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宣雨让孟尔冬害怕,佟城,究竟那个地方发生什么,让她如此闻之色变?
孟尔冬为了方便接近宣雨,租住了她隔壁的屋子,死皮赖脸的跟在她身边,企图让她再度打开心防。
他的努力,确实得到了成果,宣雨又一次接受了他,只是她还是没有透露自己的心事,直到有一晚。
孟尔冬睡到半夜,猛然惊醒过来,仔细倾耳听了,没错,宣雨确实在大哭大叫。
他一个激灵,鞋都来不及穿,打开房门就奔过去宣雨的家,拍门,听着里面传来碰啦的声音,门却没有打开的意思,孟尔冬用脚一踹,将那扇门踹开。
入眼的是一地的狼藉,而那个在哭喊发疯的人,还在疯狂的将屋里的东西往地上砸。
“小雨,怎么了,怎么了。”他冲过去抱着宣雨,阻止她的动作。
宣雨嚎号大哭着,双目无神,痛苦地抓着孟尔冬的手:“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放逐到这个地方,为什么?呜呜,我想他,我想他,清云,我要清云。”
清云是谁?
孟尔冬在心里打了个问号,却顾不得深想,将宣雨轻言哄着,直到她睡过去。
看着宣雨睡梦中蜷缩成一团的身子,秀眉紧紧蹙着,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孟尔冬伸出手触及她的脸颊,一滴新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一颤。
他怔愣地看着手背上的泪珠儿,像是一滴清泉咚的一声,清脆地滴落在他的心上,又酸又涩,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忧伤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孟尔冬一惊,一个激灵从她的床上站了起来,张着口看着她抽噎的吸鼻声,连连退了两步。
那个谁的声音忽而荡来,当有一天,你为一个人感到忧伤疼痛的时候,那么,你爱上她了。
爱!
孟尔冬捂着胸口,不敢再看她那张凄戚悲凉的脸,转过身飞快离开,开什么玩笑,他一个没心没肺的只注重**感觉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会有爱。
经此一晚,宣雨忽而又沉寂了,哀伤和漠然又重新倾注在她的身上,整个人越发的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而最让孟尔冬忧虑的是,他发现她不仅不愿交流,晚上也不睡觉,常常坐在那窗子上,一瓶酒,一包烟,一抹忧伤。
这样的宣雨让他心慌意乱,生怕她作出些什么疯狂的事来,孟尔冬只好日以继夜的看着她,要喝酒,陪着她喝,要抽烟,陪着她抽烟。
她很多时候不说话,有时候喝多了,就会朝着一个方向仿若无人般幽幽开声,断断续续的,孟尔冬已经将她身上的秘密给串了起来。
难怪对佟城那么大的反应,原来那里有着她曾经的家,曾经的爱人,曾经的回忆,却因为那样的冤屈而离开。
他有些怒其不争,但更多的心痛,这傻丫头啊!
孟尔冬特意回了一趟佟城,特意去查了那叫风清云的人,很好,年纪轻轻,已是市长人选了,可是,他的女友却是?
带着这样的消息回到英国,孟尔冬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什么,直到有一晚宣雨又在酿酒,他才怒道:“你死心吧,风清云已经和宣倩柔在一起几年了。”
呯的一声,宣雨手中的酒瓶掉了下来,怔愣地看着他,良久才漠然说道:“出去。”
孟尔冬还想要说什么,宣雨却以无比冷漠和凌厉的目光瞪着他:“我叫你出去。”
孟尔冬也是有脾气的少爷,见她这样不识好歹不领情,气得拂袖而去。
自从听到孟尔冬传来的消息,宣雨的抑郁症愈发的严重了,人瘦的厉害,孟尔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硬是拉着她去看心理医生,亲眼看着她吃下抗抑郁的药,可饶是如此,孟尔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英国的冬夜似乎特别的寒冷,孟尔冬从宣雨屋子里回来后,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疑着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似的。
到底是放心不下,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自己的阳台爬过宣雨的阳台,透过橘色的灯光,一眼就看到宣雨昏死在床上,一只手从床上垂了下来,正欢快地滴着血。
孟尔冬的脑袋嗡的一声,顾不得多想,将阳台的落地玻璃用力一踹,就冲了过去:“小雨,醒醒,小雨。”
他使劲拍着她的脸,可直到她的脸颊一片发红,也没有清醒,孟尔冬只好从浴室里抽了一条毛巾将她割破的手腕包着,一把抱起她就往医院里赶。
就这么伤心吗?就这么难过吗?难过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到底有多大的痛,痛得连自己的命也不愿意要了?
孟尔冬守了宣雨一天一夜,她才从昏迷中醒来,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那白炽灯,她忽地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连死,也是这么不容易呢!
“你舍得醒过来了吗?”孟尔冬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阴森森的,认识他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说话。
宣雨幽幽地转了过去,说道:“为什么?”
“有什么不能解决,非要去死。你这样,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宣雨,你对得起你母亲。”孟尔冬死死地瞪着她的眼,说了一句:“我救你一次,如果你还是要死,认为这条命不值得,不矜贵,随便你。”
说罢,恨极离去。
母亲?宣雨的脑海里浮现起那个有着娴静笑容的女人来,如果母亲还在,今天的一切,是不是就是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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