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诀站在门口忽然也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又回到车里。
赵渊看他两手空空,问道,“我吃的呢?”
陈诀怔了一下,没承认是自己忘了,“卖完了,去景福楼。”
赵渊现在还没吃饭,景福楼营业时间长,也算是当地特色菜,正好带他去吃一下。
点了菜陈诀还要了酒,赵渊在旁边说,“你不是刚从同学聚会出来吗?还接着喝?”
陈诀把菜单递过去,扫了他眼,“我开车喝什么酒,酒杯里放的都是雪碧。”
赵渊已经很久没听过在酒局上喝雪碧的了,打趣道,“不能喝的去小孩儿那一桌。”
陈诀也没理他,过了会儿说,“我就住这附近,一会儿走回去,你要不嫌小也能住。”
“不嫌不嫌。”赵渊想了想又问,“就你一个人住?”
“还有一个作家。”陈诀倒了两杯红酒,忽然想起来几年前过年那天也是在景福楼,乔斌举着杯子到处找人走一个走一个走走走走走走走走。
这几年好像每个人都有变化,其中最离谱的是乔斌当了作家。
赵渊家里世代从商,对这种文人从来都是骨子里的敬佩,“作家?那我是不是不敢去,万一打扰人家。”
陈诀看他这谨慎的样子,怕是见了乔斌本人还不敢信,提前跟他知会一声,“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作家,他没读过几天书,以前酒鬼一个,又菜又爱喝,在理发店上班忽然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开窍了,用了半年记录,写了本《烟火人间》,就是写每天进理发店各种各样的人,和剪头发时候闲聊出来的故事。”
可能就是因为写的接地气,那种琐碎的小事更能打动人心,上市销量还挺好,签了出版社正式转行当作家。
赵渊脑补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酒鬼作家得是个什么概念,最后客套了一句,“你认识这些朋友还挺多才多艺。”
陈诀拿了杯酒给他,调侃道,“你说话还真是越来越官腔。”
每一句都圆满到滴水不漏。
“我都没注意,都是不自觉跟我爸学的。”赵渊说着就想起来聊城这地方还有陈诀那老乡,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你和那谁……”
陈诀头都没抬一下,“不可能了。”
停顿几秒后又补了句,“她说的,不可能了。”
赵渊等着上菜,百无聊赖之中手指点了点桌子问,“你半年前去美国,跟她有关系吗。”
陈诀嘴角扬起一抹笑,慢悠悠道,“有没有关系还重要吗。”
……
姜如棠第二天早起上班,打了卡坐在位置上先摸鱼开个小差。
工位上她放了几瓶花茶和茶包,闲着没事就泡水喝。
今天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太对,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了,感觉这一圈儿同事都在看她。
但是她每次看回去的时候,别人又在各干各的,没人搭理她。
姜如棠接完水微蹙起眉,这气氛多少有点诡异。
在路过总编办公室的时候她余光瞥见里面还多了个人,侧目一瞧,陈诀就坐在沙发上,是她们总编的客人。
仅此一眼,这大早上的怪象就不稀奇了,估计这一层都知道她从前和陈诀的八卦了。
她没在门口看,低下头快速回到工位上,尽量忽略掉吃瓜群众递过来的目光。
刚坐下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前头就有人叫她,“姜如棠,总编找你。”
她手一晃,水洒了出来,又匆忙拿纸擦了漾出来的水,扭头答应着,“来了。”
果然,这水洒了就不是什么好征兆。
二十分钟后。
总编办公室里只有她和陈诀。
姜如棠看着沙发上淡定喝茶的男人,“你的专访,是你和总编说要我去的吗?”
他看着她,语气淡淡,“没有,是她叫我来的。”
这八卦外面同事都知道了,总编不会没听说。
那就是有人特意举荐她,想看她闹笑话?
姜如棠暂且没工夫去想那些阴谋论,翻着日历算了算时间,公事公办,“本来只有一期采访,现在加到了八期,要不你看看哪天时间多,咱们就多拍一点。”
他微微颔首,“好。”
姜如棠没留任何联系方式,因为她的名片已经在那桌上放着了。
是总编给的。
陈诀没在这儿待多久,喝了那杯茶就走了。
姜如棠回到位置上,现在看办公室这些人都像看谁是卧底一样,不知道是谁在总编那儿给她出这馊主意。
那天陈诀一走,对她来说就像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姜如棠,我今天有空。
总编也发了话,说陈诀的专访优先,如果时间冲突了,其它的都可以先放放。
聊城电视台今年新出了一个节目,叫做《名人在身边》,里面都记录些当地名人,拍成专访或纪录片。
聊城地方小,真正有名的人八成不愿意往这儿待,上次逮着一个退圈的艺人录了整整九期。
这回又变成了陈诀,一个长得不赖年纪轻轻就退役的射击运动员。
似乎拍起来很有故事性。
起初那几天姜如棠还在等,等着他有空就赶快过去拍,早拍早收工。
没料到那天从总编办公室一别,陈诀就像是完全忘了有这回事,根本没再提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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