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哲忍了两天，终于没忍住在晚自习时给范思思传了小纸条。
    他就坐在她的后面，小纸条很方便。
    沉宴因为物理竞赛，晚自习都在物理办公室里培训。
    “你和沉宴在一起了？”
    范思思回头看了眼林思哲，她和沉宴在学校里的状态，和以往一样。
    以至于，她怀疑前两天都是她做的梦。
    她在纸条上打了个问号。
    林思哲看着纸条，皱起了眉头。
    “我看见了你们接吻”
    写完这些字，他总觉得怪怪的，索性撕了字条，准备等下课当面问个清楚。
    问沉宴，他不太敢。
    沉宴那个人做事情，讲究的不是章法，规则，是他随心所欲的支配。
    更何况，沉宴如果会说，前两天，他打趣问的时候，沉宴就该跟他说了。
    下课铃声刚响。
    林思哲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范思思往门口走，沉宴从前门进，他们从后门出去的。
    栏杆处，林思哲开门见山：“你跟沉宴那天在KTV里抱在一起，我看见了。”
    范思思眉间微动，红唇张了张。
    只听他继续说：“你不是他妹妹吗？”
    范思思这一刻才发现，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惶恐，林思哲于她而言，无足轻重的角色，就算是知道她的秘密，又能怎么样。
    “没有在一起。”
    她眼神坚定，说话时的坦荡根本不像是在撒谎。
    而她本就认为她和沉宴不算是在一起。
    沉宴不过是因荷尔蒙作祟，对她产生了些情欲。
    她喜欢沉宴，不过是没见过比他更优秀更好的男孩。
    母亲去世后，她陷入了缺爱的境地，沉宴对她的好，在她心中无限放大着。
    这种喜欢不可取。
    总会有天，她会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也喜欢着她。
    *
    范思思回到座位时，惊讶地发现沉宴不知何时回到了教室。
    他平淡地扫了眼她的脸庞，他发现了件奇怪的事情，她不是和所有男孩子说话都会脸红的。
    “跟林思哲说了什么？”他翻着她的书，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
    “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她执起笔，面色平静，心底却是暗涛汹涌。
    “你怎么说的？”
    沉宴换了本数学书，同样是密密麻麻的字，娟秀的字体，和她的人一样文静温顺。
    她扭过头，挑起眉头：“你希望我怎么说，说我和你——”
    乱伦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他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俊秀的五官看不出情绪起伏：“你高兴怎么回复怎么回复。”
    她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努力平和心情，他在身边，注意力根本没办法专注。
    “你怎么不去办公室了？”
    沉宴没出声，姿态慵懒地往后靠，翻着她的书。
    上课铃声响起，沉宴快速地在她脸上吧唧了下，离开了座位。
    很快她手机震动了下。
    沉宴的消息——
    “你数学书本第48页课后练习题做错了”
    范思思抚摸着脸上的热意，头埋得很低，翻开数学书，果然错了。
    所以他刚才坐在那就真的是在认真看书，而不是看她。
    有了这个认知，她的脸更烫了。
    *
    晚自习结束前，沉宴回了教室，他没坐回座位上，坐到了林思哲旁边。
    “我在追她。”
    “啊？”林思哲震惊的声音，引来同学们的注视，他赶紧趴下，小声地问，“她是她吗？”
    他的手指往前指了指。
    沉宴没有否认。
    只是说：“你上次给我的网址不能用了。”
    林思哲的脑回路没转过来，直到沉宴回到座位后，他才回过神，拿手机给沉宴发消息。
    “国内都封了，你挂梯子。”
    随后他八卦了句：“上次你说范思思是你妹，原来不是亲的啊，合着你爸给你领回来的童养媳吧”
    沉宴看了眼消息，没回复。
    *
    范思思自从沉宴回到座位上，她整个人都不自在了，思绪混乱，思路全无。
    沉宴并没有打扰她，安静地玩着手机。
    铃声响起，范思思还没解开那道选择题，她恼地随便选了个答案。
    沉宴指着题干说：“笨，看这里。”
    范思思盖上卷子，扬起眼眸：“我就选B。”
    沉宴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欠——
    欠操。
    他被大脑里释放出来的信号，震撼到了，青春期的欲望来的汹涌，他现在每晚都要自慰才能睡着。
    范思思不以为然，扬眉笑着：“我高兴。”
    沉宴蹙了下眉，攥紧了她的手腕：“你爸给你找的补习班不行。”
    ——你爸。
    范思思想反驳，那不也是你爸。
    林思哲暧昧地扫向两人牵手的位置：“沉宴，我先走了，我把梯子链接给你了。”
    范思思被他牵着走了最黑暗的楼梯，这边灯坏了，很久没有人往这边走了。
    沉宴在拐角处的窗台处，迎着月光停了下来。
    “题海战术对你不太适用，你有很多基础都没弄懂，做起来很吃力。”
    “哦。”
    他眉头蹙紧，陡然俯身，灼灼呼吸喷洒在她的脸庞上。
    “不要跟我阴阳怪气。”
    范思思往后退了步，刚好撞在墙上，他按住了她的腰，加深了吻，唇瓣被用力吸吮着，不断地探入，灵活的舌尖卷弄着她的。
    她身体颤抖着，根本推不动他。
    只是隔了一天没有接吻，她觉得好像过去了好几年。
    她不得不承认，她边期盼着他的热吻边抗拒着。
    就好像知道毒品有危害，却无法克制。
    体内的情欲被勾起，她偏了偏头，躲避着：“别...这里会有人来...”
    紧贴着她的身体，欲望已经挺立，他嗓音嘶哑：“是不是欠收拾？”
    范思思见他停了下来，语气缓和了些：“我不对你阴阳怪气了。”
    他伸手抓握住她小巧的手，触碰着滚烫的炙热，嗓音温柔：“你惹的祸。”
    范思思嗔了眼，想跟他斗嘴，又怕他做出出格的事情。
    “等我物理竞赛结束，晚自习我教你怎么复习。”
    他沉沉的嗓音在楼梯道里响起。
    微妙的感觉在范思思的心脏里荡开，令她的心跳愈发的快。
    *
    沉宴要去B市参加竞赛，离开前一晚。
    范思思敲开了他的门，精美的礼物包装盒递过去，他没接，打开了门，让她进去。
    她迟疑了会，进了房间。
    房间里有些奇怪的声音，像是电视剧，又像是——
    叫床的声音。
    范思思把礼物盒放在桌子上：“你上次要的耳机。”
    她放下就准备走，他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圈在了怀里。
    “一起试试效果。”
    他洗漱过的清新气息入鼻，很好闻。
    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令她脸红心跳，她微微仰头对视着他的眼睛，他淡然地问：“你没看过？”
    她瞥了眼屏幕，女人正在教室里被男人压着，特写镜头给到了交合的部位，她瞬间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