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姜小雪边说边对着顾可比了个“ok”的手势。
    姜小雪又吸了一口奶茶，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你从哪听说的？”
    顾可听到这话，视线在姜小雪的脸上扫了一圈，随后瞪了一眼姜小雪，拧了一下眉头，“这事不用你管。”
    “不该问的别问！”
    顾可又气势汹汹地补了一句。
    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看得姜小雪瘆得慌。
    她抿着嘴，咽了咽口水，呆呆地将头扭了回去，摆弄着手里的奶茶杯，有些手足无措。
    她长这么大，除了被父母这么凶过，还没人敢这么对她。
    姜小雪心里憋得慌，可一看到顾可的脸色，愣愣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顾可瞥了一眼周围，空间狭窄，墙上还贴着一些花里胡哨的便利贴，偏偏生意还不错。
    她受不了这么嘈杂的环境，叽叽喳喳的，震得她脑袋疼。
    顾可揉了揉眉心，厉声道：“下次别选在这种鬼地方，吵得慌。”
    姜小雪低着头，没敢看顾可。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顾可显得很不耐烦，她的手放在包上，随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姜小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前几天……”
    话没说完，就被顾可打断了。
    “说重点！”
    “看见成清清和尹赫南一同进了公寓。”姜小雪咬咬嘴唇，“他们好像住在一起。”
    “你说什么？！”顾可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从高脚凳上站了下来，叉着腰看着姜小雪。
    “我亲眼看见的。”姜小雪鼓起勇气，继续往下说，“我一直好奇成清清住在哪里，就跟踪了她，结果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尹赫南，两个人并肩走进了公寓。”
    顾可的脸越来越青，眼眸里的冷气愈发的重。
    她紧握着手，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刺得生疼，却让她更加清醒。
    姜小雪见到顾可这个样子，有点儿害怕。
    “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灭了她。”顾可咬着牙说着，眼神里满是恶意。
    姜小雪听见这句话，心里一咯噔，她没想到顾可竟如此心狠手辣。她愣愣的看着顾可，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有点儿后悔告诉顾可这些，她不过就是抱着打探顾可的心思来的，没想到顾可的心肠这么狠，看样子会对成清清下手。
    姜小雪感觉到不妙，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口袋，神情有些慌张。
    “当时是晚上，我……我可能……看错了。”
    姜小雪怯怯地说着，舌头都有点儿捋不直。
    顾可没理会姜小雪这番说辞，脸上很明显写着“不相信”三个大字。
    姜小雪做了个深呼吸，皱着眉头看着顾可，问道：“你不会乱来吧？”
    语气很是小心翼翼。
    姜小雪对顾可还是十分忌惮的，特别是在看到顾可那凶狠的表情后，她内心里满是恐惧。
    她听人说过，一个女人嫉妒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顾可直接横了一眼姜小雪，一副“你管不着”的表情。
    姜小雪低下头，不再言语。
    她瞧顾可这个样子，很有可能对成清清不利。她在心里掂量着，得尽快找个机会告诉成清清。
    姜小雪突然想到自己的来意，她是来给顾可下套的，这人没套着，反倒被顾可吓了一跳。
    她缓了缓神，在脑海里想着该如何问。
    得要顾可承认之前做的事情，而且还不能让她有所察觉。
    顾可现在还在气头上，很不好招惹。
    姜小雪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引来了顾可疑惑的眼神。
    她屏住呼吸，慌乱别开顾可的视线。
    顾可打量着姜小雪，威胁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要不然，我让你身败名裂。”
    姜小雪的身子忍不住一抖，打了个寒颤。
    她的声誉早就被顾可给毁了，她很想反驳，却不敢，只能咬咬牙，低着头，在心里暗骂道：妈的，坏女人，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她缓缓抬起头，对着顾可说道：“我……我不敢。”声音听起来有点儿颤抖。
    顾可冷哼了一声，连正眼都没给姜小雪，又坐回了高脚凳上。
    姜小雪捂着胸口，大气都不敢出，心里还惦记着要套顾可的话。
    “那个……我之前假怀孕那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姜小雪的眼神闪躲着，心里极其的忐忑。
    顾可目光警觉，盯着姜小雪，琢磨着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小雪被这眼神盯得浑身发毛，支支吾吾地解释着：“上次尹赫南来书店，刻意看了我一眼。我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最好管住你的嘴。我这边可是处理的很干净，倒是你，别被尹赫南抓到了把柄。”
    顾可一脸傲气，居高临下的望着姜小雪。
    姜小雪垂眸，不动声色地喝着奶茶。
    一杯奶茶见了底，她却还抱在手里，掩饰心底的紧张。
    顾可见姜小雪这个样子，应该没什么要说的了。
    她从桌子拿起包，站起身来，看着姜小雪说道：“我走了。”说完，也没等姜小雪回答，扭头就走。
    姜小雪坐在凳子上，转过身子，看着顾可离开的背影。
    只见顾可踩着高跟鞋，手里拎着包，晃着婀娜的身姿，朝前走去。
    姜小雪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正在录音的画面，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点击了暂停。
    她不知道这段话有多大的用处，现在最要紧的是提醒成清清要小心。
    姜小雪心里很着急，她给成清清打了个电话，却没有人接，她想了想，准备去书店找人。
    到了书店一问，陈鑫说成清清出去了，去哪了，她也不知道。
    姜小雪无奈地叹了一口，耷拉着脑袋走出书店，打算回去整理一下录音，发给成清清。
    尹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尹赫南坐在皮椅上，一脸严肃。
    办公桌前，唐一挺着腰，站得笔直，视线落在尹赫南拿着的手机上。
    尹赫南听着手机里的录音，是那个摩托车司机的口供。
    “就是这个女人指使的，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撞照片上的女人，还交代我，只要不死，怎么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