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英眯起眼睛,打量起这个冒牌货,她观察许久的冒牌货。
冒牌货是在真心祈祷,她能往生。否则,也不会滋生出一股要带走她的力量。
只不过,很可惜。她并不喜被安排。
于是她躺上床,与本来的身体结合,然后身体本能地排斥她。尽管将她弹了出去,但她却获得了对方的记忆。
对她的记忆,谢英眯着眼睛仔细一品:“原来我们是同类。”
看在是同类的份上,谢英将拿走的长戬送回寒章宫。她便头也不回离开寒章宫。
之后她的灵魂就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上天似乎想带走她,只要她不想走,上天就不会强行带她走。似乎尊重她的意愿。
谢英并不想将自己的未来交给一股未知的力量。
她不断游荡,不知游荡多久,发现冒牌货遇到高手。她在旁边飘着观赏很久。发现冒牌货似乎在受天谴后,得到老天爷的赏识。
于是老天爷将内功送回给她。
谢英就这样漫不经心飘着,像看大戏一样看着冒牌货伤痕累累,然后冒牌货还自作聪明地将人带回鲁国。
也就是在鲁国,谢英发现冒牌货与另一个的孽缘。
不过,那与她无关。她只关心,冒牌货能否演一场好戏给她看?
冒牌货将计就计,单独处死了另外一个人。
而另外一个毫无反击之力,谢英啧下嘴,看着冒牌货坐船回去。她没有再跟着去。也是因为在水上飘荡许久,她似乎累了。
想睡了。
“真是可笑。原来鬼也要睡觉。”谢英这一闭眼,便不知过了多久。
等她醒来时,她似乎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对面站着的是曾经见过的老道士。
深山道长说:“你考虑清楚?”
他似乎在跟抱着她的人说话。
那人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想好了。”
“这是我欠谢英的。”
原来身后是那个冒牌货。这个冒牌货的良知,还真是从头到尾贯彻到底。
谢英想抬手告诉他们,不必,任我去。管我作甚?你们是我何人?却发现她的手如同被戴上铅球一样沉重。
她视线往上一抬,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与她不同的是那双眼睛。
柔眸。那双似乎能够以柔克刚的眼睛。
她们都是孤寂的人。
与她不同,她选择忍受,而她选择宣泄。
谢英闭上眼睛,想起自己杀死父亲谢峥嵘的原因。是因为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是某个小国的公主,被父亲掠夺后像弃掉一条狗一样,任由谢氏亲族欺辱。还有一次父亲伙同他的兄弟甚至在她面前qj她的母亲。
那天后,她长大了。
她十九岁那年趁族人对父亲不满,夺了父亲的位。将父亲抓到母亲受辱的地方,将他摁在水缸里淹死。
那时,陪同她谋反的亲族见她轻描淡写杀了父亲,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满恐惧与慌乱。
不过他们也没逃掉。全都陪父亲死了。砍断头,砍断腿,有的还在爬,还在呼救,可惜外面都是她的人。
他们又怎么逃得掉呢?
最后他们都死了。所有欺负过母亲的人都死了。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女儿,他们肮脏的血脉,一点不剩都消失在世上。
真是开心。好久没那么开心了。
原来报复的快感,是如此令人欲罢不能。
谢英走马灯似回忆过去。
那冒牌货的语气却充斥着关切与紧张:“道长,这是我最后一次入梦,也是我最后的愿望。”
“请您帮我。”
深山道长语气复杂说:“她罪孽深重,弑父杀亲,你早先做的功德早已与她抵消。如今再冒险...恐怕你的阳寿也会...。”
“若我不帮她,她就会消失。能不能投胎都是问题。”
“道长,我的世界有个叫空间驳论的概念,倘若我来到这个世界,与我相似的人不能同时出现。必须消失在这个世界。那么反过来,我在自己的世界消失,那个世界缺了我所空下来的位置,是否能让她代替?”
“就像我代替她活下来,她也可以在我的世界,代替我活下去!”
“这是我所能够报答她的方式。”
深山道长:“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她去了你的世界,代替你,你便永远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
她微笑说:“她就是我。谁去都一样。”
随着道长的一声叹息落下,谢英彻底闭上眼睛,陷入昏睡。
一间病房查寝的医生和护士惊喜的声音响起,随后乱作一团。
“醒了,谢小姐醒了!”
“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我的手术失败了。正想回炉重造。”
“谢小姐,您醒醒,还记得我吗?”
病房外的两位警察同志,站在门口,听说找回来的谢小姐醒了。他们都纷纷松口气,其中一位年轻的同志忍不住小声议论:“你说她一个病人,怎么会从咱们市去了公海?连出境记录都没有,海关也查不到她的消息,就自己回来了。真是奇怪。”
“师傅,你说是不是...撞邪了?”
老同志一巴掌拍在他脑后训斥道:“胡闹,瞎扯什么,肯定是从哪条咱不知道的小道坐船去的。”
“否则她一个大活人的,怎么可能去公海。”
两个警察正说着,医院长长的走廊,有道白衣倩影匆匆跑来,还抹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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