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闻久了,她都怀疑她会不会醉了。
“我不。”秦南风不听,大跨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还谓叹了一声:“真好。”
“你难闻死了。”云娇推他几下,硬是推不开。
他反倒抱得更紧了,脸贴着她头顶,笑的一脸满足。
云娇挣扎着躲开他,却还是被他的手臂紧紧的箍着细腰,她抬头看,就见他一向白皙的脸上染上了点点潮红,正笑眯眯的望着她。
“你还笑得出来,不知道下午还有事情吗?到现在才回来。”云娇板着脸说他。
“那你为什么不让人去叫我?”秦南风笑着问她。
“我让人去叫你?那么多人在那里,我硬生生的把你叫回来,那像话吗?那都是你家的长辈,你不要面子吗?”云娇没好气的推他,但是又没能推开。
“我不要面子,我只要小九。”秦南风嘟囔了一句,一只手往上一抬,将她摁在怀里:“你要是早点让人去叫我,我还能早些回来。”
唔,小九生气的模样都好生可爱,只想抱紧。
“为何?有人拦着不让你回来吗?”云娇抬头,听他这话说的有些奇怪。
“是啊,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大姑母非要把我们都留在那里,说是有话要说。”秦南风不满的道:“本来我看到她在廊下跟三嫂嫂说话,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趁着她在那发呆,我都准备溜出院子里。
谁知道还是被她瞧见了,就叫住了我。”
“那都说什么了?”云娇看他委屈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说了许多,还有我小姑母他们,都一起说了,说来说去就是成了亲,自己也要有主张,那什么都听娘子的安排什么的。”秦南风老实的道:“就是这些。”
“他们是在说我。”云娇一下就明白了:“说你什么都听我的?”
“那是我乐意。”秦南风想着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大姑母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大过年的,她突然就问我,说她要是去世了,我去不去给她挂孝堂,祖母听她这么问都生气了,说不吉利。”
“那你怎么说的?”云娇笑了起来。
“我说,照着规矩,该挂自然是要挂的。”秦南风又笑:“可她又问我,要是你不让,我还去不去挂,这可就把我难住了。”
“那你最后怎么说的?”云娇紧追着问。
“我不是说了吗,这把我难住了,所以我就没说话。”秦南风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理了理,一双眼只盯着她。
“然后呢?”云娇又问。
“然后她突然就哭起来了,说是我靠不住、死了都指望不上我什么的,反正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我头都大了。
后来我爹叫我,我还以为他要训斥我呢,没想到他居然叫我先回来。”秦南风笑的像个孩子,既得意又开心:“小九,从你来了,连我爹都开窍了,这要是从前,他非得打我一顿不可。
今朝他居然给了我一个脱身的机会。”
他是做梦也没想到,爹有一天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这些都是小九的功劳。
“那也是你大姑母之前做的太过分了,伤了你爹的心。”云娇伸手推他:“行了,你快松开,东西和马车我都准备好了,咱们快些先去外祖家。
我让丁寅再准备一辆马车吧,你这身上太难闻了,我不同你坐一辆马车。”
她说着,抽身便往外走。
“不成。”秦南风又从后头抱着她,跟着她往外走,口中撒娇似的道:“我要同你坐一起,你不肯,我就不松手。”
“哎呀,不成。”云娇想要挣脱他。
他偏赖在她身上:“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道。”
“好吧好吧。”云娇无奈,只能答应:“你先松开我,这样怎么出去?”
“好。”秦南风见她答应了,很听话的松开手,笑眯眯的看着她。
云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吃了点酒,就来以酒装疯了。”
秦南风只是笑着跟她往外走。
两人的马车出门的时候,正遇上秦焕禧秦焕禄也在门口,是秦焕贤同林锦容夫妇送的客。
云娇从马车窗口往外瞧,没看见秦焕礼的身影,看样子公爹是真的看透了秦焕禧的嘴脸了。
她探出头去,同几人打了声招呼,唯独不曾叫秦焕禧,她说过,既然叫了她不理,往后她就不会再叫。
要说什么不敬重长辈,那也得长辈值得敬重才行。
马车上摇摇晃晃的,秦南风倚在她肩膀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也心疼他,缓缓地侧过身子,好让他睡的更舒坦一些。
赵家府邸也在帝京城内,离得也不算太远。
可今朝城内道路上到处都是出去拜年的人,各色的马车几乎将路都堵上了,行进起来自然缓慢。
也好,正巧叫他好好歇一歇,醒醒酒。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马车才停在了赵府门前。
云娇叫醒了秦南风,下人们拿着预备好的礼,进了找府的大门。
一路上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原来秦南风舅母在世的时候,家里头就一直挺素雅的,赵家是武将世家,也不讲究那些。
如今,家里什么人了,看起来竟有几分荒凉。
“冷。”秦南风拢了拢衣领。
“蒹葭,披风。”云娇回身,拿了披风给他披上,边给他系上边絮叨:“方才下马车的时候我就说了冷,让你披上你非不听,看看,叫我说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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