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自己的行为,或许是房逸景发怒时,我感受到了孔雀的恐惧,也或许是因为她叫孔雀,是来晏安在乎的人,如果孔雀出了什么事,来晏安应该也会伤心吧。
所以当回到府上,与来晏安说起此事,他问我帮孔雀解围的原因时,我是这样解释的。
“乔儿,我代孔雀谢谢你。”来晏安郑重的对我说,“不过看样子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接着他又说了这么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看我一脸不解的样子,来晏安笑笑说道:“你完全不在意我与孔雀的关系,说明我还没走进你心里,这可不就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嘛。”
听到这话,我一时有些愣住,下意识想回答“倒也不是这样”,但又想到我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我心里明白,真的不是来晏安说的那样,反倒是我开始在意来晏安的情绪了,所以才希望能帮到他一点。可这种心思依然很奇怪,我不想多做解释。
“乔儿,孔雀是我培养的杀手,我知道她对我有情,但我与她明确说过我无意于她。不过我确实也很重视她,因为她的能力很优秀,曾帮助过我许多。”
“那你为何不将她救出来呢?”
“原本是要救的,只是没想到房逸景会对孔雀生出情意,更没想到他会如此残忍。我与孔雀原本定下的计划是假意被俘,以房逸景那点心思,定会将我散播出去的与孔雀的谣言当真,以为囚禁了孔雀就也挟制住了我。待孔雀搜集完情报后,以她的武功自己就可逃脱,但想不到房逸景为防孔雀逃跑,竟将她的筋脉全部打断,彻底废了武功,之后更是严加看管,我再想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逃出平王府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竟是这样,难怪我看孔雀走路吃力的样子。看今天那样子平王确实对孔雀有情,可他态度又阴晴不定,孔雀恐怕在平王府过得很艰难。”
“是的,房氏一族都是这般,自私自利,虚伪无情。”来晏安说到这里,眼中渐渐染上了沉郁之色,应是又想到了自己的仇恨。
不过很快,来晏安便平复了情绪,郑重道:“你放心,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孔雀定是要救的,只是现在还没到时机。”
我看着来晏安轻点了点头,脑中却再次响起孔雀闭上眼自嘲一笑的样子,她应该是受了许多罪才一心求死吧,可死了不就是亲者痛仇者快吗,但或许对一些人来说活着比死了更难过吧。
“乔儿,孔雀就是这样的性子,我是在流浪的人群中发现她的,那时她就将生死看得很淡,得过且过。你不要想太多,这与你都没有关系。”
“我知道,只是我今日救了她,现在想来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倒害了她。”
“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可……”我还想说什么,却被来晏安拉住手靠近他,这么突然一拉,牵扯到了腰,我忍不住抽气一声。
“怎么了?”来晏安看我表情,察觉到不对,担忧的凑近问道。
我只说了孔雀欲自杀后掉了下来没成功的事,却没和来晏安说被她踢到,以及她掉下来后我去接她的事,总觉得自己那样子有点糗,不好意思说。
“呃,没事,就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你回来时不是和乌蝉一起吗?”
“是一起啊。”
“那你摔了跤,她不可能不告诉我。”说着,来晏安便单手扣住我,另一手掀起我上衣衣摆查看起来。
“哎,你干嘛?门都没关,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放心,我的书房不是谁都能进的。”来晏安边说边看着我腰上的乌青问道:“乔儿,你是被孔雀踢了一脚吧。”
虽然我知道估计也瞒不住来晏安,可被他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真的显得我很蠢。我面上有点挂不住,“是又怎样?反正我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听到这话,来晏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人说自己是狗的。”
“孔雀也说我多管闲事,可让我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在自己面前挣扎死去,我若无力救她也就罢了,明明有能力却不救我良心真的过不去。”
“我知道,我没有笑你的意思,你等着,我拿药酒给你揉揉,很快就消肿了。”
看着来晏安从一旁柜子里取出个药箱,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往我腰上抹去。因手掌的摩擦腰间传来丝丝的热意,我有些怕痒,稍稍回避着来晏安的手道:“我自己来吧。”
“这推拿需要特定的手法,还是我来吧。”来晏安让我侧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半蹲在一旁专注地为我按摩。
我推拒不了,只能找着话题转移腰间的痒意,“你好像很通药理?”
还没走进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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