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在六娘颈窝盘桓,裴肃有意向下去咬那凸起的锁骨,伸手扶住了后颈,迫使她抬高下巴迎合自己。
“别咬,哈啊,疼…”六娘勉力平复舒展肩膀平复锁骨,谁料裴肃咬起人来竟是一点不留情。
咬住皮肉还不算,裴肃又吸吮起来,几乎要将那薄薄的肌肤撕出条缝来,那架势,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是在迁怒于人。
“哼。”尽管已得了六娘的保证,裴肃还是憋屈得紧,不甘心输给自己最瞧不起的荀晋源。
“冤家,你要咬死我啊…”葱白的手指在裴肃鬓边狠抓了一下,六娘颤着身子抗拒起来。
她不痛快,别人也休想痛快。
吃痛的裴肃可算松了嘴,然而他给六娘留下的咬痕却是落到了实处,像是标记猎物一般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你啊,咬给谁看呢?”六娘嗔笑一声,心说这红印若三五日都消不下去,待到入了洞房,她可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疼不疼?”裴肃稍稍退开,用指尖轻点六娘的锁骨,有意回避她的别有用心的提问。
“嗯,疼死了…”六娘心知肚明地点点头,勾起唇角不再追问,毕竟阿肃是难得强势一回的,她还想多瞧瞧他的能耐。
裴肃另一只手本已探入六娘腿心,被她这么一打岔,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上下皆不得痛快,六娘使气耸了耸肩,拍着裴肃的脸颊责骂起来,“把我弄成这样,阿肃,你说要怎么办吧?”
“那我让你咬一口?”知道六娘是个睚眦必报的,裴肃单手抽走碍事的腰带,敞开衣襟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肤来。
六娘按着裴肃的肩膀欲沉下身去,临了却觉得好没意思,改主意张嘴去亲他,磕到牙也不管,还狠狠咬了一口他收起的下唇。
这回裴肃没有要退开,张口启齿任由六娘侵入,收紧揽住她腰的手,又解下了她碍事的罗裙。
“唔...”杨六娘跪立起来配合裴肃的动作,然后又按住肩膀低头亲他,舌尖挑开所有屏障,勾着他交换涎液,缠着他再三厮磨。
眼皮开阖之际,裴肃陷入了更深的欲海,理智被起起伏伏的海浪一遍遍拍过,再难有反抗之力。
事实上,裴肃也不想反抗,因为透过那双泛起水雾的眸子,他好似看到了天女临凡降世,正为自己久旱的心田撒下甘霖雨露。
情动时分,津液漫了出来,银丝一般挂在二人嘴角,已然辨不清孰对孰错。
随手扯下鬓上的锦冠,六娘身上衣衫尽褪,捧住裴肃的脑袋继续吻着,非要将他束起的长发全打乱才罢休。
裴肃也没闲着,一边热切回应六娘,一边扒下她早已湿透的亵裤,渐渐找回遗失许久的主动权。
以供梳妆的铜镜映出了六娘光裸白净的背,一绺长发垂落下来,很快又被裴肃的大手盖过。
“六娘…”裴肃一把箍住六娘的细腰,埋头去舔她抹肚上的凸起,“你这里,挺起来了。”
温热的气息短促又缠绵,六娘软了身子跨坐下来,花心吐出涓涓蜜液,打湿了裴肃鼓鼓囊囊的裆部。
眼见薄薄的抹肚被他舔出两片潮晕,六娘又羞又恼,“阿肃,你在做什么?”
“给你舔舔。”裴肃没有停下嘴上的动作,甚至得寸进尺起来,隔着抹肚含起她的乳肉,含糊其辞道:“总不会这兜肚…你也要穿着入洞房吧?”
“哈…要,要你管!”六娘别开眼去,不一会功夫,又揪着皱巴巴的肚兜刺激他道,“鸳鸯戏水的图样,本就寓意着出双入对,待到洞房花烛之夜,我自当与元骢颠鸾倒凤,被翻红浪!”
“就那么想和他欢好吗?”一想到六娘会躺在荀晋源身下辗转承欢,裴肃心头的热血就翻涌起来,沉下脸来没好气地问她:“荀晋源他,能弄得你多舒服啊?”
感受到身下的花唇被突然翻开,六娘舔了舔嘴唇,凑近裴肃耳语道:“他?他…可没你弄得舒服。”
裴肃没觉得有被鼓励到,抠弄花心的手顿了一下,很快拉开被六娘打湿的垮裤,放出了勃发的欲根,“是吗?”
“他啊,就是个表面正经的,碰了我的身子,那叫一个急色…”忆起同荀晋源的几场欢好,六娘仍觉得不够尽情尽兴。
硬挺的阳物已然蓄势待发,裴肃却强忍着没有一贯而入,不知为何,他还想确认些什么,“咳咳…那,那观复呢,他弄得你舒服吗?”
“他?”六娘有一瞬失神,余光瞥过床尾观复留给她的灵均剑,很快想起了几日前的光景。
与裴肃这般来势汹汹不同,观复跑来问询她的婚事,是淡然又不屑的。
“你要成婚了?”
“是,招了个赘婿。”
“哦。”
“观复,明月楼的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若没有观复花功夫偷来的案卷,六娘的这桩婚事就不会城。
“无妨,那些都是小事。”此时的观复并不做他想,心道只要自己还有些用,就一定能长久地留在六娘的身边,“若你还有别的吩咐,我也一定能为你办到。”
“不必了。”六娘摇摇头,不想害他越陷越深,亮出底牌好言相劝道:“观大侠,以你的能耐,应该去更广阔的天地闯一闯,何必要待在我这‘有夫之妇’身边呢?”
“杨薏,我不管你是嫁人还是招赘,总之,我不会走。”观复从来便是个一意孤行的,静坐悟道十年也好,执着于杨薏也罢,只要是他认准的事,就绝不会改变心意。
“你,又何苦如此呢?”六娘无力再劝。
观复只当六娘还不信她,伸手解下了无相门的掌门信物灵均剑,双手捧起递给她道:“杨薏,今日我以此剑相赠,只求不弃。”
“什么意思?”
六娘本不欲接受此剑,谁承想观复都没给她这个拒绝的机会,竟施展轻功一溜烟跑没影了。
“他如何?你说呀。”裴肃再次发问,将六娘飘飞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听到裴肃的语气带了几分埋怨,六娘赶忙将头埋进他的颈项间哄道:“观复啊,他哪里能比得上你?”
“好阿肃,你还不知道他吗?只会使蛮力,一点不会疼人…”
说这些就是违心话了,观复同六娘欢好,多参照《洞玄经》的姿势,并非全然使的蛮力,也并非没让六娘舒爽过。
六娘也知道自己恍神不对,遂直接娇声诱他,“阿肃,快插进来填满我。”
裴肃将信将疑,扶起肉棒蹭了几下花隙,跟着就看到了铜镜中满眼欲望的自己,原来竟是这般恶劣又丑陋的模样。
“等等。”
“还等什么?阿肃,你都这么硬了。”六娘扭腰磨了几下阳物,循势就要坐下去。
抱起六娘转了个面,裴肃终于从后入了进去,下巴磕在她肩上,对着铜镜挺起胯来,“六娘,我要你好好看着,现在是谁在干你。”
六娘由背对铜镜变成了正对铜镜,先是看到自己的胸乳被揉捏成了各种形状,接着又看到一根粗长的阳物正在欺凌翻开的花穴,带出了越来越多的汁水。
“看到了吗?”将六娘的腿心抬起对着铜镜,裴肃又伸手去揉那挺立凸出的花蒂,“六娘,是我在肏你啊。”
“啊啊啊…”不忍看到铜镜内性器相连的景象,六娘干脆闭了眼,顺着他心意喊叫起来,“是,是阿肃你,在肏我…啊啊啊!”
“所以,至少现在,别再想着别的男人了。”裴肃挺胯尽根没入,点燃了自己仅剩的理智。
铜镜(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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