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染说完便直起身来,取出一枚散发着金光的种子,种子施了灵力,便在掌心生了根,自下钻入血肉里。
秋晚暄微惊,“你做什么?”
他看见那根须钻下去,顺着夏初染结实的小臂向上攀沿,因为金光透过皮肤,所以肉眼可见那根须沿着小臂一直钻入夏初染的心脏处。
夏初染咬牙发出一声闷哼,随后闭上眼,长长地吸气,片刻后,那光芒便散去了,一路攀沿的根须脉络也消失无踪。
“龙族成年会..”夏初染说时,顿了一下,看向秋晚暄。
后者听明白了,霎时瞪大了眼,虽然他不是龙族,可他也听说过,龙族成年时会发情,一生一次,需要与配偶..
他连忙干咽了一下,不自觉地后退了些。
“那你..”
夏初染看他那窘迫又局促模样,又笑了。
“别担心,我压下去了。”说时便伸手过来牵他,“不信你摸摸,不烫了。”
秋晚暄任由夏初染牵着他的手,将掌心放在对方的心脏处。
心脏在强有力地砰砰跳,每一下都震颤着他的手心,连带着他的心脏也越跳越重。
比起方才的浑身滚烫,温度确实恢复正常了。
夏初染看着他,沉沉道:“龙族有压制发情期的法子,直到寻到了配偶,才会..”
秋晚暄恍然点头,“所以你父皇才会在成人礼上宣布你的婚约。”
没有配偶,发情期注定是十分难熬的,许多龙族会在成年之前就寻找配偶,若是没有找到,那便只能用这个法子抑制。
“那枚种子有抑制作用,不过压制得越久,反噬越强。”
“什么反噬?”
夏初染的眸色黯了黯,并未答话,而是将他拉过搂进怀里,“等你全想起来了,我会告诉你。”
不说秋晚暄也能猜出个大概,反噬,总不会是什么好词。所以多数龙族在成年时不会使用这个法子,那些没有配偶的会..
毕竟龙性本淫。
最后一个词甫一出现在脑海,秋晚暄便莫名地微微红了一下耳根。
他想转移话题,又忽然想到方才夏初染的话,便疑惑道:“你方才说,成年三次?”
夏初染勾唇笑了下,搂着他坐回石床。
秋晚暄还没反应过来便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头一次我重伤昏迷,有人给我喂伤药,也不知药里添了什么药材,将发情期提前了。”夏初染说时,饶有趣味地看他。
“那时你也用这种子压着?”秋晚暄紧张地问。
夏初染摇头,面色微沉,“那时已经没人会制这种子了。”
秋晚暄闻言,没有思考为什么没人会制,而是注意力全偏了,心里莫名地开始烦乱,“那你是怎..怎么..”没有种子,岂非要找人解决?
龙族残暴的名声,在当今妖皇执政之前可是传遍五界的。
故而当今妖皇与皇后的如胶似漆,恩爱不移已经成了一段佳话,令到全族纷纷效仿。
有个这么一个专一的父亲,夏初染也会专一吗?而且这家伙另一半是天枢血脉,天枢历代都很专一。秋晚暄满脑子胡思乱想着,思绪已经延伸到千里之外了。
夏初染看他欲言又止,又眼神微动,明显是在思索的模样,心觉可爱得要命,便存了逗弄的心思,勾唇道:“那时我昏迷,有人\'乘人之危\'。”
秋晚暄回过神来,瞪大了眼,“谁?那个给你下药的人?”竟然对一条幼龙下手,太无耻了!
夏初染忍俊不禁,仍压着唇角继续道:“当时我昏迷没有记忆,醒来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他说完,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秋晚暄看,仿佛在等待对方的反应。
“所以你没抓住他?”秋晚暄不可置信,甚至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
夏初染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额头抵在他肩头不住地笑。
“笑什么?”秋晚暄不满,“有人给你下药,你还笑?”
夏初染不答,压下了笑意,仍抵在他肩头继续用闷闷的声音道:“第二次,我中了青女造的梦,变回幼龙,要重新经历一次成长。有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加快了生长进程,最终成年。”
“所以,那一次你记得是谁么?”
夏初染摇摇头,抬眼看他,“那时候大脑一片混沌,什么都不记得,自然也没有看清对方是谁。”
秋晚暄莫名攒了一肚子火气,一把推开夏初染的肩,想说点什么,例如好大一个人,修为也不低,竟然会三番两次着人的道,甚至连对方的谁都不知道。
可他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没说。
他的心情大起大落。
现在算什么?他跟这位龙族小殿下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管人家的风流韵事?
他莫名堵着一口气,就要起身,却被夏初染按住了腰,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你不问我是怎么想起这些的吗?”
秋晚暄的理智虽然已经回笼,但气还没消下,便僵硬着声音道:“不想知道。”
夏初染又在笑,手指在他的唇畔摩挲,哑着嗓音道:“看见了你,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连带着那些一直被蒙蔽了的模糊记忆,也都一同涌现。
说时,夏初染再次将他压倒石床,这一次秋晚暄试图挣扎,却被对方单手捏住双腕,同时另外一臂环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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