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不要他的钱。楚州身上的气焰熄灭了一点,但是仍然抗拒楚倾,视线移动到陆恒身上,似乎认定了他俩之间存在什么猫腻,你的我也不要。
楚倾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还不等开口,就被陆恒给拉住了。
陆恒带着楚倾转身就要离开,似乎不打算再管楚州的死活,那我们走了。
这正是楚州所要求的,但当这样的局面发生时,他却如同一口气噎在嗓子里,你们
民警看到此情此景也不愿意插手再管,好话说尽了也就这样,还不如干脆下班回家。
禁闭室的大门重新关上,室内一片寂冷,没有暖气又正值新一波寒潮降温,楚州怔愣了好半天,才重新捡起地上的棒球服盖在身上,蜷缩在窄小的沙发上。
但是他的脑海当中却始终盘旋着楚倾的脸。
更加咬牙切齿。
再一次睁开眼就不知道是几点,清晨光线熹微,天边露出一线鱼肚白,楚州迷迷糊糊爬起来上厕所,走到禁闭室门口不想脚尖踢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个钱包。
一打开掉出一张纸条,只见上面用清俊的字体写着,小州,这些钱是哥哥打拳挣来的,不脏。
楚州到底还是没有动用钱包里的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只要花了楚倾的钱,就等于承认了什么一样,让他心里犯膈应。
但他最终还是走出了派出所,不用想也知道,这背后陆恒一定动用了关系。
关系关系又是关系这个社会上有数不清的关系,简直是让他憎恶。
不过即使走出了派出所,他仍然面临着赔偿问题,他把对方肋骨打折了好几根,而且对方都是街上的混混,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藏在胸口的那个钱包再一次发热发烫,楚州站在医院缴费窗口犹豫了好久,最终拿出手机拨打了医院卫生间角落里张贴的借贷小广告电话。
不过这样一来,他本来在会所干白天班,不得不白天黑夜一起干,将自己压榨地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
凌晨半夜他正在打扫包厢的时候,忽然听见外走廊外传来酒瓶砸碎的尖锐声,紧接着有女人的喊叫声响起,就因为我不是明媒正娶,所以你都不肯正眼看我一眼么!傅宵烛!你简直是没有良心!
听到这个人名,楚州的眼皮不由得重重一跳,他在海城街头混了这么长时间,早已听到了有关楚倾和傅宵烛之间各种各样的传闻。
忍了又忍,他还是没忍住,放下手里的清扫工具走出去。
这可能是他最接近这个大人物的机会。
然而走廊之中并没有傅宵烛的影子,只有一个枯瘦憔悴的女人在哭,楚州还不等靠近,她就如同厉鬼一样抬起脑袋,眼神相当瘆人。
唐千妍勾起只剩下残红的唇角,哦?是你?
楚州不认识她,但看样子她认识自己,一时之间无法抉择上前还是离开,就那么僵硬在原地。
但唐千妍却拿起手包走上前来,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而后忽然前倾身体覆在他的耳边,我知道是谁杀了你父亲
楚州的瞳孔蓦然放大,脑袋就跟爆炸了似的发出轰然一声巨响。
唐千妍说出这一句话就打算走,却被楚州一把攥住了手腕,双眼通红地看着她,咬牙切齿,是谁?
唐千妍嫣然一笑,告诉你可以。
但是她下一秒钟就变了脸色,但你得帮我一个忙。
她从手包当中拿出一包药粉,偷偷塞入了楚州的掌心,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吩咐道,傅董经常来这家会所,存了很多酒在这里,将这包药粉偷偷下在酒瓶里,不知不觉让他喝下
她拍了拍楚州的脸颊,笑地灿烂,之后我就告诉你,你父亲到底是谁杀的。
虽然听上去很容易,但真正进行这件事的时候,楚州手心里都是汗水,端着托盘哆哆嗦嗦地行走,不住在心中默念,傅宵烛不是个好东西,就算是给他下毒都没有关系,杀了他正好可以造福社会。
他已经向同行打听清清楚楚,傅宵烛已经连续好多天留宿在会所内,每天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
他那样的大人物根本记不住他一个送酒的服务生,再加上都喝成那样,所以根本不会有什么事儿
来到包厢门口,楚州深呼吸一口气,而后抬起手咚咚敲响了房门。
仅仅是十几秒钟,他就从包厢当中退出来,而后在经过一条走廊的时候,将手中的门卡偷偷塞给了等候在那的人,接着这张门卡就会转交到唐千妍的手上,之后她会做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楚州完成自己的任务,实在是忍受不了,走出会所后门,坐在台阶上从兜里摸出烟盒,叼了一根在嘴上。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原来一家三口的照片,用拇指轻轻摩挲过父亲的脸庞,眼泪就这么一滴滴砸落下来。
凭什么他的人生要变成这样
他仅仅只是出国一趟,整个世界就天翻地覆了
楚州就如同一个无助的孩童那样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将脑袋埋在膝盖上不住哽咽,爸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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