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满鬟髻,衣带上绣了金凤牡丹,那是武曌今日给她的特许。
虽不是皇后,却允她僭越一二。
婉儿瞧见太平负手踱步进来,便端然迎上前来,低眉对着太平行礼,“妾拜见陛下。”
“出去。”太平并不急着应她的话,只是打发了宫人出去候着,“朕有些话,要单独问询昭仪。”
春夏心领神会,窃笑领着宫人们退出了正殿,临出门时,不忘将正殿的殿门拉上了半扇。
太平捏住了婉儿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恰好撞上了她深情款款的目光,“让朕瞧瞧,上官昭仪到底有多好看?”
婉儿被她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双颊难以自抑地烧了起来,低嗔了一句,“陛下。”
太平可不容她在这个时候讲什么规矩,猝不及防地一搂她的腰杆,竟是将她满满地抱了满怀。
心口相贴,两人的心跳乱作了一团。
婉儿微抵太平的肩头,哑声道:“现下还是白日,这儿也不是寝宫……”
“那到里面去。”太平打断了她的话,不容她反驳,便牵着她的手走入了平日午休小憩用的暖阁。
这儿有垂帘数重,天子一旦进了这里,便是休憩,任何人不得打扰。
“啊!”
婉儿原想规劝一二,便惊觉发髻上的钗饰被太平迅速拿下两枚。
“顶着这些,累,朕给昭仪拿下来。”
太平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坐到腿上,便开始给婉儿摘发髻上的钗饰。
婉儿连忙捉住太平的手,认真道:“陛下!现下应当批阅奏疏,不可……唔!”
太平可不会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她是她的昭仪,是她一个人的昭仪。她的唇舌辗转,吻得婉儿几欲窒息。
好不容易得了换气的空隙,又很快被太平的吻淹没。
有许多钗饰并不是太平摘下的,而是随着婉儿发髻的散落,零零散散地落在了榻边,发出几声清脆响声。
太平激动地拉扯开了她的衣带,掌心贴上婉儿的肌肤,烫得婉儿不禁生出一串情不自禁的战栗。
不公平。
婉儿如今已是衣衫半解,那个罪魁祸首却衣冠整齐。想到这儿,婉儿用力将太平压倒在了坐榻上,她自上俯视着身下的天子。
她与她已是双颊通红,口干舌燥,满心满眼只剩下了彼此。
“妾不想做魅惑君王的妖妃……”婉儿绷着一线理智,最后警告太平,“陛下再如此孟浪……”
“你待如何?”太平笑了,眼角皆是诱人的媚色。
婉儿轻咬下唇,“陛下以为如何?”声音沉涩,燥意无处不在。
太平微挺身子,勾住了婉儿的颈子,不害臊地开了口,“婉儿才不是魅惑君王的妖妃,是朕,朕想做魅惑昭仪的昏君。”说完,她再次贴上婉儿的心口,张口轻咬婉儿的耳垂,“朕就喜欢勾引昭仪。”
这句话无疑是燎原的火簇,一旦落入心房,便会将全部的理智烧得粉碎。
“陛下孟浪,应当教训!”
这样的太平,平日清正端庄的婉儿如何能把持得住?
那只书写天下诏令的手,如今必须好好书写一则檄文,平定陛下。
“婉儿……婉儿……”
太平拥着婉儿,不断在她耳边轻唤。
婉儿哑笑,温柔地答道:“妾在。”
“要一直在。”太平眼角含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一直……”
婉儿动作微缓,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允诺道:“诺。”这样的太平,她如何舍得离开呢?
即便她与武皇说,命数天定,她已经做好准备。看着眼前的太平,她却不想认命了。太平爱她如命,她怎么舍得让太平再一次肝肠寸断?
太平激动得隐有泪花,“不准欺君!”
婉儿眼底闪过一抹愧色,“可妾骗了太上皇……”
“今日?”太平凑上前去,吻了吻婉儿的脸颊,手掌覆上了婉儿的手背,不允她有片刻的停歇。
太平想过许多可能,就是没有想到婉儿竟是用的这个说辞,让阿娘平息盛怒。
“妾说……妾寿数有损……陛下也不知此事……”
“如此朕……朕也算骗了阿娘……”
太平含泪轻笑,“手中还有一封父皇的遗诏至今没有告诉阿娘……甚至朕的寿数也……”
“嘘!”婉儿示意太平不准再说此事,“张谡说,只须好生调养,二十载不在话下。”
“可朕贪心……”
虽说婉儿这些年调养下来,身子已经大好,可太平绝不是认命之人,二十载太短,太平已经命人四处寻访孙思邈的后人与弟子,这一次,她绝不允许婉儿走在她的前面。
“妾也贪心……”
太平很快便知道婉儿指的“贪心”不限于寿数,她爱极了这样的婉儿,“那便再贪心些……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诺。”
婉儿欣然领旨,被太平宠坏了又如何,她就是太平唯一的妻!
世上没有哪个身份能比这个身份更让她愉悦。
第208章 宠爱
太平与婉儿厮闹了许久后, 才命春夏与红蕊端了热水进来,伺候两位主子梳洗。
两人脸上的春色未褪,落在春夏与红蕊眼底,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默默揶揄。两位主子感情越好, 她们两个倒也乐见其成。因为她们都知道, 只要主子高兴了,她们两个的日子便越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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