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是恶人,所以不配有真心。
就因为他作恶多端,所以老天爷在这罚他。
因为你和我结婚楚倾的眼眶里涌出眼泪,情绪激动到甚至开始呛咳,我爸走的不安心
眼见着他一口口咳出来血沫,傅宵烛就算是有滔天的怒火也不敢在此刻发作,看着医护人员冲上去给楚倾注射安定,他闷头走出屋门。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抓起一把香烟,直接塞进嘴里就仿佛是生啃血肉一样咀嚼,仰着头颅看着窗外阴沉天空,通红着眼眶无声笑起来,以至于肩膀不住颤抖。
医院外自己不抽那根烟就好了。
都他妈赖烟。
很快医护人员就来告诉傅宵烛一个坏消息,楚倾不配合治疗。
就仿佛是打定主意一心求死一样,楚倾躺在病床上的姿势跟躺在棺材里差不多,大抵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让他留恋的,亦或者他留恋的此生根本没有得到的可能。
傅宵烛就如同龙卷风那样刮进屋内,站在病床边,咬牙切齿地看着这样的楚倾,真不知道该恨谁,做给我看?
病床上的楚倾紧闭自己的双眼,根本不为所动。
故意求死?傅宵烛控制着自己将他从病床上拽下来的冲动,冷冷哼笑出来,你以为自己死了,我就会放过你?
在此刻傅宵烛才发现,自己只有当恶人的时候,才得心应手,脸上每一丝表情都挂着讥诮,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爸从地底下挖出来,当着你的面儿给扬了?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楚倾的双眼就刷的一下睁开,眼神好似利剑一般能在傅宵烛脸上贯穿出洞来。
给老子活着。傅宵烛就如同警告一样,用手指指他的额头,听到没有?
这一通威胁的效果,不能说没有,最起码楚倾不抗拒治疗了,但也仅此而已。
他拒绝一切食水,补给营养只能靠输液,但长此以往下去,身体怎能不垮?
这就仿佛是一场看不见终点的拉锯战,要么傅宵烛放手,要么楚倾死亡,他们之间好像只剩下这么两个结局。
傅宵似乎也厌倦了每次来都只能看见楚倾的冷脸,渐渐也不来找他了。
楚倾独自一人躺在空旷的病房内,昏昏沉沉睡了一阵,偶然间被烟花的声音吵醒,转头看向窗外,烟花炸开的瞬间是言语无法表达的壮美,但是只是俶尔就灰飞烟灭,徒留一地寂冷。
也正是这满夜的烟花提醒着楚倾,今天是大年三十。
新的一岁即将来临。
不知道此刻有多少人在欢庆,有多少人在拥抱,又有多少人在为新的一年许愿。
可楚倾的眼中就如同破灭的烟花一样孤冷,毫无光亮。
只欣赏了片刻烟花,他就如同厌倦了一样闭上眼睛,可已经不再敏锐的耳朵,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钟,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病房门口。
顾夙夜身穿的大衣上落满了雪花,显得格外风尘仆仆,他气喘吁吁地看着楚倾,楚倾。
楚倾辨认了好久,才勉强认出顾夙夜,在这样的大年夜他的出现实在是出人意料,顾夙夜
傅宵烛回傅家老宅了,眼下只有这么一次机会。顾夙夜走到床边,几乎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海上?
海上楚倾怔愣了一瞬,跟你
只有这么一次机会。顾夙夜眼神很深,似乎来这么一趟下了他好大的决心,我带你,摆脱这一切。
在海城,我比不了他们,但是到了海上,再也没有人能够左右你的意志。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裹挟着巨大的诱惑,楚倾,我给你自由,在海上没有人能够束缚你。
楚倾凝视着他久久不言,以至于病房内安静的几乎落针可闻。
顾夙夜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抿抿嘴唇,将一切都告诉他,陆恒被陆家执行家法了。
三指宽,两寸厚的杖条,整整二百杖。他用手比量了一下,眼神在此刻晦暗不明,陆家老爷子让他娶妻生子,走上正道,最后杖条都生生打断了,也没换来他一个点头。
楚倾听了心脏刺痛地让他不由得抽气,眼睛紧紧闭着,深呼吸了好几下。
他确实是男人。这一点顾夙夜也不得不点头承认,但是他毕竟不是家主,身上的担子又太重他尽力了。
楚倾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来劝你多少有点不安好心,但是顾夙夜深呼吸一口,又长长叹出来,你们真没有那个缘分。
又不知道寂静了多久,楚倾眼角似乎是湿润了,他沙哑着说出声,让我见他一面
然后我跟你走。
顾夙夜还真就有本事,将病体支离的楚倾带到了陆恒的病房外,悄无声息的,没有让任何人发觉。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玻璃,楚倾清清楚楚地看清病床上的陆恒,此时究竟瘦削了多少,视线从更加突兀的鼻梁、苍白脆弱的嘴唇一路延伸到插满输液针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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