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挑眉:那可不?
“本王等着你来把我拉下马!”
卧槽!师荼,你会不会说人话?
元霄听得冷汗都出来了:“阿瑜啊,你幻听了,摄政王不是那个意思。”
“本王给你三次机会,你若能将本王拉下马,本王认,若不能,你就乖乖不要搅这趟浑水!”
少年意气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挑拨?谢瑜气得毛都炸开了。
“师荼,你等着,我今生若不把你拉下来,谢瑜两个字倒着写!” 谢瑜撂下一句话,拍屁股就走。
“阿瑜——”这特么一个比一个脾气爆啊。
谢瑶也气急,“阿荼,你非得这样吗?陛下好不容易设下的酒局,你就不能忍忍?阿瑜他年少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师荼捏着一杯酒,看似漫不经心,元霄却分明能感觉到他的滔天怒火。
“阿瑜是不想我坐这个皇位,你也不想?”
这一问,倒把谢瑶问住了。
若是两个月前,她肯定恨不得师荼立刻篡位,甚至连师荼篡位失败的退路都给他铺好了,但现在……
她看看元霄那张玉白的小脸,天真又无辜,还带着几分只有在师荼面前才有的怂气,心疼得不得了。
“师荼,这个皇位,你非要坐吗?”
咔嚓!
师荼手里的酒杯碎成了渣渣,犹如元霄捧着的一颗小心肝。
我说,女主大大,你千万别这样,我只是一个炮灰啊,承受不起你如此厚爱!
“当个辅政权臣其实也挺好……”谢瑶也不是太有底气地说,但在师荼面前绝不认怂。
她若怂了,还有谁能护小皇帝?但她也真的很心虚,毕竟,师荼篡位,她也占了一半原因,现在师荼这乱臣贼子都当了,若不掌权,那就只能被其他人弄死的份儿,要师荼退是不可能的,但也可以只掌权,不篡位,给小皇帝一席之地,至少这样她心里能安乐一点。
她知道这种想法很自私,对师荼而言不公平,但却又不能不说出来,她想每个人都能有个好结果,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什么非得为了个皇位拼个你死我活?
师荼看着谢瑶,眼神阴郁:“瑶儿也通历史古今,自古权臣哪个能善终的?”
要么上位称帝,要么被抹杀,从来不会有例外。
骑虎难下,这条路已经由不得他来选。
谢瑶脸色顿时煞白,眼眶忽然红了。
元霄心惊胆战,“那个,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朕好男色,还不举,注定不会有后代,这皇位也注定是坐不长的……”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四道视线唰地杀过来,元霄赶紧闭嘴,怂得没边,“就、就当朕没说……”
什么好男色不举,这都是谢瑶造成的,而这足够断送元霄的皇位,谢瑶那个心梗啊,恨不得肠子都悔出来给她看。
这酒终究是吃不下去了,她站起来,脸上连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去,“我去看看阿瑜……”说罢走了。
元霄想追,一只酒壶却推到她面前,“给本王斟酒!”
你一个王爷命令我一个皇帝,合适吗?
但下一刻,元霄却给他斟满,苦口婆心道:“摄政王啊,好不容易长公主愿意跟你坐下来谈,你就不能压着点那爆脾气么?”
师荼横眼瞥她,这是谈就能谈通的么?
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她面前:“继续。”
于是元霄又给他倒满,师荼再饮,还顺道吃了几口菜。
元霄嘴巴有点痒,又说:“女人都是要哄的,要不,你追上去,哄哄阿姐,阿姐别看外表强硬,其实心软得很,只要……”
“你倒是了解她?”
这话怎么听都透着一股醋酸味,元霄不敢说话了,男主的占有欲什么的,最好别去挑衅!
“斟酒!”
是夜,师荼喝了很多酒,喝醉了也不闹,直接爬上龙榻就睡觉,元霄那个郁结啊,你睡这儿我睡哪儿去?
秦放要进来扛人,明明已经睡过去的人突然拔剑出鞘,眼睛都没睁,那剑尖竟然分毫不差地抵上秦放喉咙。
事发之突然,连秦放都猝不及防,那剑尖离他喉咙不足一寸,稍稍递进一分就能刺进去。纵使秦放也是千军万马中厮杀过来的,但绝对没见过这等身手,冷汗都给逼下来了一滴,更是一点不敢动弹,怕激怒了这只沉睡的雄狮。
元霄默默抹了一把汗,先握住了师荼的手腕,也不管他听到见听不起见,用她特有的怂得没边的声音说,“那个哈,这是秦将军,不是坏人,他只是要送你回昭阳殿……”
感觉到师荼手腕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她才又小心翼翼将剑移开,冲秦放使了个眼色,让他下去。
秦放的研究精神可不容他放过这个机会,他仔细观察,方才自己离师荼刚好三尺距离,他有心想试探一下,脚再次跨进三尺范围。
原本已经放下的剑,唰地又抬了起来……
卧槽!
元霄吓了一大跳,你特么这是诈尸啊,能不能打个招呼先?
她愤愤地将师荼的手臂压下去……呃,没压动……
秦放这次有防备,但那剑尖依然十分精准地抵向他咽喉位置,只是这次离了近五公分的距离。
听息?
脚退出去,又进来,师荼的手放下又抬起,在秦放要再度确认时,师荼手中剑脱手而出,擦着他脸颊飞出去,插在他身后柱子上,发出刺耳的震颤声,秦放惊魂未定,下一秒剑突然被隔空拔出,绕了他一圈,从他另一侧飞回去,秦放马上匍匐在地,飞起的一段头发竟然在空中突然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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