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小袁一路小跑追上来,“等等我!”
“小袁,”王锐笑着说,“别打听私事,我不会告诉你。”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女孩子都喜欢听音乐会?真的吗?”
“不清楚,我本来以为请吃饭更好。”
“不对,请吃饭成功率不高!”
小袁扶着眼镜边,老气横秋地摇头。
“你懂得蛮多嘛,在学校请过很多女生?”
“我只是失败的经验比较多。”
“多失败几次就习惯了。”
“你难道不是应该安慰我,说 ‘失败是成功之母’?”
“各式各样的成功有着自己不同的母亲,失败只是偶然成为其中一种成功的母亲,并不具备普遍性。”
“哇,”小袁捂住心口佯装呕血,“说真话很伤人的……”
两人一路笑闹回到办公室,王锐立即戴上耳机听他的古典音乐。
小袁站在办公隔断前发愣。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下了决心,一跺脚就往外走。
法医科的办公楼平时很安静,大家都呆在自己的实验室,不像刑侦部门那样,总有人忙碌地进进出出。
午休时间,这里更是鸦雀无声。
小袁轻手轻脚来到宁苑的实验室门外,犹豫着是否敲门,门突然开了。
“小袁?”宁苑奇怪地看着他,“有事吗?找谁?”
“没,没事。”
“哦。”
宁苑径自往走廊里走,一尘不染的白大褂,衣摆随风扬起,好像翻飞的翅膀。
“宁苑,”小袁追上她,“我有两张周末音乐会的票,你想一起去听吗?”
第二十二章
“不去,周末我在家休息。” 宁苑语气冷淡。
“噢,那我约别人。” 小袁悻悻地停下脚步。
宁苑走进休息室,嘭地关上了房门。
她拒绝得如此干脆,连个借口都不找。哪怕说周末家里有事,小袁心里都会稍微好受些。
小袁取下眼镜擦拭镜片,倚着栏杆望向楼栋间的绿化带,眼前一片模糊。
这样也好,也许他可以从此死心了。
……
阎冬城周末仍然很忙碌,连续加班,没能抽出时间按计划去江城。
近来连日阴雨绵绵,天气彻底凉了,早晨无需再为穿厚外套还是薄外套而犹豫。他换上了夹层的风衣。
王锐周六晚上去听音乐会,第二天加班没找阎冬城聊天,整日里心事重重。
到了周一午间吃饭,马大姐端着餐盘坐到王锐对面。
“王锐啊,怎么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同女朋友吵架啦?” 马大姐笑着打趣。
“没有。”
“我那朋友啊,又找我说了,说你那边刚认识的女友,如果谈不成,还是希望我做介绍人……”
“不用,”王锐急忙摇头,“我们挺好……”
“你女朋友一定很优秀吧,是做什么的?” 马大姐不死心。
“公司职员。”
“我朋友的妹妹名校硕士,在研究所搞科研,人长得蛮秀气的。就是眼光高,不然早就嫁人了。”
“您帮我回绝掉吧,”王锐无奈地说,“别耽误人家。”
“这么说,你那头是好定了?”
“嗯。”王锐点头。
马大姐终于不再吭声。
她心里仍有几分遗憾,如果早十天半个月找王锐说,说不定这媒人就做成了。
忙碌中过了几天,五里坡的无头尸案有了头绪,刑侦支队紧张的工作节奏才稍微缓解。
王锐趁着午间休息,来到阎冬城办公室。
“王锐,”阎冬城招呼他,“我正要喝咖啡,来一杯?”
“嗯。” 王锐点点头。
阎冬城平时既喝咖啡也喝茶。一般早餐喝咖啡,白天喝茶,今天他预备工作到晚上,于是早晨多磨了些咖啡豆,装在密封罐里带来办公室。
“怎么样,这些天你好像有心事?” 阎冬城往咖啡杯里放方糖。
“呃……” 王锐揉着太阳穴,“你的咖啡特别香,有什么秘诀吗?”
“中度烘培的咖啡豆,现磨,手冲,算不算秘诀?” 阎冬城笑。
“还要自己磨豆?这么麻烦,我宁愿不喝。”
“做一些与自己工作截然不同的事,既是休息,也有助于转换思维。很多时候我在听音乐、画画,或者给花施肥浇水,甚至做饭的时候,突然思路变得很清晰。”
“嗯,” 王锐心不在焉,“一个擅长推理的刑侦人员,也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你小子,有心事!” 阎冬城把咖啡杯递给他,“上周末的音乐会怎么样,还顺利吗?”
“不知道怎么说,” 王锐接过杯子,“本来挺好,可是音乐会听到一半,她突然哭了!”
“被音乐感动的?”
“不知道……”王锐摇头。
“你没问她,为什么哭?”
“问了,她不说。”
“那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阎冬城在王锐对面坐下,抬眼望着他。
“总共也没说几句话。进剧场没多久,演出就开始了。她向我打听你来着。”
“打听我?”
“问你结婚没有。”
阎冬城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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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王锐本打算去接卞染心,可卞染心坚持在剧院门口碰头,于是王锐提前十分钟来到大剧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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