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手段巧取豪夺让自己留在身边,却又时时嫌弃鄙夷,但叶怀风早已不在乎这些。
“殿下错了,”他道:“霍满月愿不愿意换,是她的事,但我们可以让云公子以为,她愿意换。”
萧妤祺坐起身子:“什么意思?”
叶怀风只微笑:“殿下金枝玉叶,哪怕公主府上面首三千,驸马也不敢置喙,但寻常男子,没有一个能忍受自己娘子有其他男人的。”
萧妤祺想了想,突然一拍手:“对啊,管她愿不愿意呢,我将她抓回来,让你跟她睡一觉不就行了,云峤必定不肯再要她……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没早些想到?”
说完又有些沮丧:“只可惜上次我贸然出手抓人,云峤对我已经有了防范,现在那霍满月每次出门,身边必有高手跟随,这次他们两人成亲,萧璟庭还特意派人过来警告,实在是气人。”
“公主每次都硬碰硬,自然会吃亏,”叶怀风道:“为何不想个办法,让她主动来找你?”
萧妤祺看着他:“你有办法?”
叶怀风垂眸:“愿为长公主殿下分忧。”
萧妤祺定定看了他半晌,才道:“叶怀风,我原以为你只恨我,原来你恨的竟是云峤。”
叶怀风沉默半晌,才咬着牙道:“我恨殿下,下半生却不得不依附殿下,但若不是长了跟他相似的身形,又何至于沦落自此?阿蔓和孩子没了,我被父母岳家厌弃,有家不能回,他却可以跟心爱之人双宿双飞,凭什么?”
“原来是这样,”萧妤祺点了点头,突然冷笑道:“叶怀风,你以为你是谁?凭你也有资格恨云峤?”
她站起来掐住叶怀风下巴,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不管你为本公主做了什么,若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对云峤有半点不敬,本公主便割了你的舌头,听到没有?”
叶怀风被迫抬着头跟她对视,眼神却平静无波,只淡淡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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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满月正带着妹妹在书房练字,玉茗掀了帘子来回报,说是纪朝云来了。
国公府三姑娘如今最喜欢来云府串门,大哥在不在家不重要,主要是自己这位小嫂子实在讨喜,出身市井却没有市井习气,性子和善还是一层,关键人还聪明勤快,京中有名的吃食零嘴,她们若约着去了一次,回家满月便能像模像样做出来,秀姨娘恪守闺训不许她贪图口腹之欲,她便时常来满月这边打牙祭,缠着小嫂子做些糕点香饮,两个便能在常年花香的院子里消磨半日。
可惜表姐陆寻意定了亲,不能常常出来,不然三个姑娘在一起,更是叽叽喳喳话都说不完。
不等满月相迎,纪朝云已经自来熟地进了门:“这样好的天气,你们怎么不出去游玩,只天天在家憋着?”
园子那边客人日益增多,另雇了不少人,又特地请了擅长统筹管账的掌柜,满月反倒稍微清闲了一些,不用再天天过去,多余的时间也可以用来陪伴云峤和初七。
初七见纪朝云来,搁下手中毛笔,懂事地过去见礼:“朝云姐姐。”
纪朝云摸摸她的头:“乖。”
翻过年来,初七也是十岁的女孩儿了,因这些日子调养得好,早已不是当初面黄肌瘦的样子,一头稀疏黄毛也养得柔顺许多,满月给她梳了自己当年的丫髻,穿了身粉色衫裙,倒有几分俏丽小美人的模样了。
“初七身子不好,不能走太远,”满月抿嘴笑:“难得有些闲暇,只能在家陪着她读读书,刚好将这月的账盘清了,好给你们送银子去。”
纪朝云看了看书房中两张桌子,一张是满月用的,上面放了算盘账册,另一张却是初七的,厚厚一摞全是练的字帖,她过去信手翻了翻,忍不住感叹:“初七如今也这样用功了,写的字倒有几分大哥的风骨。”
“原先她说要学读书的时候,我还怕她年纪小贪新鲜,吃不了几天苦呢,倒是小看了她,我如今不过能看些账册,她前日已经跟着阿峤哥哥读李义山的诗了,”满月一脸骄傲,随即又叹气:“可惜女孩儿家,再用功也考不了功名,只是天天待在家里,好歹有个事情做罢了。”
初七性格内向,见有人夸奖自然羞涩:“姐姐跟朝云姐姐聊天吧,我跟玉珠出去买些新墨回来。”
满月知道她跟玉珠常买墨的铺子,离家并不远,何况宫中御医也说了,哪怕是静养,偶尔出门走走也对她身子相宜,因此也十分放心,只叮嘱道:“别耽搁太久。”
初七应了一声,拉着玉珠出去了。
满月去厨房端了些点心,刚请纪朝云坐下来喝茶,就见玉茗急匆匆拿着一个小盒子进门。
“门上小厮刚刚给我的,说必须立刻交给姑娘,”她将信递给满月,习惯性地环视了一圈:“初七姑娘跟玉珠出去了么?”
满月“嗯”了一声,也有些奇怪为何会有东西给自己,打开一看,上面放了一张信函,下面却是一朵小小的粉晶珠花,她只看了那珠花一眼,突然间脸色大变,忙抖着手拆开了信函。
“姑娘怎么了?”玉茗和纪朝云没看见盒中珠花,只见她神色不对,便已经吓得不行,只一迭声地问:“这信上说了什么?”
纪朝云是个急性子,立刻要去抢过信来看,满月却终于回过了神,微微避开,迅速将信纸揉成一团揣进袖中,又将盒子放好,勉力露出一个微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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