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尽笑了笑,“再加个零。”
“八十万?”
方寒尽点点头,收回手,“跟同行比已经算少的了,明年我打算扩大规模,利润应该能翻一倍。”
闻母和闻父对视一眼,毫不掩饰眼里的欣喜。
“哎哟,小方你年纪轻轻,有这个收入已经很不错了。”闻母满脸堆笑,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那你们家打算出多少彩礼啊?之前有个男的,家里条件可好了,为了娶我们闻雪,给了二十万彩礼呢!你可不能低于这个数啊!”
“是吗?”方寒尽面露惊讶,看了看闻母,又看向闻雪,小声问:“你怎么都没跟我提过这事?那男人是你的前男友?”
闻雪正要开口解释,被闻母抢先了:“小方,你别误会啊,那男人是别人介绍的,闻雪从小到大都可乖了,哪有什么前男友啊!”
方寒尽仍旧疑惑:“那他俩怎么没结成呢?”
“哎,别提了!”闻母重重叹了口气,“那男的不知道死去哪里了,一年多了,到现在没消息,他妈愁得头发都白了!”
方寒尽继续问:“怎么回事?是出事了吗?”
“谁知道呢?”闻母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就算回来了,这婚也结不成。他旷工太久,早就被单位开除了。他爸也被人举报了,正在停职检查——”
“啊?”闻雪有些意外,“因为什么事被举报了啊?”
闻母压低声音:“听说孙赫明以前在学校闹事,差点被开除,他爸给学校塞了很多钱才摆平这事。”
闻雪皱着眉头,回忆片刻,“那不是十几年前的事吗?”
“是啊,我也想不通,怎么突然就被举报了。”闻母嘀嘀咕咕,“都过去了这么久,就算真有这事,那举报人也拿不出任何证据啊,他爸那么大一官儿,怎么就给停职了呢?”
闻雪偷偷瞥了一眼方寒尽。
只见他神色平静如常,听到孙父落马的事,也只是淡淡一笑,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别人家的事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话题很快又回到闻父闻母当前最关心的事上——
“对了,小方啊,刚刚问你的还没回答呢,你们家打算出多少彩礼啊?”
方寒尽握住闻雪的手,冲她一笑,然后转头看向闻父闻母。
他语气很诚恳:“伯父伯母,我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下面还有个弟弟,在家庭条件方面,可能比不上闻雪的那位相亲对象。我自己做点小生意,收入也不稳定……”
闻父闻母脸已经黑了,目光阴沉沉的,恨不得下一秒就关门送客。
闻雪低着头不敢插话,手心里全是汗。
顿了顿,方寒尽继续说:“但我对闻雪是真心的,我会用尽一切对她好……至于彩礼,目前我手头上现金不多。五十万,您看成吗?”
闻父和闻母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
五十万,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
行,太行了!
钱的事谈妥了,一切皆大欢喜。
家庭会议结束后,闻母把闻雪拉到房间,从衣柜抽屉里找出家里的户.口本,交到她手上。
她喜滋滋地说:“这小方啊,人真是不错,比那个姓孙的强多了。一张口就是五十万呐!正好可以用来装修我们家的新房,还能给你弟弟买一辆车呢!剩的钱,就留给他娶媳妇用。你可真是嫁了个好人家,男人会赚钱,又没公公婆婆……”
“妈!”闻雪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闻母的絮絮叨叨,“敢情全家就靠我嫁人发家致富呢!”
闻母瞪她一眼,声音变得尖锐无比:“怎么说话呢!养头猪还能卖钱呢,我们把你养这么大,收点彩礼钱不是应该的嘛!”
闻雪讽笑道:“所以你们就把我当一头猪卖了?先是收了孙家二十万,现在又——”
她突然想到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等等!”她拉住闻母,神情严肃,“孙家的彩礼钱,你们退了吗?”
闻母视线转向别处,表情不太自然,嘟囔道:“都用来付首付了,哪来的钱退给他们啊?”
闻雪简直无语了。
“那也不能这样啊!”她使劲挠了挠头发,越想越发愁,“要不你们把新房退了,把钱还给人家?”
“不行!”闻母一口回绝,“那可是给你弟弟结婚用的。现在的姑娘都现实得很,没房子谁肯嫁给你?你想让你弟打一辈子光棍,让我们家绝后吗?不行!绝对不行!”
“那……那把这套房子卖了,等新房装修好了,你们跟弟弟一起住。”
闻母眉头拧成一团,狐疑地盯着闻雪,半晌,幽幽地说:“你可别打这房的主意啊。你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我们的钱,以后都是要留给你弟弟的。”
闻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这破房子能卖个四十万就不错了,我才不稀罕呢。我只是担心,那笔钱不还,小心孙家告你们!”
闻母想到什么,突然笑了,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孙家现在是鸡飞狗跳,儿子丢了,老子要坐牢了,跟这些糟心事比起来,这笔小钱,他们根本不当回事。”
闻雪再次无语。
“随你吧,反正这笔钱也没我的份儿,要债也要不到我头上。到时候官司来了,可别再找我背锅。”
“你这死丫头!”闻母恨恨地啐了一口,用手指狠戳闻雪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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