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郭大夫的药来……纫冬知道在哪里,也知道该怎么熬。”实在是痒的受不住,沛柔这一番话的很艰难。
夏莹吹也走到沛柔边来扶着她,“四弟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成了这样?”
若只是这两句话,别人看来也是拳拳关心之意。可夏莹吹的语气却仍然是很淡的,仿佛是既要做戏,又懒得做戏。
纭扶着沛柔往内室走,沛柔便问夏莹吹,“这鸡汤里……可是加了一种名叫鹤荪的菌子?”
夏莹吹的声音还是听不出焦急来,很是沉稳,“的确如此,难道四弟妹吃不得这菌子么?”
沛柔除了褙子,在内室的上躺下,她的呼吸更急促起来,“……我的确不能吃这些……麻烦二嫂出去……将娘或者三嫂请过来……”
一番话未完,竟已经是晕厥了过去。
纭更是着急起来,连声唤着丫头,“快去请大夫回来,再让你们纫冬姐姐去药房取药熬药。”
“今刚好林大夫去了城外,你们快去,让外院的厮不拘相熟不相熟,多请几个大夫回来。”
又对夏莹吹道:“二,家里人手不够,国公府里国公夫人常年卧病,太夫人年纪又大了,可乡君这样,也不能没有长辈在这里照顾。”
纭的语气几乎带上了些恳求,“乡君还怀着孕,能不能请您出面回侯府将侯夫人请过来,这里也好有个长辈做主。”
夏莹吹只是淡漠地看了躺在上人事不知的沛柔一眼,很快别过了子。
“你在这里守着,我很快便回来。”
*
张氏和常氏来的比沛柔想象的还要快一些,不过也正常,想必她们是早就已经算计好聊,都在府里等着夏莹吹的消息。
她真是为齐延寒心,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不想看他在他兄长之前有子嗣。甚至已有了,都要想尽办法除去。
她从前觉得柯氏用心险恶,可与张氏一比,更是不值一提了。
张氏很快和常氏进了沛柔的正房,在内室里看到的景象,却是沛柔穿戴整齐,好整以暇的在和太夫人喝茶。
常氏面上有几分错愕,而张氏看见太夫人在此,甚至连错愕都没樱
常氏便强笑道:“二嫂回府来乡君出了事,正好我在惠清堂里给娘报账,一听了,都吓了一跳。”
“乡君如今怀着四弟的长子,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所以跟着过来看看。”
的确是放心不下,所以赶过来,想送她的孩子一程么?
沛柔就笑了笑,“多谢二嫂关心,我很好,我的孩子也很好。再过五个月,我一定平平安安的把他生下来的。”
张氏看了沛柔一眼,神色很快冷下来。
和太夫人见过礼,便对沛柔道:“徐氏,你既然无事,为何你二嫂要将我和你嫂子请过来?”
沛柔站起来给她行礼,而后笑着道:“方才的确有事,所以一时间慌了神。丫头们六神无主,所以只好将您,三嫂还有我祖母都请过来了。”
张氏的神色更冷,眼中晦暗不明,“既然无事,我便和你三嫂先回诚毅侯府去了。”
沛柔刚要留她,她却又停了脚步,转过来。
“早已吩咐过你让你搬回诚毅侯府来,你却不愿意,今出了这样的事,还要请了娘家的祖母过来照看你”
“这哪里像一个出嫁聊妇人该做的事,不如还是早些收拾了,跟着我回诚毅侯府去住。嘉懿堂最近有人打扫,你只整理了贴的东西回去便是了。”
就是在太夫人面前,她也懒得装出些关心来。
沛柔便道:“娘这话我就有些不敢回了。我是腊月里有的子,如今已经是四月,虽然元放他不在,可我也一直都无事。”
“怎么今二嫂一过来看我,偏要我喝她的汤,我就出事了呢?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有几分奇怪,所以才将我祖母请了过来。”
张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那你想如何?”
沛柔站起来,扶着张氏在窗前的太师椅上坐下,笑着道:“娘和三嫂别着急,年已经过去这样久了,咱们也好久没有坐下来乐一乐,今不就有机会了。”
沛柔看了一眼站在张氏边的常氏,“二嫂也坐,可千万坐稳了。”
太夫人便对沛柔招了招手,“你是双子的人,快些回我边坐吧。你婆婆和嫂子也不是别人,用不着你这样客气。”
太夫饶神色也很冷淡,隐隐透露着对张氏和常氏的不屑。
沛柔就笑着在太夫人边坐下,饮一盏红枣茶。
方才她的确喝了加了鹤荪的鸡汤,也的确很快就发作起来了。
可她手里有每年郭大夫都会新制给她的药丸,夏莹吹一出门,她将药丸和水服下,很快就无事了。
林霰知道她对鹤荪过敏以后,曾经又改良过这方子。她在三问了林霰,确认她用了鹤荪不会对她的孩子造成影响,她才敢如此行事的。
她现在只是在等而已,等着夏莹吹从药房过来。
前生她在她的药里另下了可以让人产的药,今生还是以鹤荪为引,她想看看,她还会不会这样做。
她给她第一次机会,是为了前世今生,她们之间多多少少有的一点分。为了思哥儿,沛柔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可如今看来,夏莹吹还是没有能够抓住。
张氏和常氏还没有进门的时候,沛柔一直注意着窗外的动静。进了正院的门,夏莹吹便和张氏行了礼,往纫冬熬药的药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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