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商拍着额头,怎么都把这事给忘记了,赶忙递给他“快拿去抓吧。”
看着药柜小哥的背影,楚商现下是如坐针毡,思来想去都怎么都觉得不对,脑袋里时不时的就冒出赵文涛跟景阳说话的样子,他那眼神,应该怎么说,倾慕!是倾慕,赵文涛倾慕景阳!一想到这儿楚商的后颈都被汗浸湿了。
“咣”的一声,就见楚商猛地起身,椅子被她都差点弄翻,破天荒的连药箱都没有拿就往外跑去。
“我有事得先回家,医馆里你多操心。”拍着赵郎中的肩,说完人就大步流星冲出了门口。
赵文涛笑着将手里的东西在安义面前晃了晃“喜欢吗?”
“锅锅!”毕竟是男孩子,对这些虫子的兴趣也比女孩要大得多,顿时不顾一旁的姐姐跟娘亲,伸手就拿了过去。
“安义!”安平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弟弟“一个破虫子就把你收买了!没出息!”对于赵文涛这个人安平跟楚商一样,就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赵文涛冷不丁的被安平这话弄得很是尴尬,挫着手干笑着。
其实尴尬的又何止徐文涛一人,景阳对他的到来也有些不适,虽说她是皇帝兄派来的人。但这人来的次数也未免太频繁了些吧,每次有都是趁着楚商去医馆的时候来,景阳又不是傻子,赵文涛的这点小心思她也还是看得出来的。
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安义跟前,伸手道:“给我。”
“娘~”
“拿来!”
安义明显是舍不得手里的锅锅,但却又不敢违背景阳的意思,别别扭扭的把手里的竹笼子放到了景阳手里。
“你这是做什么?”赵文涛见她将竹笼放在了桌子上,要还给自己“这是给孩子的东西,还望公主殿下请收回。”
景阳抿着嘴,笑道:“我知道赵大人是好心,但赵大人有所不知,我家相公从来不喜安义玩弄这些东西,只怕到时候她回来看见了,难免有要发脾气的。”这是景阳的借口,她只是想让赵文涛知难而退,不要伤了大家的和气。
徐文涛见她对自己突然生疏了起来,不免泛起了些难过,但心里却又不敢认输,站起身就往前迈去了几步“楚大夫不是一向很大气吗,区区锅锅而已,难道她都容不下?”
景阳皱眉看向这人,有些不悦的道:“赵大人这话有些过了吧,我家夫君自是一个大气之人,只不过在教育孩子的方面,她是绝不肯让步的,尤其对于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相公是绝不姑息的。”
“公主,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
话还没说完,又被景阳一个打断。
“赵大人,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您应该叫我楚夫人。”顿了一下又道:“赵大人是个明白人,有些事可千万不要失了分寸。”
赵文涛一时语塞,他嗅到了景阳的怒意。没错,他不得不承认,在第一眼见到景阳的时候,他就动了不改动的心思,尤其是见到楚商之后,这种心思更重了,赵文涛那文人的劣根性在隐隐作祟着,单一的认为楚商这种凡夫俗子是万万赔不上景阳的,而自己这一身的书香气息假以时日定能吸引到景阳,可惜他错的一塌糊涂。他忘记了眼前的这人不是普通人,她既能抛下公主之位,就代表她与楚商的感情是坚不可摧的,此刻赵文涛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深呼了一口气,拱起手道:“是在下唐突了,还望楚,楚夫人不要见怪才是。”
景阳的面色依旧严肃,声音也越发的清冷“赵大人在荆河停留了数日,想必皇兄那里也应该是等着急了吧,还望赵大人能早日回去复命,告知皇兄,我这里一切都好。”
赵文涛明白,景阳这是在赶自己走了,再待下去只能将事情变得更糟糕,于是拱手弯腰,道:“是,在下这就回去向皇上复命。”
“还望赵大人一路顺风。”
“多谢楚夫人。”
送走了赵文涛,景阳踮脚又向门外望去,抿嘴笑道:“安平,去把你爹叫进来。”
安平跟安义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瞧了瞧。
“娘,爹在哪呢?”稚嫩的男声响了起来。
景阳转身坐到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还不出来,非得我们娘仨去请你进来啊?”
话音刚落,就见着一个人影从门口窜了进来,笑嘻嘻的走过去捏了捏安平跟安义的脸。
“爹,你不会一直在门口偷听吧?”安平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楚商瞪了瞪眼睛“什么偷听,小孩子家家得懂什么?”
“哦!”这回不仅安平,就连安义也明白了,豁着两颗大门牙,笑道:“爹爹趴门缝!羞羞!”
现在轮到楚商有些挂不住面子了,皱了皱眉头,佯装严厉道:“你们两的功课都做完了吗?”
安义立刻就不说话了,躲到安平身后。
“怎么回事,功课都不做了,安平快带你弟弟去做功课。”
安平见自己老爹一副欺负小孩的样子,不禁在心里鄙视了一番,淡淡的说道:“你也就能欺负安义了。”说完领着安义就去了书房。
“哎!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景阳含下一口茶,也不瞧她“安平说的不对吗?”转脸又道:“鬼鬼祟祟的躲到门外,听见你想听的话了吗?”
楚商挑着眉毛,眼睛瞪的老圆,很是咬牙切齿的道:“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个赵文涛不是什么好人,什么皇上圣谕,分明贪图你的美貌,想借机对你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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