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一行本三人, 没有把法尔蒂丝算在内。她们同属佛门护法, 平时各有生活,来往并不密切, 但到底合作过几次, 知根知底、惺惺相惜。
海塞姆的行踪法尔蒂丝略有所闻,从许唯处听说此事后, 当即表示愿意同行,被许唯狠狠鄙视了一把。用许唯的原话说:山高路远,吉凶难料, 光有大长腿可不顶事。
没法和神神叨叨的算命的比,但是平时从没停止过锻炼,擅长射击, 又会近身搏斗, 法尔蒂丝自觉不会逊于卖花的和女大学生。为能顺利同行, 法尔蒂丝一边威胁许唯举报她公器私用, 一边开出优厚条件, 包揽本次行程费用与装备。
法尔蒂丝甚至提出,由她雇佣能干的人一起去。她可不认为一个卖花的和一个大学生能起到什么作用,只求她们不拖后腿。
这一点被许唯断然拒绝。
“能干的人?在前往女国这件事上,没有比她们更能干。”许唯如是说。
法尔蒂丝深表怀疑。
没想到一进入苏巴什佛寺——海塞姆、庄申等人信号消失的地方,卖花的和大学生就给她上演了玄幻的一幕。如果说狗和猪是靠嗅觉寻路,不知她们靠的是哪根神经。
她们东感应西感应,就号称找到入口,让一行人从废墟佛寺转移到另一个空间。哪怕事先已听说不少关于女国的传说,法尔蒂丝仍旧深受震撼。
不是做梦,不是幻觉,是实实在在从人间到地狱。
一切停滞的时空,仿佛从地狱涌向人间的尸体。一只只僵硬的手就那么朝天伸着,用力地朝上,好像下一秒,他们就能整个儿破土而出,重回人间。
可是他们那么那么的努力,终是差了一口气,只能维持奋力的姿势,像城市公园里的雕塑。
饶是见多识广,法尔蒂丝大感吃不消,蹲在路旁呕吐。
那三个人倒好,表情凝重,却不见半分恐惧。
卖花的好心递水给她,“不用担心,这里的时间有些奇怪,只有日夜交替,其他东西好像没有时间概念。食物、衣服没有腐败,尸体也是,应该不会有瘟疫。”
她担心的是瘟疫吗?
“你不怕?”那三个人里头,卖花的雷莛雨话最多,直来直去没啥心机,一眼就能望到底。不像算命的讲话那么损,也不像大学生老气横秋一点没有学生的样子。法尔蒂丝对她的印象最好,还想着回去之后,如果需要订花,全从她那进货。
雷莛雨腼腆地笑,“死人而已,人比死人可怕多了。”
那表情倒像是在说:拿好你的花,下次再来。
大学生也不畏惧,折叠枪不离手,东蹿西蹿四处检查。
问起她,语气更淡漠。“死人而已,又不是我们杀的。”
听听那语气,好像那一地的不是死人是萝卜。法尔蒂丝不禁想,是不是她曾经杀过人,很多人。
算命的检查一圈回来奇怪地问她,怎么没有问她。“不能因为我的职业默认我接受一切诡异事件。”
法尔蒂丝莫名其妙。“你怕?”如果是,她多少有些挽回面子的窃喜。
算命的耸肩,“当然不,死人而已。你不知道人比死人可怕多了嘛?”
他妈的。法尔蒂丝气得只想突突了她们。
最叫法尔蒂丝意难平的是这三个人不着调的女人都有女朋友,合照堂而皇之的摆在钱包里。
算命的钱包里放着许唯,一个比狐狸精更刁钻的女人。相片里的许唯和玄明依偎在一起,眼里除了柔情便是爱意,叫人看着牙酸心冷。
卖花的钱包里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去世的前任,一张是偷拍的现任。前任和现任乍看没有共同点,一个温婉俏皮一个冷冽淡漠。和前任在一起的雷莛雨带着几分稚气,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偷拍的那一张,人是同样的人,鬼脸是那个鬼脸,可是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没的让人心生涩意。
大学生的女朋友是个离异带娃的女人,气质绝佳,雍容端庄。大学生总是称她:我家公主。不可否认,确实有公主的感觉,但是很难想象这样的女人会有一个比她小十来岁的女朋友。相片里的杨笑澜没有现在那么明朗,一双眼睛里有着洞悉世事的沧桑与忧郁。
怪胎,一个两个三个都是怪胎。
和怪胎相处的日子,法尔蒂丝格外想念庄申。和她们比起来,庄申是那么善良正常可爱啊。哪怕爱上白慈,都叫法尔蒂丝没法讨厌她。
三个怪胎里面,法尔蒂丝最受不了的是杨笑澜,少年老成不算,比算命的更神兜兜。一身本领不假,能找路,善扎营,会打猎,野外生存技能满分,很有几分领头人的派头。
问她怎么会那么多,她就笑笑说:行军必备。
没看出来她参过军啊,如果是参军,这年纪应该还在部队里。
再问她几时打过仗,她答:算是梦里吧。
粗话哪里忍得住。
这年头的女人真不容易,受得了邋遢猥琐男,也受得了神经兮兮女。
法尔蒂丝不禁再次怀疑,自己经历过不咋地的男人,如今孑然一身是不是只因寻错了方向。
不过,跟着她们,这次行程的方向没有找错。
顺着蜿蜒的台阶,跨过无数尸体,一行人到达炼狱般的小城制高处,破败的寺庙清晰可见。与周遭环境截然不同的生活垃圾被收拢好放置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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