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如果你不喜欢我太依赖你,我可以改,真的,你想要我是什么样子我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急切地想要让言真知道他可以为她做出改变,可改变一个人是件何其困难的事情?
言真摇摇头,换了个话题问: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在他心里,这是他最不愿意触及的部分,他不想让言真知道他和言忠之间的关系,他担心她会迁怒,否则他一早就会坦白。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自己说出这些。
言执默了默,黑眸里的光忽明忽灭,前段时间有人找到我,要我去继承一笔遗产。我不肯,他威胁我会将这些真相都告诉你,到时你就会跟我分开。我知道你讨厌言忠,也知道你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情,我怕这些事情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会让你受双重伤害我以为,你是知道了这些事情才想离开,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他说着,眼睛盯着言真脸上有可能出现的表情,而后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我很傻是不是?假如我不要告诉你这些,你现在也许会对我内疚得更多一些。
他完全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隐瞒出国的打算,坦白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离开,这些让还沉浸在甜蜜期的言执备受打击。
言真不是个真正冷血的人,她从他身上感受过温暖,自然也会对他感到抱歉。
而这些所谓的真相,不管她在不在乎,其实都可以被作为借口和理由,用在出国这件事上,彻底切断跟他的一切。
言真原本是打算这样做的,她应该这样做。不久的将来她甚至无比后悔自己这一刻的心软和犹豫。
但此时此刻,面对言执怅然的眼神,她没有办法硬起心肠。
因为他本可以就像他说的那样,将这些烂在肚子里,好让言真一直对他怀着愧疚,可他还是说了。因为他不想伤害她,更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留住她的可能。
她没办法将这样的言执推开,她甚至对他张开了双手。
言真。
他倾身过来,她弯下腰去,他们在不同的高度努力朝对方靠近,相拥叹息。
言执埋在她的颈窝里,她温香的肌肤一如平常,他不由自主地蹭,深深地呼吸,沉闷而低潮地对她说:我不想让你走。言真,我没办法想象你不在。
言真没有说话,熟悉的湿润与酥麻从锁骨一路上行,她扣住他的后脑,很轻很轻地拍抚,像是一种安慰。
一种,拒绝的安慰。
他们五天没有见面。
整整五天,他没有一刻不在想她。
她这样温柔地安抚,让言执忍不住心底膨胀的渴望,他开始吻她,像之前那样。
言真没有拒绝他的亲昵,他们熟悉对方的身体,了解彼此的感受。
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这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两个这样贴近的人,经历,性格,哪怕对是黑暗的理解,他们都有独属于对方的注解。
言真相信爱恨皆有因果。
而他们的因果,才刚刚开始。
*
距离言真出发,还有二十天。
因为没有告诉他具体的日期,言执明显把每一天都当做了最后一天,这二十天里,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两人之间仍然亲密,可彼此内心都藏着一份距离。
他们没有再吵架,也没有争执,甚至从那晚的恳谈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深入的交流。他们彼此都很清楚他不想放手,可她一定要走。
他想用自己的方式留住她,哪怕是捆绑和束缚。
她想用最后一点时间留给他一些温暖,哪怕是泡影,在打破之前,至少都还拥有平静。
他们再也没有出过门,衣食住行都靠外卖送到门口。
直到那天何蓉打来电话,想为言真办一个欢送派对。言真不想人多,拒绝了派对的提议,只答应第二天晚上出去跟她聚一聚。
可谁知言执隐约听见她说要走,突然间大发雷霆。
他从客厅冲进房间,将还在讲电话的言真吓了一跳,他一只腿跪在床边,整个上身极具压迫力的靠过来,他一把攥住言真的手腕,黑眸中跳动的冷戾几乎将言真冻伤。
言真吃痛的瞬间碰断了电话,她皱了下眉头,听见他失控地质问:你要去哪?!你要提前走?!言真,我不许你走!为什么连你也要走?!
言真被他陡然的躁怒惊了一秒,手腕几乎要被捏断一样生疼,她想要解释,但他根本不给机会。
他蛮横地吻下来,不,那已经不能算是吻了,他在她身上啃咬撕扯,不同于往日狂热的亲密,他用了十分的力气,像是要将她扯碎吃下去。
他咬她脖颈的肌肤、血管,像一头躁狂的野兽,眼角晕着嗜血的猩红,摆明了要将手里的猎物置于死地。
言真终于慌了,她手脚并用地推他,你疯了你!言执!你放开我!她起初的挣扎还顾忌着不想真的伤到他,可是他根本没将她的放水看在眼里。
他愈发用力地摁住她的腰肢,蛮力大得恨不能将她直接折断。
这下她也不再留情,她抓着他短寸的头发使劲拉扯,可他好像感觉不到痛。
她双手胡乱挥舞,打他的头、脸,打一切能打到的地方。身体被控制,她就用腿,也发了狠一样地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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