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残暴的摄政王却跪在了姜迟的身前。
那柄寒光烈烈的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你在害怕我吗,小迟?刚刚,只要他的反应稍微慢上一刻,他的小皇帝就会永远离开他了。
只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如果他没有挡住那柄剑的话,不,不可以,姜迟不可以离开他,这是他一手养出来的,比世间千万珠宝还要珍贵的宝贝,就算是死了,尸体也要是他的。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的。
姜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大概是紫宸宫变后踩过一地横七竖八的皇子的尸体,从龙椅的后背揪出那只蜷缩着抱住膝盖甚至还在掉眼泪的最年幼的十三皇子的时候,他就变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笨这么软弱的皇子,蠢得像是一只纯白的羊羔,被手足无措地推到这个天下的至高点,漂亮的蓝眼睛里流着泪伸手讨要他的拥抱。
他完全可以把姜迟拉下去,自己做这个皇帝。如果他喜欢姜迟的脸,大不了给他换个身份塞到自己的后宫里,到时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给他穿那些狎昵的轻纱,叫他跳舞唱歌,玩遍皇宫里那些金光灿灿也难掩罪恶的小玩意儿。
可是小皇帝暮雨蒙蒙的眼睛在对他说,皇叔我想要这个天下。
他真的就这么把唾手可得的东西拱手相让了,甚至谁想抢这个皇位谁就会惨死在他的长剑之下。
该死,他原来也就是个见色眼开的凡夫俗子吗?
可是那又怎么样。
姜昀承认自己卑鄙又龌龊,可是他已经把整个天下送给了这个小东西,小东西难道就不应该把自己当做礼物回赠给他吗?
这都是我应得的。姜昀对自己说。
他跪在地上,好似雄狮收敛了爪牙甘愿臣服在人类的脚下,这是莫大的权力,也是一种无声的威胁。除我之外,你不可以有别的人。
小迟,不许离开我。
如果你敢走的话,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然后他爱怜地吻在少年冰凉的手背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
干si你。
少年的脸色又苍白下去一层,他看起来几乎要变成透明的了。
他颤颤巍巍地企图守好父皇留下的江山,可是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了这璀璨的黄金牢笼里。
我会听话,我不会走的。
他咬字格外缓慢,又异常清晰,带着一点恐惧之下的轻颤,又裹着天生的缠绵,纵使妥协都像是温婉的情话:
所以皇叔,那个药我可以不喝了吗?
第164章 暴君(十八)
用着担心身体的借口, 把一碗又一碗苦涩却极香的药理所当然地灌进那个单薄纤细的身子里,好像全身都被那种暗藏着靡丽香气的深褐色汤药填满,连黛色的血管里都被那艳丽的香气丰盈。
年少无知的小皇帝, 比最幼弱的羔羊还要好骗。
当年被紫宸宫变的满地断肢吓到发烧是真的,身体天生孱弱要时时看顾也是真的。
在惯常喝的汤药里加点什么也就成了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事。
本来就足够诱惑的皮肉带着永远也摆脱不了的撩人香气,雪白的肌肤光是被人细细地摩挲, 或是触碰,都不由自主地泛起桃花似的红晕。
姜迟只能庆幸席观月和姜昀暂时没有要抢皇位的野心, 给他日常的药剂里加点鹤顶红或者□□什么的。
明明知道药不对劲,可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喝进去。
不可以哦。身材高大得过分的男人伏在姜迟的双膝上, 虽然是臣服的姿态, 神态却比任何野兽都凶狠。
软弱的小皇帝只能在这种要被撕碎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想要抱紧自己的膝盖,但是膝盖被人占住了,只好手足无措地抓住了自己的龙袍, 顺便并紧了膝盖。
这种事就算是过了多久都不会习惯的。
如果小迟不喜欢喝的话。摄政王自下而上揽住了小皇帝脆弱的脖颈,逼迫他弯下腰同自己肌肤相贴,他凑在少年敏感的耳垂上微微吐出一口好像带着血腥味的长气,那就换一个地方, 把它灌满,小迟觉得怎么样?
靠北, 你们人类玩的可真花。
姜迟就算是再笨,天天被这种污言秽语灌输,已经不是一只纯洁的白狐狸了, 抖着敏感粉红的耳朵尖, 遽然偏过脸去, 又被强行拉过来, 在他水红色的唇珠上略带狎昵地咬了一记。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潋滟而细碎的浮光,叫任何人看了都心软。
男人覆着一层剑茧的手从那并拢的狭窄缝隙中穿过去,隔着那层布料的缘故,只能浅尝辄止地感受柔软的触感。
少年冰白色的面颊上渐渐地充盈出艳丽的血色,像是一点殷红的墨滴,在澄澈的水面渐渐地扩散开来,从脖颈到两颊,眼尾,都浮起晚霞一般的颜色。
眼底的雾气变幻凝聚成实物,颤颤巍巍地顺着流丽的眼尾淌落。
轿撵一无所知地往皇宫前进,偶尔的颠簸叫蜷缩成一团的少年不得不从喉间溢出一点小雀儿似的撩拨的shen吟。
没有他在的话,小皇帝一定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吧?
真是令人操心的孩子啊。
跪在地上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拴住这只小凤凰的金链子,带着残忍而餍足的笑意,收缩着手里的锁链,叫小凤凰除了自己的身边无处可去。
--
第297页
同类推荐:
狗男人、
秩序之外(骨科 1V1)、
见异思迁(NPH)、
食髓知味(姐弟骨科,1v1)、
白羊(校园1v1)、
光影沉浮(1V1h 青梅竹马强取豪夺)、
失火(换妻)、
黑玫瑰【母子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