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水鼻子发酸,眼一眨,泪落了下来——你个傻子,我就在你眼前。
楚孤逸愣住了,不可思议地抬手,指肚轻轻拂过贺凉水落泪的左眼。一颗浅淡的小痣,缀在眼尾,给这双桃花眼平添诗情画意的温柔。
世上当真有这么像的人吗?连泪痣也长得一模一样?
楚孤逸忽然不确定了,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做梦,“贺先生?”
贺凉水抿起嘴,压迫唇珠,呈现出一个委屈巴巴的弧度:快给我解穴!
“你真的是贺先生吗?”
“……”
横梁上看戏的肥啾终于看不下去,咆哮道:“楚孤逸!你是瞎子吗?”
楚孤逸仰头看去,“肥……鸟?”
在落霞镇,肥啾忽然消失,楚孤逸一直忘了问,有段时间没见,“你怎么在这里?是来给贺先生殉葬的吗?”
肥啾气个半死,同时有些怂,“我才不要殉葬,贺凉水又没死。”
“没死?”
“准确来说,是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世上就没人比他更能折腾的。”肥啾烦道,“不过好歹算是完成了任务。”
楚孤逸只听进了贺凉水“死了又活”,他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真的是贺先生?”
“除了他还有谁?”肥啾扑棱翅膀飞走,“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寝宫安静下来,楚孤逸捏一把贺凉水的脸,“贺先生,疼吗?”
贺凉水疼得眼泪扑簌,你个瓜娃子,应该捏你自己!
“贺先生为什么不说话?”
“……”
“为什么不动?”
“……”
楚孤逸小心翼翼将贺凉水抱回床上,慌乱无措给他检查哪里出了毛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就是最简单的点穴,甚至不需要灵力,他随手就给贺凉水解了穴。
贺凉水一口气顶上喉咙,动如脱兔一跃而起,两手扑打楚孤逸,“你个傻子!傻弟弟!连我也认不出来!”
弟弟一词出口,楚孤逸就像被施了定身术,由着贺凉水扑打,心潮泛滥,从眼眶涌了出来,“贺先生……真的是你?”
哪怕一千次,一万次确认这句话,都是不够的。
他失去贺凉水太多次,再不能承受哪怕丁点谎言。
贺凉水又气又心疼,捧住楚孤逸俊脸,吻去他脸上的泪水,“我回来了。”
楚孤逸又问:“我不是在做梦?”
贺凉水在他脸颊、鼻尖、额头,响亮地啵啵啵,笑道:“现在相信了吧?”
这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暗号,没有告诉过别人。楚孤逸拥住贺凉水,紧得像将对方嵌入自己骨血,一遍一遍嘶哑地叫着:“贺先生……贺先生……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贺凉水在他耳边说:“楚孤逸,我是为你回来的。”
楚孤逸颤抖着,“贺先生,我好怕。”
贺凉水恍然,“怕什么?”
楚孤逸死死咬唇,长达半个月没喝过水的喉咙蔓延出一丝腥甜:“怕这又是我的一场梦。”
贺凉水望进他眼底,不安、恐惧、痛苦,依然折磨着楚孤逸。贺凉水心脏刺痛,他用自己唇,去润楚孤逸的唇,轻声道:“我再也不走了,哪儿不去,永远陪着你。楚孤逸,我爱你。”
爱,可以消除一切烦恼忧惧,楚孤逸就像找到了温暖的归宿,加深这个吻,无师自通解开贺凉水病服纽扣,朝着小樱桃啄去。
“是贺先生的小樱桃。”楚孤逸目光灼灼确认道。
贺凉水:“……”
作者有话要说:
楚孤逸:吃樱桃。
贺凉水:喂崽崽。
第197章 坦言
贺凉水予取予求,由着楚孤逸变成了一个奶娃娃,往他怀里钻。贺凉水抱着楚孤逸虎虎的脑袋,指尖插入他略微卷曲的发丝,咬着唇,耐不住发生一声低吟。
楚孤逸唇畔顺着贺凉水胸膛上移,依次亲吻锁骨、脖颈、下巴,捕捉他的唇,在他柔软的唇珠上辗转厮磨,口中低低唤着:“贺先生,贺先生……”
直到贺凉水差点喘不上气,楚孤逸才稍稍放缓攻势,他并不是要一定要此时跟贺凉水发生什么,只是想得紧,欠缺安全感与真实感,需要用肌肤接触的方式来确认此时非梦。
贺凉水肌肤白得像雪,细腻如脂,衬得两颗小樱桃越发水润粉嫩,他受不住楚孤逸的盯视,稍稍用衣服遮住,脸颊染上红晕,“……看够了没?”
楚孤逸不光没看够,也没吃够,他掀开贺凉水的衣服,掌心寸寸抚摸,问:“为什么没有伤口?”
“什么伤口?”
“剑伤。”像是想起当时的情景,楚孤逸眼瞳染上肃杀的戾气,眼尾幽蓝的天魔印记若隐若现。
贺凉水捧住他脸,认真道:“楚孤逸,我这具身体是完好的,没有受伤。”
楚孤逸目露茫然,“没有受伤?”有一瞬间,他看贺凉水的眼神又变得不确定,“你真的……是贺先生吗?”
贺凉水心酸,“楚孤逸,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我。”贺凉水组织好语言,“其实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里,有科技,有历史,有战争,还有人文。其中最广为人知的,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就是小说。
“就像这个世界的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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