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清语第一次觉得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竟是那么一件紧张的事,站在大门口深呼吸、吐气,脑子怎么都想不出该怎么与阿洛面对面。
将端璟宸请走已经花去他大部分的精力及脑力,在体力仍嫌不足的情况之下他实在很懒得继续去思考怎去应对阿洛的问题。也许阿洛什么问题也不会问也没有一定,毕竟很多时候阿洛看待事情的角度总是与自己不同,也或许在上次遇到时阿洛就已经看出了端璟宸的心思?
只是有些事还是超出了原来所想的,比如跟端璟宸上床这件事。
推开大门里面果然是空无一人,下午两点十分,阿洛通常这个时间仍在打工不在家,明知道这事但暮清语就是忍不住紧张,也明知道阿洛不会多问多说什么但情绪就是忍不住会紧张,就怕阿洛突然想到而问些自己不好答或答不出来的事。
话说回来,他忘了问阿洛今年要不要一起回老家过年了。
瘫坐在沙发上全身的疲劳从坐进熟悉的硬沙发里后瞬间爆发,整个身体瘫软无力,双手双脚更是无力到连移动都好像有困难,闭眼不到一秒睡意又向自己直扑而来。
稍微休息一下……
一早在端璟宸那里时还没感觉,可能一回家就放松了,昨晚连同一早的疲劳突然一口气涌上来,胸口总觉得很闷,肠胃都有种被挤压得不舒服,尤其臀缝间还是可以清楚感觉到让人不太舒服的异样感,不痛,就是不舒服而且很热。
「清语,清清,你怎么睡在这里?身体不舒服吗?……靠,感冒?清清你发烧了!」
刚回家就看到暮清语整个人横在沙发上,靠近就可以看出暮清语的脸色不成常的苍白,但双颊又异常的红,不用拿体温计,光用手就可以感觉到暮清语不正常的体温。
「真是……」什么气一下全都烟消云散,丢下肩上的背包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将人抱回房里轻放在床面上用被子裹个死紧。
「阿洛……你回来啦?嘿嘿……」
「嘿你个头,你发烧了!有吃过东西没?」
「有……」啊,喉咙些痛。
「看样子是彻底的感冒了呢。」站起身双手叉腰,阿洛叹口大气:「你有吃过东西就还好,我先拿退烧药给你,不然晚点你应该会更难过。」
「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阿洛。」
「讲什么呢,我们都在一起几年了。」弯腰摸摸暮清语的前发,「不过才一晚没见就虚成这样,想必昨晚肯定相当激烈吧?嗯?」
咦?暮清语愣了下,苦笑。
「看在你现在病得不轻我就先不追问你怎么回事了,但晚点好些后要给我交代。」
「那是不是就这样不要好起来比较好呢~~」
「别傻了,」弹了下暮清语的前额,「你再睡一下,晚餐准备好我再来叫你。」
「嗯。」傻笑傻笑,整个人缩到被子里,闭眼没两下就昏睡过去。
醒醒睡睡,口渴及燥热让人不能睡得很好,昏昏沉沉中可以感觉到阿洛进房间里看自己好几次,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热还是冷,总之揪紧被子将自己给裹紧了的这件是暮清语还是很清楚的,几回觉得热了,都可以感觉到有人替自己用冷毛巾擦拭额头跟颈肩,让难受的热气散去,让自己好睡些。
暮清语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但从窗外透进来的灯光看起来肯定已经入夜,还想睡,但总觉得应该要起来一下,重点是暮清语想冲个澡。
坐起身,全身搞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睡太多而感觉到沉重还是烧未退的沉重,脑子还有点晕呼呼的,双眼在黑暗里只透过微光寻找可以确认时间的工具。
很快的在床头柜上找到自己的手机及眼镜,没有伸手拿眼镜而是直接拿起手机点开确认时间。
20:47
口很乾,手边就放着水杯,大口喝下后缓慢移动身体下床,双脚踏地要站起时腰部的痠疼从身体深处延伸包围整个腰部后扩散到全身四肢,暮清语苦笑,现在才出现后遗症也太慢了点吧。
忍着痠痛站起,拿过预备替换的衣物及浴巾走出房间,离开房间的同时顺便开了灯。
「你还好吗?睡了整天了,饿不呃?要不要吃点东西?」走出房门随即跟上来的就是看到房里灯亮阿洛。
「不饿,想洗澡……全身都汗湿了。」声音有气无力得连自己都吓到,暮清语苦笑:「不好意思,突然身体不舒服,等等洗完澡我再回去睡一会儿就好。」
「那我帮你热个牛奶好吗?」
「好,谢谢。」手撑着墙,暮清语笑着对阿洛道谢后缓步走进浴室。
很想泡澡,但实在不想在浴室里遇难所以放弃,没什么力气久站所以就坐在浴缸的边缘打开水龙头确认水温后转莲蓬头淋浴。
洗发乳沐浴乳什么的都是简单的涂涂抹抹,将全身抹了个辩后就冲水,本来就有些呼吸不良,在满是蒸气的浴室里更是呼吸困难,平时总是可以待着泡着一个小时歇息现在连十分鐘都有困难,只想快点洗完澡快点离开寻找新鲜的空气。
全身都确定清理过一次且冲过水没有残留的泡泡在身上后,抓过浴巾全身擦过一次后套上新的衣服套上后红着脸摇摇晃晃的将浴巾掛在肩膀上走出浴室往客厅走去。
刚走到客厅就遇上刚好热完牛奶的走出厨房的阿洛,肩上的浴巾直接被接手,整个人被带到客厅坐下后手里即刻被塞进热腾腾的牛奶,湿透的脑袋正被人拿浴巾揉着。
「洛,你这样我喝不了牛奶。」暮清语有气无力的笑着抗议。
「先捧着唄,我可是用锅子煮的,加了蜂蜜,等等一口气喝掉以后就去睡觉。」口气实在没有很好,手上的动作也不见温柔,但阿洛的温柔及体贴其实完全展现在那些不易见的贴心里。
比如睡着时总感觉到有人进出确认自己的情况,在睡得难受很热时就有人拿毛巾替自己擦拭身体,准备在床边的水杯还有等会儿进房里肯定可以看到自己那一床床单被套连同枕套都被替换成了舒服且乾净的,看门边那堆被套床单就知道。这就是阿洛的温柔。
「真是的,多大人了,居然说发烧就发烧,小孩子吗你?就叫你晚上要把衣服穿好的,你看,感冒了吧?」
「是不是感冒还不知道呢……」但没穿衣服却无法否认,说不出口,会着凉发烧恐怕是太长时间让皮肤暴露在冷空气中吧。不说整晚跟端璟宸纠缠个没完还没有电话回报这自己要外宿,想一早就回家却因为体力透支而睡到天光,连带两人早上的慾望也在浴室里一併解决。
说不出口……
「病了就是病了,发烧到全身无力的人没资格反驳抗议。」
「是~~是~~」事实,而且暮清语也没有气力去申辩。
「需要我抱你回床上吗?」有点突然,阿洛笑得有点贼的对着暮清语笑笑,双眼彷彿看穿了一切。
愣了下,暮清语不掩饰也不生气,「还行,我可以自己走,如果不介意的话帮我按个腰,很痛,谢谢。」说完,将杯里最后一点牛奶一口气饮尽。
耸肩,伸手拿过暮清语喝空的杯子放到桌面上,直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往房间方向走去,暮清语吓了跳,双手下意识的还住阿洛的颈子。
「明明我们两的体型差没多少,真亏你能把我给抱起来。」
「拜託,差多了好吗?少爷我是有在练的,哪像你,整天泡在图书馆里,遇上野兽情人就练练体力吧。」把人轻放到床面上,指示暮清语翻过身趴在床上,他要替清语按摩僵硬的身体。「会痛要说。」
「阿洛你人真好。」整个人趴在床面上,侧脸对着阿洛,暮清语笑得傻傻且满足。阿洛对他真的很好,从小到大都是。
「囉嗦,是你太不懂得照顾跟爱惜自己了。」
「哈哈……」这真是讲到他的痛处了,不是说暮清语平时就那样的随便,只是在端璟宸的事情上面他真的处理得不够谨慎。
只是他就是无法拒绝端璟宸的要求,莫名其妙的就是整个人被牵着走,过程中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愉快,相对的是非常的舒服,但也就是因为在男人的身下感觉到舒服才更是不妙。
那是自尊心受到一点点打击的不妙以及对于两人的关係该怎么理解比较好仍未曾知道的不妙。
「总之你先休息吧。」简单的替暮清语的腰部揉一揉,让他感觉舒服一些在暮清语差点要昏睡过去时停手,拉过被单将人包好,「下午你的电话响个没完所以我就待接了,王子大人原来是超级黏皮糖,这讲出去不知道王子大人的身价会涨还是跌喔?」
「端璟宸?」暮清语眨眼,「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因为我不让他说,吵死了。」阿洛满面的嫌弃,显然是想起下午想个没完的电话全来自同一人。「不过我有跟他说有事明天讲,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你休息……所以明天他应该会杀过来吧。」话末,耸肩。
「这是什么样的恶作剧或是惩罚吗?」暮清语苦笑。
「我只要求肇事者负起一点责任而已,他就是肇事者没错吧?」问归问,但阿洛的口气就已经定了端璟宸是负责人这个定论。
是,也不能全算他头上。但暮清语没有多说,反正阿洛做事一定都是会拿捏好相当的分寸,顶多损人指利己的事情多了一点。
「睡吧,我会在这里陪你。」张手揉揉暮清语的后脑,拨拨他又长了些的头发,「头发又长长了,改天再帮你修一下吧。」
「嗯……」暮清语应声,只是声音渐渐没了力气,舒适及安心感让人放松,睡意伴着病了的倦意再次将意识捲走,直到呼吸逐渐平缓,暮清语进入深睡。
这一觉一样睡得很久很沉,睁开眼窗外已经是天光大亮,坐起身体已经没了前一晚的沉重及疲惫,动动肩膀转了下脖子,痊癒的身体轻松得好像前晚的难受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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