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殷胄试图用虎晶与他说话,就会自动放出这段话来。
结果那日,殷胄使用虎晶试图呼唤秋晚暄时,秋父与殷父都在场。
听见秋晚暄要撕毁婚约的话,秋父当场沉了脸,还与殷父道了许久的歉,回家便怒气冲冲地责骂了秋晚暄许久。甚至骂他不守信誉,要毁掉秋家。
其实秋晚暄何尝不知,秋家一脉凭一己之力守护仙道至宝数千年,各界无不虎视眈眈,他们顶着五界的压力能守到如今已经是风雨飘摇,如若没有殷家的帮助,秋家恐怕难以为继。
而殷胄的身后,更有整个魔界。
所以,与其说这婚约是遂了殷胄的心愿,不若说是秋宸为了守卫秋家与殷家做的利益交换。
秋晚暄一向不愿违逆父亲,从他记事以来,秋父的任何要求他都悉数听从,那日秋宸被他气得气喘连连,看着父亲怒极攻心,他便再也说不出二话。
最后还是殷胄退了一步,亲口在殷父与秋父面前承诺不会逼迫阿宣,只要能陪在阿宣身边,不在乎名分。
秋宸这才安了心,也是因此,才肯将家主之位传于秋晚暄,自己退居后院专心修行颐养天年。
所以,一听见殷胄提到老家主的话,秋晚暄便沉默了。殷胄已经不要求名分,甚至什么都不要,只求留在他身边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此时二人还在遥遥的殿门不远处。
夏初染一反常态,接过一枚酒杯便走下阶梯,迎了上去。
众人便震惊地看着整日都兴致缺缺,素来不爱社交的小殿下,竟然穿过人群,亲自举酒迎宾。
那人迎面走来,秋晚暄的心跳随着对方的缓步靠近而越来越快,直至一幅俊气的脸庞近在眼前,他都忘记了开口。
只听见对方道:“二位特来庆贺,有失远迎。”声音落入秋晚暄的耳朵里,感到异常的好听又熟悉。
夏初染嘴上说着二位,目光却只落在秋晚暄一人身上,亦只举了一盏酒杯,递给了眼前人。
殷胄看懂了他的目光,顿时眯起眼来,威压渐渐蔓延。
夏初染亦不甘示弱,两道可怕的气息弥漫了大殿。
所有人都愣住了。
妖皇陛下感应到这气氛,眯了下眼,传音警告:“阿染,那是贵客。”
秋晚暄投给殷胄一道眼神,仿佛在责问对方的无礼。后者这才不情不愿地收起威压,却依然是一幅虎视眈眈的神色。
他接过夏初染的酒杯,二人指尖触碰,都仿佛有道微弱电流瞬间蹿进了心尖里,心跳砰砰地跳快。
秋晚暄按捺下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一饮而尽后道:“谢小殿下。”
二人对视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涌动着。
殷胄这回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过秋晚暄的腕子,面色不虞地往宾客席间大步走去。
秋晚暄被拉着走,却不自主地回望夏初染。
夏初染的视线也追着他去。
两人这般情状让众人看得咋舌不已,发出低低的窃窃私语声。
一直到了席间,殷胄周身还带着明显低沉的气压。可秋晚暄已经顾不上殷胄了,他像是着了魔,一门心思都在夏初染身上。
后者亦旁若无人地盯着他看。
姜瑾锐利的眸光扫了过来,停留在秋晚暄的脸上,又看向夏初染。
二人眼神交缠间蕴含的情愫瞒不过任何有心人,甚至若非场面不合适,二人几乎肯定会粘在一起。
姜瑾清了清嗓子,提示道:“陛下,既然人到齐了,不若现在宣布吧。”
妖皇也发现了些许不对劲,正心中纳闷自家孩子什么时候与秋家家主相识了?毕竟差了两百多岁,根本不是一辈人,更何况阿染从小在龙岛长大,从没去过灵修界。
于是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打破这当事人一无所觉,而旁人看来略显尴尬的气氛,他清了清嗓子道:“感谢诸位莅临阿染的成人礼。”
“借此机会,孤要宣布一件事。”
众人的注意力终于被转移过来,夏初染见夏母正伸手召唤自己,才终于将视线从秋晚暄身上挪开,脚步缓慢地往阶前走去。
走动间,他亦时不时地目光扫过端坐客席的秋晚暄,又被殷胄以警告的眼神回瞪。
耳边传来妖皇陛下雄浑的声音,“孤与皇后便是龙族与天枢联姻,此对各界皆是益事,诸位都看在眼里。为安五界,为有更为强大的天枢继承人,龙族与天枢一脉愿将这秦晋之好延续下去,故而在此宣布,阿染将与当今天枢长女结契。”
夏初染的脚步霎时停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阶上的父亲。
“父皇,你说什么?”
他说时,目光扫过母亲,女子微微冲他摇摇头,以宽袖遮掩着四指向他召手,示意他上来。
夏初染矗立原地不动,面沉如水。
周遭传来祝贺声。
殷胄此时终于面色一松,满意地看向秋晚暄,却见对方面露愣怔,直直地看向矗立阶下的那个玄色人影。
他微微捏了捏拳,随后一松,伸手去拉秋晚暄的四指。沉着声音又竭力保持温柔地道:“阿宣,咱们该祝贺小殿下。”
秋晚暄这才回过神来,沉默了片刻后机械地点点头,“是。”可他为什么会心头钝痛呢?
妖皇陛下此刻的脸上是毋庸置疑的威严,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什么,而是冲夏初染道:“阿染,还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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