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将凌枭之事放置一边,云子英选择优先处理棣王生辰一事。
他的盘算未有差错,皇帝接获唐戟呈奏后便立即调查所有铳器去向,而那箱迟至却来的及时的货物也成功地让帝王对季越忌惮怀疑,在朝堂上几回明显的冷落后,惯会察言观色的朝臣难免见风使舵,就算明面上不敢得罪棣王,但也不似以往亲近。
因为如此,这回季越的生辰宴可谓冷清至极,即使是临近午时开宴,也未见几人到访,除了礼到人未到的窘况,多的是事务繁忙不便前来的疏离托辞,对比以往的盛大排场,眼下境况简直尴尬的紧。
“真亏你还愿意来。”一场宴会足以体验人心冷暖,见云子英笑脸盈盈走来,心性高傲的季越难得纡尊降贵地亲迎。 “随便坐吧,位置多的是。”
听出对方语气嘲讽,云子英仍是递礼作揖,未有怠慢。 “此一时彼一时,王爷莫要心灰意冷,更何况您与在下多年交情,怎可能因为这些小事影响深厚情谊。”
“哼。”季越冷笑,斜睨他一眼。 “说到底,这事还得赖你,那批轻型铳器早不来晚不来,偏在皇兄要彻查时送至,时机这么巧,你敢说你全然不知情?”
知道对方已经查到皇帝刻意疏远的主因,有备而来的云子英仅是一叹,接着不疾不徐道:“确实该怪在下,要是当初想的长远些,在下绝不会告诉镇远将军商船险些被贼寇所劫……依将军性格,严肃看待此事该是预料之中,但在下于无意间致使后续云云,又殃及王爷您的立场,当真有错。”
“……罢了。”听完云子英的说词,季越面色稍缓。事分轻重,想来对方言行在理,种种事情或许真是巧合,自己又怎能强加罪名于彼身。 “反正皇兄多疑也不是一两天了,本王暂且当个闲散王爷避避风头,待日后宫宴时再把盏一叙,应能如昔。”
“是阿,皇上圣明,必知众王爷中您最守礼,且毫无异心。”
三番两次得了台阶可下,这让季越舒心不少,连带着也觉得眼前这张融合俊美与妖冶的脸变得顺眼许多,遂又开口:“还是你会说话,其余商行的当家都是俗人,本王实在看不上。”
至此,他接连提出许多人名,又是批评又是抱怨,而云子英未跟着附和,只是耐心静听。
“还有,那个杜氏当真是狗东西,本王不过一时失势,他转身就去讨好其他权贵,本王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闻言,狭长眼眸一闪,云子英顺势道:“王爷,您仍有权有势,怎能自轻?要说失势,那该是宁国公那般处境才贴切。”
既提到宁国公,那必会想到宁昭莲。脑海才闪过那张无时无刻都写满无趣的倦容,季越不禁蹙眉。 “别提宁氏了,真是晦气。养了个不正常的女儿也就罢了,这才结成姻亲多久就失势无依,本王巴不得赶紧跟他们脱离关系。”
“……”云子英端笑,袖下的手却是抡起。
……这季越当真是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的最佳范例。光凭这般说词,与他方才口口声声斥责的杜氏有何不同?
不也一样是狗东西。
“哦,本王忘了你与宁氏来往甚密,你可千万别介意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季越促狭笑道:“说来奇怪,既然你与他们私交甚笃,那昏聩的老东西怎么没想过将女儿许给你呢?当年若是你娶了宁氏,那本王可就省心多了──”
“王爷。”受不了宁昭莲一再被看轻贬低,一向好脾气的云子英忍不住打断对方的妄言。 “莫怪在下多言,但宁氏再怎么样也是您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妃,您该留意隔墙有耳。”
“怕什么,你以为她能听到啊?”嗤笑一声,季越无所谓道:“让你知道也无妨,她早已被本王撵出王府……啧,走之前还和本王要了和离费几百两,要是知道今日会遭此无妄之灾,本王才不会那么大方,给她一串铜钱就得了,反正她也就值那些钱。”
关于季越后来说了什么,云子英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只知道,总有一天,一定要让季越向宁昭莲低下尊贵的头颅,为此时的失当发言忏悔谢罪。
季越真是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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