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 又眨了眨眼,笑道, “说起来, 我这酒楼也是在给你的封地增添税收。不过具体的, 还得十三郎来想。”
她想到后世的经济繁荣, 就给李福提出了建议,不过对于具体的, 她想想就脑仁疼, 所以还是交给李福去做罢。
此时,门被横拉开来,只见阿杉端着两碟红糖糍粑走了进来, 放在了食案之上。只见糯米条被炸得金黄,上面浇着浓稠棕红的红糖。
但是看阿杉面有不忿,颇有些气鼓鼓的模样, 宇文修多罗忙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阿杉了?”
阿杉气呼呼地说:“方才我走过来,听到有人议论大王和王妃。说从京中听说王妃妒忌, 大王惧内。我就去与那人吵了一架。”
“我说王妃聪慧貌美, 是大王喜欢王妃得不得了, 王妃哪里妒忌了。若是以那人的模样, 王妃定是半只眼都不看的。”
阿杉一面说着,一面还跟她比划着自己方才气势汹汹的模样。
见到她比划的模样,宇文修多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多谢阿杉为我出头。不过他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何必跟他们生气呢,反而气坏了自己。”又对她哄劝道,“行了,快去吃点甜的,开心点。”
听到她这么说了,阿杉才离开了雅间。而宇文修多罗夹了一个糍粑,咬了一口,只觉外面炸的那一层金黄很是酥脆,里面却又满是糯米的软糯清甜,红糖的香甜很是浓郁,吃一口甜的,唇齿留香,只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一旁的李福却一直在沉思着,想到宇文修多罗的酒楼如今是宾客盈门,而先帝李世民也曾扶持商业,再细思片刻,就点了点头:“阿婉说得很是,从前阿爷也降过商税,引得更多人去经商,不仅收上来的总体商税变多了,也给了更多人做工的机会。”
“只此事需先呈报九兄,我回去便写折子。”
他确实每走一步都是谨慎,决不愿性差踏错,被帝王起疑。
听着李福侃侃而谈地说着,宇文修多罗就觉得腹中又有些饿了,对李福道:“十三郎,我又有些饿了,想吃水煮鱼了,你帮我拿一碗过来,好不好啊。”
李福与她相处时,总不喜欢有人在旁随侍打扰,也乐得亲自动手为宇文修多罗做这做那。
听到她的话,李福却是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妥:“今日朝食,你就吃了两碗羊肉索饼,一碟蟹黄毕罗。方才吃了麻婆豆腐和红糖糍粑,此时怎么又要吃了,若是再吃,会积食难受的。”
听他这么一说,宇文修多罗才意识到自己最近确实胃口变大了。她忽然意识到,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要撑着了,一手撑着下巴,颇有些苦恼地道:“是啊,可是我现下就是饿得紧。”
李福皱了皱眉,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当下就一把揽着宇文修多罗,将她扶起来:“不论如何,还是先回府看医者才是。”
宇文修多罗虽然懒得动弹,却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还是乖乖地被他提溜回了府中。
此时的王府之内,宇文修多罗如同一个瓷娃娃般,被李福小心翼翼地抱到了紫檀木床榻之上,让她靠着软枕,再亲自为她盖着海棠红金丝缠枝纹薄被,绣着鸾凤和鸣的绯色帐帏也落了下来。
房中的陈设器具皆是她喜欢的颜色式样,一如京城赵王府之中,让宇文修多罗自来了梁州就有一种熟悉感。
看着他这么紧张的模样,宇文修多罗有些哭笑不得,刚想嬉皮笑脸地开两句玩笑,宽慰一下他,却听到一阵珠帘响动,就见墨竹已经引着医者进来了。
宇文修多罗躺在床榻之上,将手伸出帐帏,那医者凝神号脉半晌,这才面露喜色,作揖对李福和宇文修多罗道:“恭喜大王,恭喜王妃,王妃这是喜脉。”
听到这话,李福登时就愣住了,眼睛睁大,似是被这好消息砸傻了,看着向来严肃少笑,清风霁月般的李福露出这般神色,周遭的婢女皆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宇文修多罗又惊又喜,高兴地直接坐了起来,其实她是很喜欢小孩子的,也很期盼她与李福的小崽崽。想到李福那剑眉星目,玉树临风的俊朗模样,她就不由憧憬这孩子的容颜该是何等绝美。
光在那里幻想着,她就已经想rua一把那个孩子的可爱小脸蛋了。
看着她跳脱的模样,李福忙回过神来,将她按住,让她乖乖躺好,温声道:“都是双身子的人了,怎还是这般跳脱,快些躺着歇息才是。”
不过宇文修多罗想到了原来看的各路电视剧,又疑惑了起来:“我听闻有孕时的症状都是反胃恶心,怎么到我这就成了贪吃。”
听到她的疑问,那医者哑然失笑:“每人体质不同,其症状自然也不一样。王妃并未反胃厌食,也是好事一桩。”
卧房内侍立着的墨竹几人皆笑着福身行礼:“恭喜大王,王妃。”
李福自然是满面笑意地谢过了那医者,赏了许多东西,再让人好生送了医者出去。
一时之间,卧房之内只剩夫妻二人。宇文修多罗倚靠在软枕之上,李福半拥着她,面上满是期盼:“真希望是个与你一般的小娘子。”
想到那日李福将一坛桃花酒埋在树下的场景,宇文修多罗也笑了起来:“当日你埋桃花酒的时候就这么说过。不过你看你这样子,若真有女儿,只怕要被你惯得上房揭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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