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眉头一挑,那双眸暗沉,竟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这么说来,是车婕妤将皇后推下去的?如果皇后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就是车婕妤的责任了对么?”
一想到车婕妤那种做作的女人灵儿就恨的牙痒痒,所以想也不想就说道:“回皇上,这件事车婕妤的确要付最大的责任。”
“唔……”齐瞻沉吟了一下,“看样子,你记得不大清楚,徐妈妈张妈妈,让灵儿姑娘好好想清楚事情经过。”
那侍立在一旁的两个妈妈立刻福了福身道:“是!”当即转身向灵儿走去,那目光中带着一种冷淡狠意,灵儿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叫喊,却见这两个妈妈眼疾手快,一个捂她的嘴,一个直接将她安在殿中的柱子上。
两人配合着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灵儿绑在浮雕双龙戏珠梨花木的巨柱之上,并用帕子塞住她的口。
灵儿完全惊呆了,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那面无表情品茶的皇帝,口中呜呜叫个不停,却因为绑了手脚无法动弹。
却见张妈妈从袖中拿出一根极细极细的银针,徐娘娘将灵儿的衣襟扯开一点,露出合适的穴位,张妈妈便将那极细极细的银针从灵儿那细嫩的皮肉中扎了进去。
即便被捂住了嘴依然能听到灵儿那惨绝人寰的哀嚎,可想而知,这一扎究竟痛到何种地步。
就这般扎了几针之后,灵儿已经痛得全身痉挛,脸色苍白,额头冒冷汗不止,整个人像是要虚脱了一般,齐瞻那锐利又冰冷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道:“那日的事情朕分明看得真切,是皇后失足落水,车婕妤要去拉她,一不留神才被拉了下去,你这丫头却记成了车婕妤推皇后入水,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灵儿知道她如果再争辩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是直接死了倒又是好的,这般被折磨着,简直生不如死。
所以她妥协又听话的点点头,示意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齐瞻满意的点点头又道:“若是以后有谁再问起你,尤其是卫家的人,你就这般说来,如果有半句假话,朕会让你比今日更痛上十倍百倍的。”
他面色平静,可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却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皇后凉凉不会死,她会将所有虐过她的人都虐成渣渣的,你们表担心啦,车婕妤神马的都不在话下,再说一句,齐瞻是拿来虐的不是拿来爱的哈……
我把皇后凉凉写的这么弱你们多半恨死我了,但素,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对不(作者你去屎!)
☆、第35章 威胁
灵儿吓得打了个寒战,痛苦的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从建章宫出来之后灵儿虚脱得直剩下半条命了,回到未央宫之时却也强打着精神,怕被人看出异样。
皇后还没有醒,未央宫中乱成了一片,倒没有谁注意到她的变化,翠竹看到她急忙冲她道:“皇上叫你去做什么?”
灵儿只摇了摇头,“只问了几句话而已,并没有说什么。”
也不知翠竹信没信,却也没有多问,转而道:“如今皇上让人封锁了皇后病重的消息,看皇后这情景也不知熬不熬得过去,得想办法让家中的老爷和夫人知道才是。”
灵儿面含苦色,眼中带着自责和愧疚,在床上躺着的人身上瞟了瞟凄苦道:“娘娘真的是太苦了。”
第二日早朝,齐瞻刚一进议事殿,却见丞相卫承华向前一步拱手道:“陛下!”
齐瞻目光一沉,卫承华这么急匆匆的,倒是有些失了体统了,却依然客气道:“卫大人有何事启奏?”
“回陛下,呈听闻皇后娘娘病重,家父很是忧心,想让皇后生母进宫探望。”
齐瞻放在宽袍大袖中的双手不由紧握成拳,他已经命人封锁了消息了,为什么卫承华还是知道了?!
“丞相大人不必忧心,皇后得的不过是小小的风寒,休息几日便好了。”
刚从西北回来的卫承英也向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家中也好些时日没有得到皇后娘娘的消息了,还请皇上念在家中老父一把年纪还为外孙女忧心的份上就让家姊进宫探望一下吧。”
卫承英话落,江怀远也出列拱手道:“陛下,拙荆昨日听闻皇后落入湖中又受了伤,一夜未曾合眼,今日又全然听不到关于皇后的任何消息,实在忧心还望皇上成全。”
就连皇后是落入湖中受了风寒都知道了?卫家和江家的人消息还真是灵通。齐瞻的目光又沉了几许,紧握的拳头更收紧了一些。
“朕已经说过了,皇后不过是得了小小的风寒,并无大碍,宫闱重地闲人不得随意入内,还望众爱卿体谅。”
“皇后究竟有没有重病,皇上恐怕最清楚吧。”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脆亮堂的声音,就好似山间清泉撞击卵石而发出的脆响,众人不由得转头看去,却见从殿外走进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少年面庞儒雅气质不凡,虽眉眼之间带着浓浓的怒意,可依然难掩他脸庞的光华。
少年手中正擒着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被打的鼻青脸肿,可在医局走动稍勤的人都认得这人是医局的陈太医。
齐瞻见状,眸光黑沉如墨,好似风雨欲来。
少年将那陈太医像扔麻布一般扔在殿中,走上前去一撩袍子冲齐瞻行了大礼道:“臣卫烨修叩见皇上。”
“你是卫家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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