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并不认为鬼会有预判这种能力,数次交锋之后,我的动作却被他预判到了,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我的伞就得被那把满是眼睛的刀当场首落。
同样的,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我也可以预判他的动作。
“你也是……鬼吗?”起初鬼在我转出我的红眼睛的时候愣了一下,而后又感觉到了什么,对我说,“不,你……不是鬼,不是鬼……却有一双……鬼神一样的眼睛。”
话一落音,我和鬼再度杀了起来。
越打越不对劲,越打越纳闷。
相似。
太相似了。
这只鬼的剑招和继国严胜太相似了,甚至某些剑道上的小习惯都很相似,但是剑技却比继国严胜老练很多,像是拿刀了几百年一样。
不,也不是不可能,武士的诞生的时间历史悠久,几百年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像继国严胜又是哪门子的事情?
在我用伞把鬼抽出去的时候,我皱了皱眉头,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和这片土地的领主是什么关系?”
“这片……土地的领主?”天空劈过去的白光照亮了鬼六只眼睛的脸,我真的很想让他把脸遮一遮,“区区……人类,并未有……耳闻。”
我:“……”
我决定先把人……啊不,鬼打一顿再来说,继国严胜好歹是我老公的哥哥,自家人被人说成‘区区人类’,不揍他一顿实在对不起继国严胜在鬼杀队挨了我无数顿死里揍那几年。
“你……变成鬼吧。”鬼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一脸懵逼,看到我红红的写轮眼,里面藏着大大的疑惑。
“变成鬼,拥有无尽的寿命……强悍的身体。”鬼说,“你的剑技还会更上一层楼。”
我眼角抽了抽,“我可算听明白了。”
“你就是个来招工的。”我说,“你的老板是谁?听不懂?那换个说法,你的主君是谁?”
鬼没有回答我,“我……无法回答,一切等你……变成鬼之后……自动知晓。”
“这操作挺像鬼舞辻无惨那个杂碎的啊。”我掀了掀嘴角,露出一个极具嘲讽意味的笑,“连名字都不敢报上来,阴沟里的老鼠。”
还是把他打一顿再说吧。
我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鬼的六只眼睛却极具地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他深感恐惧的东西,死死地盯着我的背后,拿刀的手都在颤抖,龇牙咧嘴的样子像是要吃人。
“……缘一!”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咬紧牙关,磨牙吮血地念出这个名字。
“妈妈!”
有光,有火光。
声音穿过雨幕,穿过拍打着河岸边的河水发出的哗哗声,穿过淅淅沥沥的雨声。
朝歌,是我的朝歌。
“朝歌!停在那里别过来!”我大喊。
朝歌被我吓了一跳,举了举手上的灯,我背对着我的女儿,看不到她的脸儿,但是鬼却是可以看到的。
我死死地盯着那只鬼,如果是我一个人,那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跟他耍到底,但是朝歌在这里,就意味着我需要留意我的后背。
灯火举起来的那一刻,朝歌把鬼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六只眼的脸毫不意外地把朝歌吓了一跳,以至于我背对着听到了朝歌响亮的吐槽声,“卧槽,这是个人?!”
鬼:“……”
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
我眼角抽了抽,朝歌像小时候的我,从小野到大,长这么大,她就不知道‘害怕’这两个汉字怎么写,只管野。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朝歌无所畏惧的好,还是该对自己闺女爆粗口这件事悲从心中来的好。
“朝歌,待在那里别上来。”我想了想,“还是去找爸爸和弟弟吧。”
“妈妈,我就在这里。”朝歌却说,“我不会走的。”
也许是我俩的态度太散漫,鬼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刀指着朝歌,怒火几乎要席卷了整个空间。
“你是……谁?”鬼问。
朝歌毫不畏惧他的六只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笑得眉眼弯弯,灯火辉映着与她父亲相似的瞳孔,小姑娘露出洁白的牙齿,“继国朝歌。”
“你爸爸。”她又补了一句。
我:“……最后面那句不用啦。”
我看到了鬼呆滞的六只眼睛,貌似充满了迷惑和懵逼。
*
最后的结果可能是我打得太凶,把鬼气得浑身发抖不说,还暴力镇压了他上来的脾气,一脚把鬼踢下了河。
任凭他可以预判我的动作,但是忍者的套路多,想出来一样是一样,他逐渐地跟不上我的动作,最终一招不慎被我一脚踹下了水。
翻腾的河水把鬼卷进了越发凶暴的河流里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把正事儿忘了。
草。
这事儿,回去得跟缘一讲讲。
要写信联系主公了。
我抬手给了我的憨批闺女一个爆栗,朝歌抱着灯,委屈巴巴地蹲在地上捂着被打疼的脑袋,我把人捞起来往咯吱窝里一夹,瞬身发动之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
果不其然,回到家的时候,缘一和日出已经在家里了,和室里的烛火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走进家门的时候,身上因为雨水所携带的寒气也被驱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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