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的叹息,让楚商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伸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了头发,冷不丁的被这冷风一吹,还真是让人不禁身子一抖。
连日来的奔波,让了尘受了不少苦头,昨晚的这一觉算是让他补回来了不少,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扭头就朝对床看去。
“了空!”床榻上面空无一人,莫不是这人趁着昨晚自己睡觉的功夫跑了?想到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就朝外跑去。
“哎哟!”
楚商漱完口才从外面回来,就被撞倒在地,挨着地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屁股都成八瓣了。
“你就不能慢一些!非得这么毛躁!”楚商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这能怪我啊!大早上不睡觉的,到外面瞎转悠什么。”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都不讲理的!我——”
“行了行了,你在这里好生等着,我现在就上山取衣服去。”
楚商话还没说完呢,了尘就跟一阵风似得跑远了,楚商不禁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跟他做师兄弟的,动作,样子,习气,没一点像是一个出家人。
楚商在陈大叔用过了午膳之后,便想到附近去走走,可门都还没出呢,了尘就赶来了。
“给你。”了尘将手里的包袱扔到了她怀里,又用袖子擦去脑袋上的汗水“我先去找点水喝,你动作快点昂!”想必也是跑得急了,了尘这会儿已经渴的都快要吐舌头了。
包袱里面是一件灰色僧袍,瞧起来这个尺码自己也是可以穿的,想着便大手大脚的换了起来。
“阿弥陀佛。”楚商对着屋子里的铜镜照了照,又做了个佛家的礼数,这么一瞧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呀!这小衣裳真漂亮。”
“哪有,絮儿做的这些才真是漂亮呢。”
两个身怀有孕的妇人聚在一起能做什么,还不就是孩子夫君,这不两人又聊上了。
“要我看,嫂嫂跟娘子做的都好看!“何正谦在一旁出了声,两只手还不停的在小衣服上摸来摸去,好像是恨不得能穿在自己身上一样。
楚絮儿抿嘴嗔道:“就你会说话,快去那些酸梅过来。”
“哎,好咧!”
景阳看着何正谦的背影,不禁摇头笑了笑,道:“妹夫这是等着急了吧,我听舅父说,前几日东街面馆里的王大嫂生了个闺女,可是把她稀罕死了,每次路过那里,都得进去抱上一会儿。”
楚絮儿抚着肚子,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吧,每日回来都得跟我说道好一会儿,也不怕人笑话,都是要做爹的人了,一天到晚还跟个孩子一样。”
“酸梅来了!”何正谦刚走到门口,就开始喊了,一时间脚下没注意,差点就被门槛绊住了。
“小心点成不成啊!一天到晚毛毛躁躁的。”楚絮儿嘴上这么说这,可眼睛却在这人身上到处看着,瞧着她没受伤,才将脸又转了过去。
何正谦咧嘴傻笑几声,捏起一颗酸梅,边放进了自己嘴里。
“怎么?妹夫也喜欢吃这个?”景阳笑了笑“不嫌酸吗?”
“还好,不是很酸。”
何正谦刚一说完,紧接着就听见楚絮儿开了口:“她就是喜欢凑个热闹,见着大家都吃,便也嘴馋了起来。”
景阳瞧着楚絮儿跟何正谦这拌嘴的样子,心里也不禁开始思念起楚商来了,拿起一颗酸梅,有些出神儿的道:“楚商是从来不喜欢吃这些东西的,她老说这要把她的牙齿酸掉了。”
楚絮儿跟何正谦顿时没了声音,楚絮儿低头来,将手覆在景阳的胳膊上,缓缓的道:“用不了多久,表哥就会回来的。”
楚商跟着了尘,一路上了山,过了寺门,走到了一间禅房前。
“进去吧,师傅在里面等着你呢。”了尘的深情很是悲伤。
楚商心里一紧,但却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伸手便将门推开了。
“师傅。”楚商向里屋子走去,应该就是床上躺的这个人了,面色蜡黄,身形憔悴,是病入膏肓之相。
“你来了。”无明的气息很弱,声音也不大,但眼睛里的光彩,却在看见楚商的那一瞬间亮了起来。
“咳咳。”
楚商急忙走到床前将无明扶了起来“怎么会病的这样重?”伸手就要去探他的脉。
“无碍,无碍。”无明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自己的手,道:“人各有命,这命数也是由天而定,活了这把年纪,我无明也是知足了。”
又咳嗽了几声,转过脸看向楚商“这次叫你回来,是为师强求了,可我要是在临死之前,不见上你一面,我也是死不瞑目的。”
“师傅,您别这样说,这些都楚,呃,了空应该做的。”在无明面前,自己应该永远都是了空“若不是我失了记忆,我应该早些回来看看您的。”楚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不知不觉眼眶也红了。
“失忆——”无明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两个字,手又指向一旁的柜子。
“师傅,您要找什么?”楚商顺着无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柜子?”
楚商扶着无明靠在床头,自己走过去将柜子拉开,一个被血染红的白色方布,像是被谁从衣服上扯下来的。
“这是?”楚商走到无明身边,就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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