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问她的想法。
    但他忍住了。
    问到了又能怎样呢。
    不喜欢，那就是自取其辱。
    喜欢，那他又该怎么做？
    他现在甚至都没有足够配上她的能力。
    “让你睡觉，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身侧响起季溦遥不满的声音，连遇睁开眼看过去。
    “快输完了。”他顿了顿，轻声道：“我舍友等会儿应该就醒了，你还要继续在这里吗？”
    季溦遥眯了眯眼，“你赶我走？”
    “自然不是。”连遇说，看向两人相握的手，“我担心你怕被别人看到。”
    “……”季溦遥一脸“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的表情，霸气道：“我做事情从来不藏着掖着。”
    连遇不由得想起两人真正有交集的那天晚上。
    赞同地点头。
    还真是。
    当着酒吧所有人的目光，就这么和他走了。
    他不知道她的游戏什么时候结束，但他想，只要她还愿意玩下去，他就一定不会先离开。
    “快点好起来。”季溦遥忽然开口。
    连遇迟疑地点了点头。
    像是不太适应这种温馨氛围，季溦遥又别扭地加了一句，“你好起来才能服务我，知道吗？”
    连遇憋笑。“知道了。我尽快。”
    只是，季溦遥没想到这个“尽快”来得这么早。
    季溦遥任由连遇在自己身上留下点点痕迹，有些一言难尽道：“你这……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什么？”连遇从她胸前抬头。
    “我怎么感觉陪你打吊针才没多久。”
    连遇简洁地“嗯”了一声，垂眸了一眼着满是水渍的雪白双乳，“最近很忙？”
    从医院出来后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却一次都没有找他。
    明明以前都很频繁的。
    季溦遥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将他的脑袋重新按下：“继续……啊……是挺忙，在准备语言证明。”
    连遇微怔片刻，亲了亲她送到自己嘴边的红色樱桃，而后往上探去，与她四目相对。
    “你要留学？”
    “嗯……”季溦遥显然还没尽兴，但她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太对劲。
    她蹙眉，也撑坐了起来：“你不知道？”
    ……显然没有。
    连遇在心里苦笑，
    她本来就没有要告知他的义务。
    本以为这段时间下来，自己多少能在她心里有了些分量，却不想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他早该认识到的。
    从始至终他都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连遇叹了口气，抱着她躺下。
    他真是没办法了。
    他本来就喜欢她，情难自禁，无法自拔。
    既然注定要醒来，那至少梦醒之前，再多一点放纵吧。
    还在回想的季溦遥猝不及防被抬起双腿，她下意识在他的腰夹紧。
    “我还以为……啊！”
    连遇拇指按上她的阴蒂，打着转，季溦遥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得一缩。
    没等她开始控诉，没有任何隔阂的坚硬肉棒戳开湿热的花瓣，在花心上研磨，而后顺着狭小的缝隙来回挑弄。
    “嗯……”季溦遥习惯性咬着指腹，娇喘从指边流出。
    下一秒，沾满津液的手却被连遇拿开，随之替换的是他濡湿的舌。
    在她阴蒂上拨弄的手速度越来越快，快意从下面往上爬，季溦遥闭上了眼。
    可还不够，远远不够。
    季溦遥难耐地蹙眉，注意力全在穴口处慢悠悠来回摩擦却迟迟不肯入内的肉棒上，舌头忘了动作，正任人采撷着，两人的津液交融，随着嘴角滑下。
    “唔……进来……”
    痒意难解，花穴内空虚得要命，像是热情邀请却等不到目标对象光临一般，失落地张合着，吐着因阴蒂受刺激而产生的淫水。
    季溦遥忍不住抬臀往上挺，双唇稍稍错开，“直接进来……啊、哈……安、安全期……”
    “……嗯。”
    连遇应着，揽住季溦遥的腰，后者的双乳被他胸膛挤得有些变形，像果冻一般，随着动作弹跳着，可两位始作俑者显然都无暇关注，撑开花穴带来的快感吸引了他们的所有注意力。
    嫩肉绞着刚进门的贵客，引导着它一点点深入，可到底没怎么做扩张，进入得有些困难，连遇便扯了扯手下敏感的豆豆，果不其然内壁随之软了几分。
    季溦遥满足地呻吟着，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从小心探索到横冲直撞，长长的睫毛因生理反应而挂上了点点水滴。
    “唔……好舒服……”
    季溦遥睁开迷蒙的双眼，身上的人眉头隐忍地微皱着，性感得要命。
    看着他似是为了克制而紧闭的双唇，她忽然坏心地用力缩了缩穴口，被紧紧绞住连遇一如她所料地轻喘出声。
    听见季溦遥清脆的笑声，连遇抬眸定定看了她数秒，在她越来越嚣张的眼神中，忽然肉棒往上一顶，狠狠地戳弄她的敏感点。
    季溦遥短促地叫了一声。
    随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连遇直起身，一手握住她柔软的臀瓣，像是惩罚一般，突然加快速度，在她的敏感点猛操。
    这与往常温柔截然不同的猛烈抽插弄得季溦遥开始呜咽，大脑仿佛无法运作一般前后矛盾地喘叫：
    “啊、啊……不要……不要了……呜呜……好舒服……还、还要……”
    连遇看着她，却没再听从她的任何指令。
    像是末日前的最后一场狂欢，他把自己的情绪全都宣泄在这场性事上。
    在要释放的前一刻，他骤然将沾满淫水的性器从泥泞中拔出，一股股白色的浊液落到季溦遥的小腹上，沿着腰往下滑。
    “……抱歉。”
    他为自己无法克制的冲动而道歉。
    连遇想去拿纸巾擦，却被季溦遥拦住。
    她的小腿还在颤抖着，声音还带着些鼻音，“过来。”
    连遇便凑过去，与往常一样，含上她的双唇。
    季溦遥抬起双手抱住他。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双唇分开后，季溦遥看着连遇的双眼，褪去了平时的骄纵，神情是难得的认真和温柔，轻声道：
    “爷爷跟我说，他跟你提过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但是你拒绝了。”
    连遇蹙眉，摇了摇头，“他没提到你。”
    他隐约记得，季爷爷只是随口问了他一句，既然放弃了保研，那要不要选择出国留学。
    早已规划好一切的他自然是拒绝。
    “……”听到这个回答的季溦遥也无话可说。
    她本来以为连遇知道，所以当初他没有任何反抗就跟她上床时，季溦遥还当他只打算和自己发展一段短期炮友的关系。
    反正她总会走的。
    “……那你还答应和我上床？”
    季溦遥忽而有些生气。
    “你是笨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