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忱想起少年时做的那些傻事,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下,已经是个成熟女人的她,笑起来仍然有着纯真的感觉。
她跟姐姐的第二次见面,是初遇之后许多天的事情了。
去小旅馆找、去遇到女人的那条街道等……她试过好几种方法,但是都找不到那人。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十天,算算时间,如果对方没去除她的临时标记的话,应该经历过三次反复期了。
她也曾去东江大学校门口寻找,但是东大的学生太多了,听说还有好几条校车线连通校外,可供出入的还有正门后门侧门之分,她在外面蹲守一天,除了晃花了眼睛之外一无所获。
后来她就想了个办法,一间间教室去找。
她找人借了东江大学的学生制服和ID卡,又想办法拿到各个院系的课程表,一间间教室混过去,每找过一个班就把那个班划掉,用这样的笨办法,几乎混遍了全校的课程。
就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顾良夜。
那天楚忱按例提前来到新教室,在最后一排坐下,仔细留意着进门的学生,人们陆陆续续地走进来,她其实已经没报太大希望了,只是条件反射性地在寻找,姐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和那天一样,女人仍然穿着黑色学生制服,和总爱把校服穿出凌乱感觉的楚忱不同,同样的学生制服,到了她身上就是整齐服帖的、就是清爽干净的,就连扣子,都规规矩矩地扣在了最上面,看起来清冷禁欲的紧。
楚忱坐在最后一桌看着走进来的那个女人,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天,她忍不住扯掉对方衣服的那一幕。
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眨了眨,有些不确定地再看了看女人的衣服,开始怀疑那天是不是真的扯断了那身制服上的纽扣。
是真的扯掉了的吧?那扣子落在楚忱光裸的手臂上,楚忱还记得当时的冰凉,就像女人的唇瓣,一开始也是冰冰凉凉的,后来才渐渐地热起来。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楚忱勉勉强强地把思绪拉回来,才发现自己竟不合时宜地发起呆来。
这时开始上课了。
她盯着女人的后脑勺“听了”一节课,期间,女人敏感地回头看过几次,但每一次楚忱都拿书挡住了脸,因为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做好面对女人的准备……
这个人会不会认出她?认出她以后会怎样呢?
会打她?骂她?还是把她当做空气?她不知道,但是以女人冷冷清清的样子来看,她被忽视的可能性好像是最大的。
心中又沮丧起来,她果然很傻吧?花了那么多功夫去找这个人,但也许对方根本就不在意她呢?女人看起来精神很好,一点也没有被临时标记困扰的样子,所以果然是洗掉了她的标记了吧?
楚忱意识到这一点,怯了,没敢上前,就在下课铃声响起时跑了。
“等等。”
才刚跑下扶梯,那个只用了一个晚上就让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下雪天有雪花落在了指尖,楚忱心口紧了紧,轻易辨认出这声音与那天的不同来。
没有□□了。
还有……那个人好像认出她来了。
楚忱提着一颗心回头,果然见到让她找了很久的女人站在楼梯上,正蹙眉看着她。
楚忱和她对视一眼,拔腿就跑。
没跑几步,胳膊却忽地被拉住,她一个双S级的Alpha,竟然挣不开那力道,被女人拉到了一个隐蔽的小树林里。
“是你。”笃定的语气。
楚忱低着头,看着鞋尖上从树叶的缝隙里漏下的光斑,低低嘟囔了一句:“你还记得我啊?”
女人眉头皱的更紧了:“你也是这里的学生?”
她看起来很不高兴。
楚忱看着她,心也渐渐地冷了下来,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所做的努力全部都是笑话。
她就像个傻瓜一样,一厢情愿地找了那么久,怎么也不想想,人家到底需不需要她呢?她就不应该来找这个人的,看吧,她的到来对这个人来说,是一种打扰。
楚忱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是又怎么样?”
女人没再说什么,只静静看着她,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辙的审视的眼神。楚忱恍惚了一下,想跑,可是胳膊仍然被女人抓的紧紧的,她瞪了一眼女人:“放开我!”
女人没有收回手:“你想要什么?”
俨然是把她当成了便宜没占够的人了。
楚忱心中委屈,但深埋在骨子里的责任感还是驱使她跟女人坦诚:“我什么也不想要,我那天……那天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抱歉,你需要补偿吗?我对你负责。”
楚忱说完,又在女人的注视下偏开头去,不肯去看她那双好像要把人看透的眼睛。
女人冷淡的声音传来:“负责就不用了。但你的临时标记很麻烦,接下来的三个月,你得陪着我,直到临时标记散去。”
楚忱惊讶地抬头:“你没有洗去标记?”
“洗没洗,你感觉不出来吗?”女人嘲讽地问了一声。
楚忱仔细闻了闻,才发现,女人身上的确是晚香玉和桂花混合的味道。
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会负责的。”
“我说了,不用你负责。”
又是很嫌弃的样子,楚忱脾气上来了:“你不要我负责?你摸摸你被我咬过的腺体再说这句话。”这话刚出口,楚忱便觉眼前一暗,是女人忽然凑近了她,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传来,楚忱睁大了眼睛,感觉脸颊旁划过一丝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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