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事告一段落,在周末之前,石青带来潞城卫生站的消息,何婶子醒了,不过状态还不算太好,需要留在卫生站再观察几天。
毕竟最严重的伤在脑袋,确实忽视不得。
因为何婶子醒了,周末去海边的计划破产,大宝气得一个晚上都不愿跟她说话,另外几个虽然也很失望,不过没有胆子摆脸色给她看。
次日不用上班,乔满月跟郭大娘相约一起出门。
她去卫生站看何婶子,郭大娘去看望郭齐心。
自从乔满月那天说了之后,郭大娘有打过电话给郭齐心,郭齐心嘴上自然说没什么,不过郭大娘不知是被乔满月说了有心理暗示,还是怎么样,心里一阵放心不下。
而且她很清楚自己的女儿,从来都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说不定真的是有什么事儿,但是担心她会担忧,所以闷在肚子里没有说。
乔满月临走前去了一趟陈家,请林星帮忙照看一下,不然陈善美也算有点年纪了,看太多孩子可能会精力不足。
一个半小时候,乔满月和郭大娘到达潞城码头。
乔满月扭头看向郭大娘,“你是直接去齐心姐家里,还是先跟我去卫生站?”
郭大娘想了想,“先去卫生站吧。”
她来潞城并没有告知郭齐心,也不知道她今天要不要上班,如果要上班就最好了,一起看完何婶子就跟她回来,没上的话也没有关系,她看完何婶子就自己去冯家。
乔满月点头,“那走吧。”
大清早就从南音岛过来,乔满月和郭大娘到达卫生站的时候,时间刚过十点,主要是一路上几乎没耽误什么时间。
何婶子的病房在二楼靠近楼梯的位置,乔满月和郭大娘到达,何婶子正熟睡着,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管是何叔婆陈安还是石青,都不见人影。
过了一会儿石青才回来,见到乔满月和郭大娘,他有些惊讶,“大娘,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郭大娘顾忌屋里的何婶子在睡觉,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来潞城看女儿,顺便来这也看看。”
石青点头表示了然。
乔满月看了看他身后,“何叔婆和陈安去哪儿了?怎么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何婶子今天不是要回西塘生产队吗?叔婆一个人不会办手续,陈安同志陪她一起去了。”石青说着挠了挠头,神色有些尴尬,“我可能早上喝糙米粥,总是忍不住想去卫生间。”
乔满月神色不变,喝粥确实容易上厕所,只是这里的人未免太纯情,石青只说一句上厕所,脸蛋耳朵脖子都红了。
正说着话,何叔婆和陈安进来了。
见到乔满月,何叔婆眼睛一亮,连忙走上前,“小乔同志,你怎么来了?”
陈安在后面笑着说道:“应该是听说凤姐醒了,过来看凤姐的吧?”
乔满月朝他笑了笑,又看向何叔婆,“对,我听石青说凤姐醒了,正好今天不用上班有时间,就过来看看。”
“有心了。”何叔婆抓着乔满月的手,眼眶泛红地说道:“你是我们何家的大恩人。”
仅凭一张照片,什么情况都还不晓得,顾家就对何婶子这么上心,何叔婆都看在眼里的,何况乔满月算得上是何婶子的救命恩人。
那天乔满月走了之后,医生跟何叔婆说,要是何婶子晚点送来卫生站,情况恐怕会变得很糟糕,极大可能会引起并发症,届时性命都会不保。
所以原本就对乔满月充满的何叔婆,知道这件事儿之后就跟感激了,俨然将乔满月当作救命恩人,当作是贵人。
乔满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不过并没有影响,她笑着拍拍何叔婆的手,“你言重了,其实我们也是有私心的,希望凤姐赶紧好起来。”
只有何婶子好起来,才会有关于顾乘雨的消息。
何叔婆抹了抹眼角的湿润,“你也别以为我是乡下老太婆就什么都不懂,阿凤能不能治好还是个未知数,未来怎么样谁也说不好,但你们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来帮助我们,对我们来说,不管有没有目的都是大恩。”
没想到何叔婆竟然会这么想,一向厚脸皮的乔满月难得觉得有些尴尬,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郭大娘。
郭大娘会意,赶紧出声打断何叔婆,“老太太,小乔是很好,不过你这样她该不好意思了。”
她是用打趣语气,何叔婆闻言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对乔满月说:“小乔同志,真的对不起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表达下对你的感谢。”
不过何叔婆也知道,口头上的感谢并不能代表什么,她现在只能期待何婶子尽快恢复记忆,希望能帮到乔满月和顾乘风。
乔满月没有介意,朝她调皮地眨眨眼睛,“没关系,不过你以后可千万不要说那些话了。”完了她又并拢五指,指尖朝郭大娘的方向,“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郭大娘,先前陈安同志打的电话,就是打去郭大娘家的。”
“同志你好。”何叔婆这才注意到郭大娘,因常年领导着卫生站的护士,又是上过战场的,郭大娘周身的气质让何叔婆感觉拘谨。
陈安脑子灵活,乔满月的爱人是团长,住在团长隔壁,有能力安装电话,更有一定的年纪,怎么想都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热情地打招呼,“同志你好,我叫陈安,是西塘生产队的知青,懂得一点看病的技能,平时也会帮队员们看一些简单的病。”
郭大娘闻言望向陈安,恍然地说道:“你就是那个经常打电话小乔的知青?”
陈安笑了笑,“乔同志是个很善良又乐于分享的人,正是有她的帮忙,我的医术才有机会进步。”
“你是挺好学的。”郭大娘笑着打量他,脑海里浮现的是陈安给乔满月打电话的次数,因为屋子隔音不好,她很多时间都能听见乔满月回答了什么问题。
陈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何婶子终于醒过来,这次摔伤的情况是好转了,不过她记忆缺失不记事的毛病依然在。
何婶子记忆出现问题,失去孩子的打击又让她精神状态不太好,不过可以看出她是个温柔的人,跟何叔婆说话轻声细语的。
既然何婶子醒来,就该回西塘生产队了。
不过回去之前要先吃药换药,何叔婆拿出刚去取回来的药,看向何婶子,“吃了药咱们就回去。”
何婶子轻轻点头,陈安走过去帮忙倒水。
药片是用白纸包着的,乔满月站在何叔婆旁边,视线不自觉跟着对方打开药包的动作走,突然,她视线一顿,脸上的表情倏地变了。
眼见何叔婆就要把药给何婶子,乔满月连忙制止,“等等,叔婆,你把药给我。”
何叔婆一愣,与何婶子对视一眼,犹豫了下还是把药给乔满月,“怎么了?是药有问题吗?”
乔满月没回答,而是把纸上那几粒药递到郭大娘面前。
郭大娘也愣住了,目光落在那几粒药上,又看何婶子一眼,面色顿时就变了。
陈安满头雾水地看着她们,好奇地凑过去,看到那几粒药,只过几秒钟,面色霎时变成郭大娘的同款。
何叔婆看得着急,“怎么了?真的是药有问题?”
乔满月看她一眼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凤姐吃过这些药了?”
何叔婆闻言猛地摇头,“没吃过,这些都是我刚刚去拿的。”
“刚刚去拿?”郭大娘问道:“是你亲自去药房拿的?”
乔满月在后面补充:“是药房里的护士同志亲手交给你的?中间有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
陈安显然想起刚才拿药的经过,他本来要跟郭大娘去拿药,不巧那会儿肚子突然很不舒服,陈安就去了卫生间,是郭大娘只能一个人去拿药。
何叔婆听闻她们的话,面色骤然就变了,她神色很是着急地说道:“我不会流程,是一位热心的男同志帮我去领药的,可我一个乡下老婆子,跟他不相识也无冤无仇,他怎么会害我们?”
乔满月满脸歉意地看向她,“对方可能不是冲你们来的,目的是我们,叔婆、凤姐,对不起。”
何叔婆慌忙摆手,“说什么对不起,不用的,是我自己不注意,跟你没有关系。”
“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你们谁也没有对不起谁,是那人的心思太歹毒了。”郭大娘说道。
陈安在一旁点头,赞同。
何叔婆拿回来的话,不仅会让何婶子的伤口恶化,还会对她的心脏造成伤害,是一种慢性毒药。
乔满月说道:“报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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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莫及◎
何叔婆闻言被吓一跳,惊诧不已地看着乔满月:“报、报警?”
本质上何叔婆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大半辈子连公社都没出过,顾乘风已经是她知道的最大的官儿,一辈子都没想过“报警”二字会出现在她身上。
所以她怎么能不惊讶?
乔满月神情淡定,语气理所当然,“现在有人要害凤姐的性命,而且不知道是什么人,我们要请警察同志找到坏人,必须给他严惩。”
郭大娘点头,“对,虽然我们是军属,不过部队管不到地方上,这事儿交给警察同志最合适不过了。”
陈安神色犹豫,“那我去派出所请警察同志?”
乔满月想了想,“那就麻烦你了。”
陈安连忙摆手,“应该的。”
屋内很快就剩下四人,何婶子精神不太好,对乔满月几人说的话听不懂,此时满脸茫然与忐忑地看着她们。
何叔婆见状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没事的。”
乔满月与郭大娘对视一眼,“要麻烦你先看着她们,我去喊这里的医生和护士过来。”
“去吧。”
乔满月找到为何婶子开药方的医生,再找来在药方抓药的护士。
得知药出现问题,医生和护士都变得紧张起来,再一看消炎及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被换成阻止伤口愈合甚至会伤害到心脏的药,顿时吓得面色都变了。
医生慌忙翻出何婶子的病历本,指着上面的药方,“你们看,我开的药都是对症的。”
抓药的护士见状原本就不好看的面色,现在更难看了,她着急得眼眶发红,“我、我这也是按单子抓药的呀,包之前还会再核对一遍,不可能出错的。”
“这里人多,你们先跟我回病房吧,关于这件事,我们已经去请警察同志了,晚点就会到。”乔满月说道。
话音落下,医生的表情还算好,护士看起来很是惴惴不安,不过都没说什么,跟着乔满月去何婶子的病房。
边上围观的医生护士有机灵的见势不好,转身小跑着上更高的楼层,也不知是跑着去通知领导还是什么。
具体是去做什么,乔满月很快就知道,因为刚刚上去的人很快下来了,而那人的前面走着个穿灰色衬衫,戴着一副黑框眼睛,年纪看起来比汪站长稍微年轻一点的男人。
围观的人见着他纷纷喊:“杨站长。”
乔满月挑眉,这就是潞城卫生站的站长?
穿到七零带娃,我躺平了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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