跑到他的跟前,眨巴眨巴眼睛仰起头,看着他,“祖父大人。”
我:“……”
我机械似的转头看向继国严胜,对方端着茶杯,自顾自地喝茶,面上的表情稳如老狗,他坐在缘一旁边,两个人坐在屋檐底下喝茶。
妈的,这个人当爷爷啦?
我的嘴角抽了抽,按照他们家早婚早育的习俗,再算算继国严胜这个年纪,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继国严胜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一下,瞟了一眼缘一,“如果缘一和你早点结为夫妻,这个时候,你们应该跟我差不多。”
缘一:“……”
我:“……”
我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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