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人当真便死了吗?
前世洛水宗十一人身死只是袁林所言,却未见尸首,再思及他排查无数,却无人是他仇敌。细细想来,许是他找错了方向。
若他的仇敌已是“死人”,那么排查再多活人都是无用。
观今世洛水宗所为,许是前世有人诈死,才令他一世都无法明其真身。
两日后会有岩上城城主主持的公审,龙渊只当陆宁初是要在那时据理力争,自证清白。
他不否定,只道:“若你无法自证清白,不能自保,我会带你离开。”
陆宁初脸上又染上笑意,蹭蹭龙渊,才收敛神色,认真道:“我还怀疑,这次的事件有人暗中推动,欲置我于不义之地,我想试试能不能在公审时引出他来。”
龙渊龙眉微蹙,道:“于城中推动此次事件,传播流言的,除洛水宗外,还有太上天宫的长老。”
“我知道,你别担心。”陆宁初去揉龙渊眉心,“我说的并非太上天宫之人。”
他并不是没想过道出重生之事,好说得明白些。但之前每次想说之时,他都会忽地分走注意说起别的事情,全然忘了自己本是要说重生之事。
尝试几次后,他便知——
重生之事不可言。
龙渊停顿片刻,道:“我会替你留意。”
“魔尊大人。”陆宁初笑意盈盈。
龙渊眉心一跳,便见陆宁初俯身与他额头相抵。
“你真好。”
见到龙渊,陆宁初便如寻回了活气。
一人一龙笑闹之时,龙渊突然警觉道:“有人来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
“陆宁初,今日的提审时间到了。”
不待陆宁初言语,龙渊忽地化作尺长小龙,缠到了前者手腕之上,衣袖之下。
陆宁初眼前一亮,捋起袖子对着小巧无比的龙渊兜头亲了一口,才整理衣冠出门。
龙渊小小的龙爪挠了陆宁初两下,终是无奈。
提审官换着法子审问,试图从陆宁初的言语间找出他确实有罪的漏洞。但陆宁初一开始说的便是真相,提审官的法子用尽,也还是原来那副说辞。
提审官见多识多,对揣度人心颇有心得。几日下来,他其实已经信了陆宁初无辜,只对陆宁初虐杀袁林的残酷手段还有微词。
陆宁初很快就被送回小院。
外头的情况尚需打探,龙渊没有一直陪着陆宁初,只在晚上将人盘起,予陆宁初一夜好眠。
两日很快便过。
公审日至,陆宁初自然被带出小院,前往公堂。
今日天气甚好,雪停不说,还有朗朗艳阳,将厚厚积雪照得如同锦素。
这几日城中流言闹得沸沸扬扬,观公审者甚多,故公堂置于城主府中广场。
太上天宫和洛水宗都各有长老和不少弟子出面,但立得堂前的,只有陆宁初、孙钦,还有那日闯进藏宝室的蒋思言。
龙渊言堂前不便,便未伴随陆宁初左右。
岩上城城主开堂。
便是提审官先宣读双方供词。
孙钦和蒋思言的供词,除添了更多细节之外,倒与之前的说法没什么差异。而陆宁初之前一直不作辩解,此时供词出来,却是当即引得一片哗然。
陆宁初所言:滥杀无辜乃是误解,真正欲以迷宫机关置洛水宗所有弟子于死地的,乃是袁林。他撞破袁林恶行,才与袁林起战,又因难忍袁林穷凶极恶之为,才愤然施以私刑。至于残杀同门师兄李云琅,则是无稽之谈,李云琅与他分开时不幸殒命,蒋思言见他手执辰星剑,不过是他在收取李云琅遗物。
“你撒谎!袁师兄不可能是那种人!”孙钦认为陆宁初诬蔑袁林,甚是愤怒。
周围观者也是窃窃私言,不信者为多。
流言漫天,终是影响不小。
“止声!”孙钦还欲斥责,却被堂前侍卫喝止。
岩上城城主看过两份供词,向陆宁初问道:“孙钦和蒋思言,言进入迷宫前,与你和东方昱一行斗过一场。争斗时,你与三人对敌,却多伤袁林,可是属实?”
“属实。”陆宁初却又辩道,“但此供词并无意义。我为三人围攻,自是不可错过任何反击之时,难不成我还得细细分辨眼前敌人是谁,然后将伤口均分三人?”
岩上城城主微微颔首,又问:“孙钦和蒋思言所言,以残忍手段虐杀袁林,执李云琅本命灵剑,一是你亲口承认,二是剑的确在你手中,他们的供词至少有部分得到了证实。但你之所言,你又要如何证实?”
陆宁初道:“城主可容我问过殿前二位?”
岩上城城主应许:“可。”
陆宁初看向孙、蒋二人,道:“我便先问蒋道友,你只见道我收起我师兄灵剑,可对?”
蒋思言点头,他便又问:“那么你如何推断是我杀了我师兄?”
蒋思言微微踌躇,才道:“你们二人寻得三件至宝,你心起贪欲,意图独占,便设计害死你师兄。”
陆宁初闻言忍不住冷嗤一声,而后在洛水宗一行人的怒视中,辩道:“我是剑修,剑修素来只一把剑足以。再者蒋道友言我心起贪欲,那么为何那三件至宝最后是为东方师兄一行夺得?那时你可是看见,藏宝室中只我一人,我若真贪图那三件东西,如何会令它们落得旁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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