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总编在茶水间碰到她,随口问道,“如棠,剩下那七期的素材抓点紧,后面纪录片的话摄像录音那些都需要跟着去,我和你们组长说过了,怎么安排一会儿我再细说。”
姜如棠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说,“好。”
……
姜如棠下班第一件事就是从孟悠然那里要了他的电话,包括之前孟悠然搜集到那些关于陈诀的资料也全都转交给她。
她一边下楼一边给他打电话,响了好半天都没人接。
在她准备挂了再打的时候那头接起来了,嘈杂声音里甩出一个冷淡的字,“喂。”
她被这冷漠的语调砸的一懵,半晌才说,“你这两天有空吗。”
陈诀听着这声音才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因为是个陌生号,他本来以为是推销的都不太想接。
他手机重新放回耳边,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不少,“有空,怎么了?”
姜如棠问,“剩下的采访,你看什么时候合适。”
他想了下说,“明天吧。”
姜如棠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听着那头声音吵吵嚷嚷闹哄哄的。
她秉持着自己的职业素养礼貌做了结束,“好,明天见。”
结束了电话,微信里收到了姑妈的消息。
姑妈:【如棠,下班来姑妈这儿一趟吧,我这儿做了些酱,要是没空我让你姑父给你送过去。】
姑妈热心肠,她要是说不要,姑妈能连夜给她送过来。
这大冷天的,她也不愿意让姑妈或者姑父专门跑一趟。
姜如棠飞快地打了一行字,【姑妈,我这刚下班,正好顺路,马上就到了。】
她三两下把围巾围好,路边打辆车去姑妈家。
进门姑妈就留下她吃饭,碗里的饭堆得像小山似的,还叮嘱她配着酱吃。
姜如棠一边吃,一边听着楼上哗啦哗啦的声响,这楼隔音不好,吵闹的很。
姑妈看见她抬头,指了下说,“楼上打麻将的。”
听着确实吵,姜如棠从进门到现在,时不时就一阵响。
她皱了皱眉,“一直这么打吗?”
姑妈无奈谈了一声,“最近楼上好像换了一户人,天天打麻将,从早打到晚上一两点,睡觉都睡不好。”
姜如棠没吱声,刚吃了两口饭,楼上又是哗哗一阵响,她觉得吵,“我等会儿吃完饭上去跟那家说一下,也不能一直这样。”
姑妈连忙说,“不要不要,楼上楼下的不要为了个打麻将闹得不好看。”
“没事姑妈,我不是去跟他吵架,我会好好说的。”姜如棠拿勺子舀了一勺酱,楼上还有板凳腿摩擦地板刺啦刺啦的声音。
“……”
姜如棠吃完饭,姑妈在厨房帮她装酱。
在楼上第N次发出较大声响的时候她换上鞋出了门。
姜如棠上去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像是压根听不见,过了半分钟才有人过来开门。
门内是个黄毛青年,嘴里嚼着槟榔上下打量她一眼,“找谁?”
姜如棠这些年胆子也大了不少,看着跟前这像是流氓混混的人物也不犯怵,甚至多看两眼还觉得有那么点儿,眼熟。
那黄毛也拧了下眉,两人面面相觑。
屋里有人懒懒问了一句,“干嘛的。”
里头除了麻将声还有不少人在吸烟,烟雾缭绕,味道很呛。
这道声音越过一切嘈杂传出来,姜如棠呼吸都跟着漏了一拍。
黄毛侧身往屋里瞧了眼。
借着黄毛让出来的空隙,她看清了麻将桌后的那个人。
陈诀坐在把椅子上,闲闲靠着椅背手里摸着麻将,黑发被光染上淡淡的金色。
他微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地看过来,看见门口是她也怔了一瞬,几秒后放下手里的麻将站起来往这边走。
他人一走,屋里那群人纷纷扭头,接连站起来。
像是隐隐嗅到了要干架的气息。
结果跟着往门口走了几步才发现门外是个女的。
他们脸上的表情也由“让我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来挑事?”变成了单纯的“嗯?”。
陈诀站在门内,半晌问了句,“有事?”
姜如棠对上他视线,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平静,“这楼隔音不好,不能一直打麻将到太晚,扰民。”
后面有个人问,“扰谁了?你不住这儿吧?楼下应该是个大妈。”
陈诀侧过头扫了他眼,那人就识相闭了嘴。
片刻后他目光重新落回在她身上,点了下头,“行,不打了。”
姜如棠唇边勾起抹得体的笑,“谢谢。”
她说完便转身往楼下走,后面有人起哄说,“诀哥,你是不是看人家姑娘漂亮就说不打了。”
他没个正行的半开玩笑,“滚吧,人电视台的,小心曝光你。”
依稀听见有人问,“认识?”
随着一声闭门声,里面的对话就听不见了。
姜如棠再次回到姑妈家,姑妈已经帮她装了两罐酱,指了指楼上问,“你上去跟人家说了?好好说的吧,可别让人家记仇。”
她点头道,“好好说的,他说不打了。”
姜如棠在屋里又坐了十来分钟,听着上面真的没声音了,才起身准备走,“姑妈,我就先回去了,晚了不好打车。”
姑妈惦记着紧,把两瓶酱装进袋子里,“拿上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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