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里出来，毛巾架子上放着迭得整整齐齐的T恤，捧在手里有衣物柔顺剂的味道。
    他好像总是想得很周到。
    闻到油脂高温加热蛋白质的香味，楚帆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还真的觉得有点饿了。顺着香味走到厨房，康腾背对着他，后脑勺圆圆的，裸着上身穿一件粉色格子的围裙，下身穿着运动短裤，小腿的肌肉饱满地鼓起来，跟腱清晰，两侧深深地凹下去。
    康腾听见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接着准备手上的早餐，“马上就好了。”
    什么啊，也太香艳了，什么小厨夫。本来她已经习惯了康腾赤膊在家走来走去，说实话对他的胸肌胳膊有点熟视无睹了，但是为什么套上围裙，后背的肌肉和窄腰有种和平时不一样的色气？搞得她又有点蠢蠢欲动。
    “我们早上吃什么呀？好香。”说着小手就扶上了他的腰，歪头看康腾的脸。
    康腾的厨艺她已经见识过几次了，他做的东西不复杂，但是火候和搭配掌握得都很好，每次吃都觉得味道很好又很满足。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煎得脆脆嫩嫩的鸡蛋和香肠，上面撒了香芹碎和黑胡椒。吐司片烤出刚好的棕褐色焦痕，散着隐隐的热气。颜色搭配得很有食欲。
    “等下我切一点水果。你饿了就先吃。”
    楚帆突然有一种自己已经结婚了的错觉。前一天晚上做得要死了，早上自然醒来就有老公做好丰盛的早餐，不用操心，等着吃就可以了。
    康腾会这样给他以后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准备早餐吗？
    想到这里，楚帆没来由地吃起这个不存在的女人的醋来，心里酸溜溜的。
    康腾把洗好去蒂的草莓放在两人中间，脱下围裙挂起来。两个人坐在桌子角的两边，靠得很近，楚帆稍微一伸脚就能碰到他的腿。
    少女的短发还带着一点潮湿，未施粉黛的脸上几颗细小的痣都清晰可见，脸颊和嘴边的，脸蛋水灵灵地充盈，让人想掐一把；他的T恤领口太大，露出娇嫩皮肤上的半个草莓印，是他昨天留意着着不要留得让人看见吻下的，胸口下面还有更多更深的，刚刚还见到过。
    康腾借着早餐咽了口口水，“腰还痛吗？”
    “还有点，但是好多了。”
    “看出来是第一次喝酒了，一杯就倒了。”
    “嘿嘿，但是我没有宿醉，早上起来头不痛。”
    “一杯也不可能宿醉吧。”
    “那倒也是。”
    “以后在外面别喝酒。”
    “嗯，知道了。”楚帆伸手去拿一颗草莓放在嘴里，“那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喝吗？”
    她玩味着看康腾的表情。
    康腾低头嗯了一声。单单是回想起前一天楚帆醉酒之后媚眼如丝诱惑他的样子，他的心跳就开始加速。刚刚被按下的欲望又悄悄在他体内燃烧起来。
    她也许不记得了，只是因为喝醉了才那么大胆。如果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想要以后每一次和她做爱的时候都把她灌醉。楚帆只要稍稍勾引他就足够了，然后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过来，让自己主导，欣赏她在身下欲罢不能的动作和表情。
    “你不会醉吗？”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一杯倒。”
    “喔。”楚帆把吐司放在脸颊里嚼，“那你喝多少会醉。”
    “不知道，没喝醉过。”
    “那喝那种红酒，烈酒也不会醉？”
    “红酒还好，酒精度也不是很高。”
    T恤胸口处现出两颗红豆，随着她手臂的动作若隐若现。楚帆对此毫无知觉。康腾瞟到，感觉身体里的火又旺了几分。但是他不想表现得特别性欲旺盛，楚帆现在似乎没有那个意思，何况她早上刚说了腰痛。他也宁愿多保存点精力。
    “我看ig，咱班好多同学都去一起玩了诶。”楚帆一边吃草莓一边看手机。
    “谁啊？”
    “许俊他们。”
    “哦，他也问我了，我说成绩还没出来玩得不高兴，成绩出来再说。和你先约了嘛。”
    “对对，他前几天也问我了但是我说周末要回家一趟。”楚帆又往下划了几下，“但是我也不喜欢这种地方，人多又吵。”
    康腾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去洗个澡，头发上有油烟味。”顺便压一压干她的冲动。
    “嗯。那我来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