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了新的玩法。
    解锁了更多的互动。
    事后的盛景心情很平静，最多有点稀奇。她不知道樊商和祝嘉安有没有打架，在哪里打的，总之这两人勉强维持着纸糊的友谊，时不时还能约她一起玩。
    普通的玩，和刺激的“玩”，兼而有之。
    大学第一个学期，就这么热闹而充实地行进着。
    如果将它比作真实RPG游戏，那么盛景应该获得了很多成就。
    比如“无瑕疵女装出行”“宿舍多人运动爱好者”“画室裸身模特”“谢予明别墅探索进度百分百”以及“立定投篮首成功”。
    糟糕的成就也有不少。像是“一次性使用两个舍友的嘴巴把人操到哭”啦，“开视频只露胸部与医生电爱却有体育生跪在腿间口交”啦，“夹着肉棒做引体向上和俯卧撑”啦……不一而足。
    总的来说，和樊商以及祝嘉安在一起时花样最多。牧秋那里则是喜欢搞些奇奇怪怪的小道具。谢予明最费钱。
    期末考试结束之后，除了要参加集体训练的樊商，其他人都向盛景发出了度假邀请。盛景哪个都没接受。
    家里来电话了，确切点儿说，是盛怀榆借着盛建鼎的事再度联系盛景（祝嘉安转接），要她寒假回A市一趟。
    盛景还真得回。
    据盛怀榆说，盛建鼎以前给她办过一笔信托基金，规定她结婚时可以领取使用。而这次回家赶上过年，盛建鼎打算和谢家人和和气气吃顿饭，敲定订婚事宜。之后再分拨一些资产给盛景——同样以信托形式。
    很显然，在择婿方面，摇摆不定的盛建鼎最终选择了谢予明。
    盛景原以为不会定得这么着急，她问谢予明是否有什么内情，谢予明没详说。
    “可能是和盛先生的生意有关吧。他在盛老面前也很有压力。”谢医生语气平淡，“今年过年家父家母来A市探亲，正好吃顿便饭。你不必担心，我家里人与我关系并不亲密，你我就算订婚也只是做做样子，影响不到你个人自由。”
    见盛景听得认真，他不动声色地开玩笑：“假结婚也可以，要试试吗？那样的话，你的信托基金就能取出来了。顺便清算账单，给我这个债主还钱。”
    盛景：“你个有钱人居然教我违规套现！”
    好吧她还真有点心动。
    但想想这是盛建鼎的资产，就又没意思了。
    “盛景患者虽然在生理上成年了，心理方面还是个孩子。”谢予明如此说，“你拿钱是应该的，过得像个苦行僧，并不会消除旁人的流言蜚语。偏见与恶意永远存在，唯独生活属于自己。不过……”
    精明冷漠的成年人笑了笑，藏在镜片后的瞳孔注视着亦男亦女的美丽怪物。
    “坚持自尊和骨气，也是年少者的浪漫。”
    ***
    盛景回了A市。
    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祝嘉安。
    这小子本来预定去南半球某国海岛度假，享受海风阳光私人沙滩，磨蹭到腊月二十九再飞A市阖家团圆。他甚至悄悄为盛景定制了很色情的泳衣。
    现在没办法，只能取消计划。
    回A市也挺好嘛，可以一起玩，一起过年，一起放烟花。
    祝嘉安说服着自己，迅速支棱起来。两人搭乘的是同个航班，出站时盛景眼尖地瞧见了盛怀榆，并尝试无视他。祝嘉安满心满眼都是盛景，根本没注意周围状况，抓着她手腕去停车场：“走走，上次开的那辆机车还在呢，付过保养费了没问题，我载你回家啊。”
    他们与盛怀榆擦肩而过。
    “小景。”
    黑发黑眼的俊秀青年转身跟上来，脸上依旧含着温润的笑意，“我来接你了，这边气候不比南方，你们穿得少，还是坐我的车吧。”
    祝嘉安穿的是潮牌机车服，外套花里胡哨，但是腰窄腿长。配合那头金发以及亮闪闪的耳钉指环，活像哪个公司的人气偶像。
    他勾着盛景肩膀，闻言转过头来，先是惊讶盛怀榆的存在，而后不高兴地压平了嘴角。
    天气冷怎么啦，年轻抗造，况且还有防风头盔呢！
    当然祝嘉安只能在心里叨逼叨。
    他对盛怀榆有种习惯性的信赖与尊重。而且也的确不希望盛景吹风受凉。
    “咩咩，那我们就和怀榆哥一起……”
    “我要坐摩托。”盛景看也不看盛怀榆，拍拍祝嘉安肩膀，“走了，摩的哥。”
    “哦，哦哦。”
    祝嘉安顾不上接盛景的玩笑梗，很懵地跟着她进停车场，取车，发动，上路。被紧紧抱住的感觉实在久违，以至于他无法专心思考盛景和盛怀榆的关系出了什么问题。
    反正盛家的亲戚关系本来就复杂，啊哈哈哈哈哈。
    放弃思考的祝嘉安快乐奔驰，载着盛景来到盛建鼎的住宅。进门时瞧见盛建鼎，他还很有活力地打招呼：“盛叔叔好！”
    盛建鼎：“……嘉安也来啦，挺好，挺好。”
    然后一杯茶就把祝嘉安给打发走了。
    莫名其妙出来的祝嘉安：“？”
    咩咩家里管得好严，待客只有十分钟。他心很大地感慨着，完全没意识到盛建鼎态度微妙。等回了自己家，被亲妈拉着嘘寒问暖顺便谈心，才发现事情不对。
    祝妈妈是这么说的。
    “嘉安啊，人的喜好是自由的，生活也是自由的，但是也不能太过自由。”
    “以前你到处疯玩，交了很多朋友，有些人还不错，知根知底，有些人却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妈妈总担心你会不会学坏，所以常嘱咐你小舅，让他多看着点儿。”
    “十月份的时候你不是和盛家的姑娘处得挺好的？怎么后来告诉我你俩只是朋友……我问过你小舅，他对你的情况也很上心，时常告诉我你在学校过得很好，很受欢迎，只是过度关心舍友……”
    “我有心问问你怎么想的，但实在开不了口。想找那位小朋友谈谈心，又觉得太过蛮横，容易伤到人。你小舅说，你这种情况属于泛性恋，还是有可能找个女孩子结婚的。既然你和盛家的姑娘走不到一起，那咱们趁着过年多见见别家的孩子？”
    祝嘉安震惊，困惑，理解，欲言又止。
    直到祝妈妈用微妙但欣慰的口吻告诉他：“说起来也挺神奇的，你小舅这么多年都没消息，上个月居然和我说，他和盛景认识，关系处得不错，打算谈婚论嫁呢。你和盛景没缘分也挺好，不然到时候多尴尬呀呵呵呵。”
    祝嘉安：“妈？妈你等等，你再说一遍，小舅舅和谁谈婚论嫁？”
    祝嘉安坐不住了。
    祝嘉安欲哭无泪。
    “我跟你说的那句只是朋友啥啥的，那句话有原因啊！朋友也可以继续发展啊！妈，不是，你知道我舍友长啥样不，小舅舅没给你看过她照片吗？你们打听消息的渠道是不是有点狭隘……等等，小舅舅为什么和咩咩认识？合着他阴我是不是……妈，妈你回来，你被你弟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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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应配猫猫咆哮表情图。
    祝嘉安：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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