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怕是开了窍更麻烦。
顾夫人眸色暗了下去,看火候差不多了,熄火,将梨茶端下。
晚饭。
顾朗吃的很欢快,那盅佛跳墙就摆在他面前。
方润奇说他最大的有点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化悲愤为食欲,但是顾朗自己却不认同。
他会珍惜任何一件让他感到美好的事,任何一种新鲜的感触,甚至是烦恼和痛苦,都能带给他一种真实感。
顾夫人微笑的看着他吃饭,伸手盛了一碗冰糖梨茶推了过去。
“干什么?” 顾朗抬起头茫然的问,他吃东西比较注重口感,对这种汤汤水水的东西并没有偏好,况且这不是他妈给他爸做的爱心料理吗?
“小心上火。” 顾夫人悠悠说了一句。
一个人吃完这么一碗佛跳墙,也不怕撑。
闻言,司辰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伸手将碗向顾朗推得近了一点。
顾朗挑了挑眉,没动那碗梨茶,几下吃完了那盅佛跳墙,爬起来抹抹嘴就要往楼上走:“我去看看我哥。”
司辰伸手扣住他手腕,止住顾朗的动作:“今天别去。”
顾朗身前的那块漏洞虽然被他用灵力强制堵上,但再次受到触动恐怕还会有松动。
看着司辰严肃的面色,顾朗瞬间想起了今天他在车上的那声嘱咐,虽然当时他并没感到什么,但现在想来,到底还是应该发生了什么的,不然一车的人怎么会突然都清醒?
他手指颤了颤,犹豫了一下,各种问题在喉中滚了一圈又被吞咽了下去。
他道:“好,我不过去,今天累了,我回去睡了。”
顾朗沉默的顺着旋转的楼梯往楼上走,脚步沉重,似乎晚饭堆砌起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司辰一直看着顾朗的身影在楼梯的转角处消失,才收回目光。
顾衡天早就停下了筷子,他看着司辰,似是想到了什么,语带紧张的询问:“司先生,是不是小朗的身体……”
“嗯。” 司辰声音发沉,“如果找不到方法,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一丝愧疚从司辰眼底闪过,今天,到底是他大意了。
听到司辰的话,顾夫人一颤,手中的调羹落在瓷质的碗中,发出“叮当”一声。
“那您之前说的方法。” 顾衡天脸上出现了急色。
“不适用顾朗的情况。”
司辰摇头,眉头不由得死死地皱了起来。
因为,顾朗本身就是……
“果然是不能强求,本来就……” 顾夫人笑了,带着一丝凄然。
几人没再言语,离开了饭桌,默默回了自己房间。
夜深。
顾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袋里不断闪过公车上的事。
以他的好奇心,早该拉着司辰问的,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询问司辰任何关于的自己前世的事。
他就像只鸵鸟一样,将脑袋埋进沙子里就能假装自己还能延续之前那种平静的生活。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顾朗自嘲的笑了笑,决定明天还是问清楚的好。毕竟这事跟他哥的命有关,要是因为他一时胆怯,搞得他哥出了事,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顾朗丝毫没发现,在思索中,他的手无意识的按在自己的胸膛,堵住今天乳白色气体冒出来的地方。
然而却没有任何的用处,他周身的白气不断地从每一份血肉,甚至是头发中散出,萦绕在周身,使身边气体变得更为粘稠。
顾朗翻了个身,忽然感到脚踝一阵冰凉。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蜷起腿来仔细的看了看,并没有任何东西。
手指轻轻摩挲着脚腕,顾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刚刚的触感并不是一瞬的幻觉,他脚腕上还残留这一丝冰冷的温度。
他想下床活动一下脚踝,转头却瞟见窗帘随着夜风的鼓动飘起了一个角,不由得更疑惑了:“我不是关上阳台的……唔。”
突然一阵巨力袭来,卷住顾朗的脖子,将人直接从床上带了起来。顾朗下意识的张口呼救,然而一个冰凉散发着寒气的大手袭了上来,捂住顾朗口鼻。
顾朗伸手去抓床上的手机,不料身后的人飞起一脚将手机踢飞了出去。
勒在顾朗脖子上的手臂也是一阵收紧,顾朗被勒的近乎窒息。不仅如此,那手臂简直就像什么冷血动物的肢体一样,带着一丝滑腻从他脖子上卷过,让他不由作呕。
“啪”的一声,手机落在地上,屋内的声控灯亮了起来。
顾朗努力抬头向上看,却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自己颈侧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竟然是连五官都没有。
这人似乎极高,勒住顾朗就像单手抓住一只鸡一样。
顾朗被他拽着,脚不能沾地,浑身的重量全部落在脖子上的手臂上,他头部充血,脸上发热发红,但是身子反而像落入冰窖一般,只因这人的身子也是一派冰冷。
倏尔,顾朗感到胸口一凉。他心里一紧,这人难道就这样动刀子了?
只因脖子上痛到麻木,他也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只是下意识的低头往自己胸口看去。
然而视线没有达到自己身上却被眼前闪过的一道道黑影吸引住了。
那黑影就像游鱼,在空气中游动的极为自在,但尾部尖细头部膨大,细看过去似乎有着像人一样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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