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喜形于色,这时就连走娟也绷不住了。四人跪下敬茶,玉然一个赏了个二两重的玉兰花样儿金手镯,这还是托李明定安排打的。
敬完茶,玉然做结束词,当然,也是一种激励:“他日待诞下孩儿后,只要你们规规矩矩,我必向长辈禀明提你们做姨娘的。”四人听了这个承诺,更是激动不已。
说得一会儿,玉然觉得怪没意思的,就挥手让她们都退下去。正要走,李明定道:“等等。”四人听了立刻停在了原地,希冀的看向他。
只听李明定道:“属玉,你这名字重了奶奶的讳。还是改一个吧,以后不要叫属玉了,就叫……”想想没想好叫她什么,看向玉然道:“夫人你看叫什么的好?”
四人听了,顿时脸色一变,想不到自家爷竟如此在意奶奶。玉然没想到,今日敬茶竟有如此意外之喜,大是诧异。
不过李明定愿意给自己做脸,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因道:“我看你院中的人都是用鸟儿取名的,要不就叫画眉,你看怎样?”明定答道:“行,就叫画眉。”就对着属玉说道:“记住了,你以后就叫画眉了。”属玉含泪答:“是。”
玉然想想,她们住的那院儿也得取个名,不然总不能那院那院的叫吧,就对明定说:“今儿个顺便给她们住的院子也取个名儿吧。”明定点点头:“也好,你来取吧。”玉然道:“叫什么好呢?”想了一下:“要不,就叫安守院吧,取个安分守己之意。”
明定答道:“行,就这个名儿。杜娟,你过会就去跟大嫂说下,挂个院名儿上去。”杜娟答应一声,“算了,些许小事,就不劳动大嫂了,你过会去跟苍鹭讲,让他不拘什么做个匾送进来。”明定接着道。
还能这样儿,玉然奇道:“我们能私自挂匾上去啊。”明定答:“这又不是什么正经的院儿,只我们取着玩儿的,我们自己找人做不妨事的。”走娟四人听了,更是难受的紧,赶紧辞去:“爷,奶奶,我等告退了。”明定点头挥手让她们退下。
四人出得院来,俱是心情沉重,原以为定了名份,日后更可便宜行事的。她们长在侯府,奶奶毕竟新进门,诸事不熟,她们四人不说与奶奶分庭抗礼,至少也可时常勾得爷过来,再得孩儿,使得自家根基更稳的。
没曾想,今日一见,爷竟如此再意新奶奶。原鸽几个颇有点灰心丧气。就走娟不,今日见爷如此,更是斗志昂扬,爷还是有心的,看今儿个对新奶奶体贴入微的。
他日自己如能让爷醉心,爷也必能如此对自己的,那日后自己......现下,新奶奶是个劲敌,必得打垮了她才行。
玉然心情大好。遣走芙蓉杜娟后,勾住明定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唇:“明定,你这样很好。我很欢喜。”明定大是开心,啾啾几口,反客为主亲的玉然喘不过气来。
玉然好容易挣了开来,刚抬起头来,明定见到自家老婆这艳红的粉面,雾蒙蒙、水汪汪的眼睛,鲜艳欲滴的红唇,更是把持不住,抱住狂亲起来。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等玉然醒过神来时,人已经在床上衣衫半褪了。
白日宣淫,这还了得!玉然立刻挣起来。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她飞掉,明定加快攻势,玉然很快晕晕乎乎。这一场酣战,明定真觉得身心舒畅,酣畅淋漓。与自己之前那纯粹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见玉然娇软无力,慵懒不堪的样儿,大是怜惜,爱不释手的搂过抚着。抚得一阵,心中还隐约觉得奇怪,自己怎会如此毫无欲望之感的,只纯粹的出于爱怜抚摸一个人的。只觉得心中空空的一角隐约有点充盈。这种感觉很舒服,让人很安定,很舍不得放开。
两人相拥而眠,很是酣畅。还是芙蓉来叫起,玉然才醒来。刚睁开眼,就见明定斜签着身,手撑头在看着自己。
刚刚睡醒,乍见到这灼灼目光,挺不好意思的,嗔道:“看什么呢,整日价在一起,还没看够?”明定俯身亲了一口,道:“真没看够。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怎么我越来越看不够你了。”
见到明定眼中望着自己的点点星光,玉然也有点醉了,勾过他的脖子,红唇就印上了他的眼睑。明定的睫毛颤抖着,静静的享受这温软的印记点点的印在自己的眼睛上。
他不想动,只紧紧的搂住了玉然,这次是与以往不同的不舍,真的是舍不下眼前这个人,而不是舍不得这形骸。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搂着。芙蓉在外等了许久,也还未见两人起身。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叫起。明定无奈的放开玉然,还殷勤的拿起玉然衣物要给玉然穿。玉然一看,皱的就像压过的咸菜,实在无法上身。
恨恨得锤了明定几下,明定抄起玉然的粉拳:“别打了,仔细手痛。”玉然的手更痛了,想想还是不解气,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一口,结果牙都咬痛了,人家身上还只有一排浅浅的印儿。
真是有种无处下手的无力劲儿,玉然气的翻过身不理他。明定得意的哈哈笑,扳过玉然的肩:“卿卿,不气啊,下次找个软一点的地儿,你随便咬。”又腻歪了好一阵儿。
芙蓉见还不起,午膳都快凉了。真恨不能掀开帐子将两人挖出来,只得提高嗓门道:“爷,奶奶,该起了。午膳都凉了。”
明定头一次觉得玉然的这个丫头甚是讨厌,对玉然说:“你这丫头怎会如此聒噪。你得好好训训她了。”玉然嗔道:“要你管。现在还是操心你自己怎么起来吧,这衣物皱的见不了人,看你怎么办。”
李明定这纨绔道:“这有什么,瞧我的。”对着帐外道:“去将爷与你家奶奶的衣裳拿一套过来,我们要起身。”芙蓉听后,俏脸爆红,麻利儿得取来了两套衣物递进帐来。
明定接过衣物,将藏在被子里的鹌鹑挖了出来。两人磕磕绊绊的穿好衣服,明定间或还狠吃了几把豆腐。总算穿好出来了,芙蓉杜娟都侯在屋内的,见到自家小姐那媚意横生的样子,芙蓉的脸又红了,忙低下了脑袋。
玉然一见芙蓉的样子,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主仆俩都有点不好意思,愣在了那里。见芙蓉还不来伺候她家小姐,明定大是不满:“怎么傻站着不动,还不过来伺候你家奶奶。”还是杜娟先醒过神来,红着脸过来伺候玉然梳洗。
两人终于坐在了饭桌上,明定一直殷勤的给玉然夹这夹那,玉然的耳朵还是有点红,一直不敢看芙蓉的脸。明定一见,芙蓉在这儿弄得自家老婆的头都不敢抬了,赶紧将她支了去。
待芙蓉走后,玉然自在了点儿,嗔了明定好几眼,明定见了边吃边喝了口酒,还不忘对着玉然咧嘴笑。见到明定这傻瓜一样的笑,玉然有点好笑,又有点高兴。也时不时抿嘴一笑。一顿饭两人真是吃得甜甜腻腻,弄得杜娟都想避了开去。
饭后,明定也舍不得走。拉着玉然不停的说着话儿。末了,兴头头的提意:“我们去大花园逛逛去,那儿的菊花还没败,木芙蓉也开得正盛,我陪你去赏赏花儿。你看如何?”
玉然一想,这样也挺好,现下一天天闲得无事,正好看看侯府。遂与明定出得门来,一路明定笑意暧暧的不停的跟玉然说着话儿。
玉然也听得很是有味儿,正在惬意间,迎面走来个丫头,对着二人一福:“定七爷,定七奶奶。”玉然顿住脚步,定睛一看,原来是紫竹。
正在寒暄的问:“你这是要去哪呢?”见紫竹盯着自己的手猛看,陡然回过神来,李明定这厮一直牵着自己的手没有放开。
想来牵手在现代那简直司空见惯,但在这讲究礼法的古代,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而行,真得有点太过骇俗了。玉然顿时面色大红,忙忙的甩开明定。
见玉然这羞怯难当的样儿,明定安抚的笑笑,转头撇开话题问紫竹道:“紫竹这是要去哪呢。”做为侯世孙夫人身边的见多识广的得力住手,紫竹也是很快镇定自若的答道:“我去澄莹楼那儿。”
第三十一章
“澄莹楼?”明定道:“是有亲戚要来么?”澄莹楼是一向是只安排侯府近亲住的地儿,是以明定如此问。
紫竹答道:“我们陈家姨奶奶后儿就要进京了,我们奶奶命人将澄莹楼收拾一下。”明定颔首而过。
待确定紫竹已走远了,玉然才好奇的问道:“陈家姨奶奶是谁呀?”明定答道:“是广大嫂子的妹妹。嫁的是杭州知府陈之海的嫡长子。”
玉然更奇了:“那为何要住到我们府上来?谢家人不是在京中的吗?”明定道:“广大嫂子的父亲是湖广总督,现举家在外任,其余族人大多也已回了原籍。谢家京中只空有宅子,实已无人的。”玉然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两人在这儿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儿。殊不知侯府人等也对定七爷拉着定七奶奶的手逛园子的事儿议论纷纷。
就连紫竹回柏石居后,也第一时间向谢大奶奶八卦了此事:“我今儿个在外面见到定七爷牵着定七奶奶的手逛园子呢。”
谢大奶奶兴味的道:“哦,竟有此事。这老七转性子了?看来这个七弟妹真是个了得的。”八卦了一阵,按下不提。问起澄莹楼现今拾掇的如何了,紫竹一一作答后。又说起妹妹来了要如何安置等等不一而足。
闻得老七两口子拉着手亲亲热热的逛园子,侯夫人很是高兴的跟陈嬷嬷俩调侃了一阵儿:“这老七媳妇甚是伶俐,到底将老七笼络好了。”陈嬷嬷凑趣儿道:“那是,老太太您亲自看中的人儿,那还有差。”
笑了一阵儿,陈嬷嬷接着道:“总算好了,前阵儿我们还提了口气儿,怕这七奶奶太过刚硬,定七爷不喜的。”
说完笑了几声儿,又说:“我们还在这儿担心小两口闹脾气,结果您看,转眼定七爷就带着她亲亲热热的逛园子了。这下,老太太您可真能放心,这个定七奶奶真可谓能文能武的。以七奶奶的聪慧劲儿,这日子啊过得定不会差的。”
十一奶奶冯氏也听说了,玉然两口子逛园子的事儿。心头大震,想不到这个七嫂竟厉害如斯。
竟能让李明定在众目睽睽下拉着手逛园子,又能怼得那几个丫头毫无还手之力。这真可称得上有勇有谋了。更坚定了要压下此人的念头。
接着锦瑟又说起,紫竹收拾澄莹楼的事儿。冯氏听完:“哦,原来是广大嫂子的妹妹要进京了。打听到一起来的还有谁么?陈知府也一并进京吗?”
锦瑟道:“这些到不知了。”冯氏道:“这不怪你,大嫂那边儿不说,你也打听不到。你这几日盯紧点吧。一旦有讯息即刻报于我知。”
过得两日,小谢氏果真进京了,谢大奶奶亲迎至二门处,两姐妹也有两三年未见了,再次相逢俱是激动难抑,泪水涟涟。
李明广与小谢氏的夫婿陈其隆在旁连连宽慰。两姐妹好容易止住眼泪,相扶着往侯夫人处去拜见侯夫人。
侯夫人一向满意谢大奶奶这个大孙媳妇,见大孙媳妇的妹妹来了,也是拨冗相见,早已等在了荣晖堂。
小谢氏一行一一拜过侯夫人,陈世隆见过侯夫人后,侧过身来指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小郎君对侯夫人道:“此乃我三弟,名其功。今日冒昧来见,还请侯夫人赎罪。”又对这小郎君道:“快快前来见过侯夫人。”
小郎君上前对着侯夫人深深一礼:“其功见过侯夫人。”见到这个俊俏的小郎君,侯夫人目光一闪,说道:“不必多礼。”
众人坐定寒暄,侯夫人又特意问了一些这个小少年的话,譬如多大了,读了些什么书啊等等,知道这个小少年年仅十六已中秀才,赞许的点头道:“小小年纪也算不错了。”
坐得一阵,众人辞去。又来到瑞华堂,又是一阵拜见寒暄。待辞去周氏后,李明广邀陈世隆、陈世功去书房叙话,谢大奶奶方带着妹妹回到柏石居说起体已话来。
姐妹经年未见,说不完的别情离绪,一阵哭、一阵笑的说了阵,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命丫头重新匀过面,方又坐下说话儿。见这次妹妹还带了一个小叔子来,谢大奶奶心中隐约猜到,因问道:“你们这次将世功带来,是想……”
小谢氏道:“姐姐猜到了,公公是有意想跟你们家结亲,所以我们这次进京就让他跟着来了。”谢大奶奶道:“我仿佛记得,你这排行第三的小叔子是庶出?”
小谢氏道:“是啊,他是姨娘养的。不过啊,他姨娘生下他没多久就死了。从小儿就是在我婆婆房里长大的。”
谢大奶奶道:“你们今日这么堂而皇之的将他带到祖母面前,想来祖母也是猜到了。不过,还是要禀告一声儿。明日请安时我将这事儿给祖母通下气儿,如祖母首肯了,我就放出风儿去。你也好相端相端。”小谢氏点头应允。
小谢氏一行已来到侯府,且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小郎君。这消息第一时间就递到了十一奶奶冯氏的耳朵里。如此明显的结亲意图,冯氏也猜到了。
冯氏盘算了一下,现下府中适龄且身份相当的,只有大房的三妹妹明蓉,二房的八妹妹明茵与九妹妹明芙了。明蓉已经定亲,此次当然排除在外了。那最有可能的结亲对像只能是明茵、明芙了。
冯氏在心中估摸了下,这个陈其功才十六,已中秀才,也算难得了。最主要的是这陈氏家族一门做官的不知凡几,现下虽并未有高阶的官职,但家族枝繁叶茂,势力也相当够看的。如若明芙嫁了过去,那对自己的助益实在良多。
最主要的是,这样一来,自家跟大房大嫂的关系又更进一步了。看来,明天得好好跟明芙商议下,如何在小谢氏面前表现一二了。
冯氏正在这儿盘算着。玉然也听说小谢氏一行进府了,跟明定正闲话着呢,忽闻婆子匆匆传话:“奶奶,快快前去昭华堂吧,二太太看是不好了。”
玉然一惊,忙忙的跟明定往昭华堂而去。待赶到时,二太太双目紧闭,晕阙不动,太医正在扎针,众人不敢相扰,都肃然立在一旁。
良久,忽闻二太太□□一声,咳出一口痰来,肖嬷嬷连忙扑过去抚着她的背:“太太,太太,您醒了。”二太太人虽有了生息,但还是连眼都睁不开。众人看着都觉得不大好。
李明贤请过太医问道:“家母情况如何?”太医摇摇头道:“不大好,照现今令堂身体这个境况,最多挨不过两个月。”
小江氏所出的明鸿年方十岁,听得太医如是说,眼泪马上滚滚而下,顿时就已泣咽难忍,见到幼弟这样儿,明贤极是不忍。抱拳道:“还请太医丹青妙手,让家母早日痊愈。”
太医止住明贤的请托,摇头道:“我等医者也是医生不医死,令堂这病,现下看来只不过挨日子而已,贵府还是要早做准备。”这太医常年跟侯府打交道,彼此早已熟稔,是以也就直言不讳了。
明贤也知太医所言不差,现下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只得抚了抚明鸿的肩以示安慰。玉然见到明鸿这样儿,也实在不落忍,就想走过去安慰一二,没曾想,冯氏先了一步牵过明鸿安慰。明贤见之,很是赞许的看了冯氏两眼。
冯氏刚才并未想着要去安慰这个十四弟,见玉然准备动了,才醒悟过来,这是表现自己仁心的时侯,所以第一时间抢了过去。玉然没想那么多,还觉得这冯氏也算是有慈心的。不过,很快她就会见识到冯氏的“慈心”的。
二太太已醒,众人再在此地呆着实于病人无益,是以大家也都陆续退了出去。玉然与冯氏差不多前后脚走在院中,到得院来,二人目光一碰,旋即闪开。互颔了颔首,各自回房不提。
玉然叫过明茵一起往回走,一路上都在想着明茵的事儿,二太太就这两月的事儿了,明茵等不得了,这两个月内,明茵必得将婚事定下,否则,守孝三年下来,明茵的行情将一落千丈。玉然有点心思不属,走在路上明茵向她说,要先行回房,玉然也由她去了。
回到畅欣院,明定牵过玉然的手问道:“你今儿个怎么了?是吓着了吗?没事,母亲那近几年每年都要传几次人不行了的,不用这么害怕的。”玉然摇摇头道:“不光是这个,我刚在想八妹妹的事儿。”
明定奇道:“明茵不是好好儿的么?她能有什么事儿?”玉然瞪了他一眼道:“怎么没事儿?你想想明茵多大了,母亲如果一旦故去了,明茵再守孝三年,到时她都多大了?”
明定一听,用用握拳击掌道:“唉,对呀。我怎么没想道这点。”有点急道:“这太医说母亲也就这两个月的事儿了,这么短的时间在哪儿去找呀。莫非还真得等到三年后?”
第三十二章
明定接着道:“父亲是指望不上了。明儿个我去找下大哥他们,他们人面儿广,看下有没有合适的。”说到大哥那儿,明定眼睛一亮:“咦,我怎么没想到。广大嫂子的妹妹不是带来了个小公子吗?我前儿听人说,就是有意来跟我们府上结亲的。要不,我去跟大哥说一下。”
玉然一听,嗤道:“你别闻见风就是雨的,这大嫂子想跟谁结亲那还不一定呢。我们侯府金尊玉贵的小姐,难不成还上赶着让别人挑不成?”
明定一听,说的也在理儿,因道:“那我不直接说,我先去打探那陈小公子一番,你看如何?”玉然想不过,女方确实应该矜持一下的,但这不妨碍事先探询一下的,遂点头应和。
果然术业有专攻,李明定很快打探出来了。这陈小公子虽为庶出,但从小儿在嫡母房中养大,跟嫡出兄长如同一母同胞,是再好不过的。且陈家一向标榜耕读传家的,深知一个家族的兴旺主要还是靠人才;因此,庶出也不难过,如果读书好,还会别眼相待。
这个陈其功虽年仅十六,但已中秀才。再加上陈氏家族的加持,前途虽不能说无量,但也比一般的秀才举子好太多的。
最主要的是陈家家风清正,子弟多督促勤奋好学,少有耽于嬉戏于温柔乡的。这陈其功也是人品端正,醉心读书,并没有流连于脂粉乡的坏毛病。
听见这些,玉然也心动了。眼下时间紧迫,这个陈其功与明茵确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如若陈其功真是如打听来的人品不错,那与明茵也算得上良配。但,正如冯氏想到的,玉然也想到了,适龄的还有九妹妹明芙。总不能两姐妹抢一人吧,那陈家小子还没那么大脸。
玉然将这个顾虑说了,最后说道:“我总认为姻缘天注定,强求不得的。”听到这个,明定谄笑道:“对啊,对啊,我们俩就是这样的。是吧,啊……哈……”还没笑完就被玉然狠狠的拧了一把,疼得直抽气。
玉然白了他一眼:“这个我们也不要再筹算了,看长辈怎么说吧。我明天去找下贤大嫂子,二房主母病重,这本就是大嫂要操心的。说不定她心中有了章程呢。”
第二天,玉然果然来到了青萝院。江大奶奶听得玉然说明来意,也直说了:“八妹与九妹的事儿,我也一直记在心上的。先前也是有人家上门来探询的,都有禀过祖母,但一直未有什么合适的,都搁在了那儿没提了。现下母亲病重如斯,是得好好斟酌一二了。明日给祖母请安后,我再向她老人家提说一下。请她老人家示下吧。”玉然点头谢过不提。
第二日请安,谢大奶奶身为掌家主母,照例只坐得一坐,就辞去处理家务事儿了。众人热热闹闹的说了会话儿,也都渐渐散了。
待众人走后,江氏向侯夫人说了二房两个适龄闺女儿的婚嫁事宜,侯夫人听后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有消息会告诉你们的。退下吧。”江氏称是退出。
江氏走后,侯夫人对瑞福道:“你去看一下明广媳妇在哪里,待她料理完手头上的事儿后,唤来见我。”瑞福领命而去,谢大奶奶听得侯夫人的传唤后,即刻赶过来。
侯夫人问道:“那陈家小公子的事儿,现在是个什么章程。前儿你提说了一下,陈家想跟我们府上做亲的事儿。这几天我忙也没功夫问。现下陈家是个什么主张?”
穿越之侯门庶媳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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