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不会真的全程都在钓鱼吧？
    商昼可是奔着约会去的，结果他哥的心思全放在钓鱼上了？
    坐在他斜对面的商昼慢悠悠地开口，“枫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可是钓到了好几条大鱼，我感觉里面的鱼还是挺多的。”
    贺枫桥一向胜负欲重，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爽，他斜睨了商昼一眼，“你这是在怀疑我的钓鱼技术？我昨天那是运气不好，我要是换个地方，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商昼笑了笑，“要不这样，我们今天再去一次，比比谁钓的多。”
    贺枫桥一下就燃起了战斗欲，他看向桃花眼的青年，“行啊，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今天非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余弦看着这一幕，简直叹为观止。
    他哥真的是个gay吗？怎么感觉比直男还直，商昼明明是绕着弯的在约他出去，他难道一点都没听出来吗？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察觉到余弦的目光，贺枫桥皱眉看了他一眼。
    余弦干笑了两声，“没事，我就是觉得，你上这个恋综后，变化挺大的。”
    “有吗？”贺枫桥不解。
    余弦但笑不语。
    吃完早餐，四人约会就开始了。
    他们先去的是附近的美术博物馆，里面正在展出某位大师的琉璃作品，余弦在国外留学时就喜欢逛艺术馆，每一个展品都看得津津有味。
    倒是蓝奇，走了一会儿就犯困，跑去附近的咖啡厅坐着了。
    “他说就是几个玻璃瓶子，不知道有什么看头。”孔明予无奈地笑了笑，“让他来逛博物馆，确实难为他了。”
    “余老师，要不要喝水？或者咖啡？”
    身旁的沈芒开口问。他看起来对这些展品也没太大的兴趣，偶尔会拿出手机看工作消息。
    “你也要去咖啡厅吗？那帮我买杯冰美式吧？”
    “行，我跟蓝奇到咖啡厅等你。”
    沈芒说完，便转身去了出口。
    难得跟余弦单独相处，孔明予有些喜不自胜。他压下心中的激动，走到余弦面前，“余弦，其实关于这个艺术家的生平，我查了一些资料——”
    “这层都看完了，我们去楼上吧？”
    孔明予只好把没说完的话咽回了喉咙。
    “好啊。”
    说逛博物馆，余弦就认认真真，把每一层的招聘都仔细看了一遍。
    他的神情太过严肃和认真，让孔明予想找点别的话题，都不好开口。
    早知道，他就不选什么博物馆了，这地方又不能大声说话，他想跟余弦聊几句都很困难。
    “明予，逛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去咖啡厅吧？”
    “好，正好我也有点渴。”
    蓝奇早就订好了包厢，就等着他们去。
    这间咖啡厅开在一片绿树环绕的庭院里，环境很是雅致，阳台上还有几只狸花猫懒懒散散地趴在花盆边晒太阳。余弦忍不住上手都撸了一遍，才推门进咖啡厅。
    洗手的时候，沈芒从楼上走了下来。
    “余老师，这儿可以自己磨咖啡，咖啡师还会教你怎么拉花，要不要试试？”
    余弦把手擦干，抬头道，“好啊，我还没亲手做过咖啡呢。”
    余弦跟沈芒一起去了吧台，两人跟着咖啡师学拉花。余弦没什么经验，拉的花总是奇形怪状，偏偏沈芒还把跟拍的摄像机拿了过来，非要怼着他的脸拍。
    “太丑了……你别拍行不行？”余弦很是无奈。
    “你多试几次，肯定会有进步的。”
    沈芒从镜头里注视着余弦的脸，目光格外深邃。
    “我就是弄不出好看的形状，要不你来？”
    “行，那就我来。”
    沈芒把摄像机还给跟拍的工作人员，走到余弦身后。他虚环着余弦的腰身，右手包住他的右手，带着他一起操纵工具。
    “你要什么图案？”
    “芒果吧。”
    沈芒笑了笑，包紧他的手，带着他在褐色的咖啡上画了一个漂亮的白色芒果。
    余弦盯着那个芒果图案，十分满意。
    “好，这个芒果我要一口吃掉。”他端起马克杯。
    “不是……你怎么又对着我拍？”
    孔明予坐在二楼，静静地看着吧台的那一幕。
    从余弦跟沈芒打闹的样子，他就能看出来，在余弦心里，沈芒已经有了相当重的分量。在沈芒身边，余弦格外地放松，自然，不像跟他在一起时那么拘谨。
    是他来太晚了吗？
    还是他也应该像沈芒那样，搬去余弦家附近住，才有更多跟余弦亲近的机会？
    “孔医生，你的咖啡一口都没喝。”
    孔明予侧过脸，这才发现对面的蓝奇正担忧地看着他。
    “你……不开心吗？是不是因为余老师？”
    孔明予垂下眼，没什么表情地抿了口咖啡。
    “没有。”
    “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余老师，可余老师跟偶像走得更近。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蓝奇叹了口气，用银勺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我就是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件很开心的事，如果每天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那还不如不喜欢他了。”
    “有什么样的感情，会比自己的快乐更重要呢？”
    孔明予苦笑了声，“没有人能控制自己的心。我也希望自己的情绪不会被另一个人左右，可我就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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