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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陶可想了想,答应了他的约会。
    “去哪里?”
    “六点等在大厅楼下,可以吗?”
    “户外还是户内?”陶可问。
    “你不想在户外?”陈子桥似乎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陶可对着电话垂下眼眸,“不是,我今天亲戚来访,有可能不太方便。”
    “放心,在户内。我请你吃饭。”陈子桥最后说。
    陶可眼睁睁看着电话挂断,心知肚明陈子桥不悦,或许已经察觉出了什么。她叹了口气,却不知怎么办才好。记得以前谁跟她说过,世上的办法总比问题来得多。她现在想问问,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们两个都不受伤害呢?
    六点半,他们准时到达一家精致的西餐厅。
    餐厅内空无一人,静谧如此刻已是半夜三更。里面弥漫着一股很好闻的幽香,温度也控制的十分适宜,如在阳春二三月。
    陶可和陈子桥走近时,服务员紧跟上来为他们牵引。
    很明显精心设计过,过程中还有服务员为他们演奏小提琴。
    饭毕,陈子桥又带她去了一家电影院。
    陶可站在小厅门口时,怔了一怔,随后走进无视陈子桥递给她的电影票,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陈子桥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
    陶可挑了挑眉,“怎么?这里不可以坐?”
    “可以。”陈子桥无视了她故意的挑衅,按下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把饮料递给她。
    一直到电影结束,影厅里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片尾曲放完,屏幕变黑的同时影厅里的灯亮起来。
    一片静寂中,陶可发现陈子桥正看着她。这道视线在电影中旬不时地投向她,她能感觉的到。但是她却始终没有回头,直到现在。
    她笑了笑,“下面还有活动吗?”
    陈子桥叹了口气,“你不高兴?”
    陶可故作惊讶,摇头,“没有啊。”
    陈子桥定定地看着她,不以为然的神情。
    “大概是因为我亲戚来了,所以心情不太好。”陶可解释道。
    陈子桥沉吟良久,才开口:“你知道你不是。”语气坚定,仿佛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
    两个人依旧坐在放映厅里,没有起身的迹象。
    陶可咬着唇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子桥突然把手伸进外衣内层,拿出一只挺大的蓝色方盒。
    “陶可?”他叫她。
    陶可转过头去。
    他把盒子递给她,“生日快乐。”
    “……”陶可这才想起来,今天原来是自己的生日。最近忙的事太多,想的事也太多,完全忽略了这个日子。不过,事实上,她也有好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想起来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字去面馆里吃碗阳春面以作长寿面。
    她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接过礼物,“我都忘了,亏你还记得。谢谢。”
    陈子桥的脸色并不好看,索性语气还存了一丝温存:“知道你忘了,但没想到你忘得这么彻底。我以为我们之间不用道谢的。不用谢。”
    “我……”话到一半卡在了喉咙口,“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出了这家影院我们就应该分道扬镳了。”
    陶可一怔,微微蹙眉,但又垂下了眼眸,不敢直视他,“我没这么说过。”
    “可你是这么想的。”
    陶可撇了撇嘴,说:“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们认识了多久?我做了你多久的经济人?你觉得我猜不出你在想什么?”
    “那我现在在想什么?”陶可反问。
    “应该说,你这几天都在想怎么更好地拒绝我。”
    陶可又是一怔,然后摇了摇头,笑,“如果我说不是呢?”
    “更确切地说,你在想,怎么样让我们的结局不重蹈舒静的覆辙。最后你能想到的方法,就是不要开始这段感情。”
    “……”
    “猜对了?”
    “我……没有。”陶可否认。
    陈子桥深邃地眼眸定定地凝视着她,就像要看到她眼睛的最深处,在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她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苍白而无力的眼神,眼睛下连厚厚的粉底都盖不掉的黑眼圈,一脸的忧虑,嘴角尴尬的笑容,有一瞬间,陶可忽然认不出他眼中的那个人是谁。
    她从来不是这样的。
    再难也都过来了。她曾经坚信的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生活如此艰难,如果自己都不愿善待自己,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曾经豁达的她到哪里去了?大概早就被她遗忘在哪一个角落了吧?
    “你说你没有,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陈子桥紧抿着唇,在等待的过程中,脸上的线条越发的深刻。
    陶可问:“你今晚把餐厅和放映厅整个都包了下来?”
    陈子桥轻轻“嗯”了一声,蹙了蹙眉,表示疑惑。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高调,我无法你这么做的原因。”陶可大胆地猜测,“为了讨我的欢心?为了让我扮演一次言情小说女主角的角色?还是为了向我表示……你养我完全没有问题?”
    陈子桥的眉头越来越深,“在你眼中,我这么庸俗?”
    “那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先来后到。”陈子桥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陶可却说:“我正在回答你的问题。”
    陈子桥皱了皱眉,似乎在想她的意思,很快他问:“你是为了这个跟我赌气?”
    陶可叹了口气,“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钻牛角尖。你以前不是向来……不拘小节的?”
    “今非昔比。”陈子桥非常坦然地给了她四个字,将她的质问堵了回去。
    陶可只好解释:“你说的对,我这几天确实因为舒静的事心情不太好。舒静前几天把我叫了过去,跟我说了她和谢宁的故事,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可我看得出她笑里的落寞,我为她难过。今天我看见你这么做,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不好的预感?”陈子桥挑了挑眉,“我很感兴趣。”
    “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或许你不觉得,或者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可是在我看来,这种感情忽然被人夸大了,参杂着一种令我无法接受的虚荣感。也许是因为我们所处的环境是娱乐圈,所以所有纯洁、干净的感情到最后都会变得虚浮、浮夸,就像艺人每天化妆一样,扑上一层厚厚的粉、涂上腮红、打上高光,变成了另一个美不胜收的、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可真实的自己是一个脸部浮肿、毛孔粗大、一年三百六十天黑眼圈的自己。在舒静之后,我最怕的事情就是这个。我不想它发生。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陈子桥摇了摇头。
    “……”陶可说的激动,没想到陈子桥的反应却是这样,仿佛一只充满气的皮球,被划了一刀,立刻扁了回去。她很受伤。
    陈子桥问:“你的意思是……最初的感情到最后都会变质?”
    “……”为什么她说了这么一大段,居然被他一句话就精辟地总结了……陶可又受伤了。
    陶可点了点头。
    陈子桥终于理清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他从座位上起身,拉住她的手臂,“走吧。”
    陶可眨了眨眼,“去哪儿?”
    “带你去一个地方。”
    走出影院之后,陈子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指了指她受伤的手臂,“还没好?”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今晚有可能会晚点,上药没关系?”
    陶可看着自己还被绑着的手臂,“其实前几天就好了,已经结疤了,回去再做个去疤手术就行了。不过lillian说,这时候拿下来不太好,就让我继续装着了。”说到最后的时候,陶可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子桥的笑容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脸上,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笑。
    陶可疑惑,“你笑什么?”
    “想不想把它拆下来?”
    “你的意思是……”
    陈子桥说:“戴好墨镜,先跟我去个地方。”
    他们去了最近的商场,直奔运动专柜。
    陈子桥拿了一身灰色的运动服给她,“顺便把这个拆了。”
    陶可点了点头,拿着衣服去了试衣间。
    等她出来时,陈子桥正坐在沙发看着手机。听到声响,陈子桥转头,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陶可则愣在了原地,痴痴地盯着陈子桥的身影渐行渐近。
    陈子桥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忡怔,扶着她的双肩,将她引到全身镜前。
    镜中的两个人穿着完全一样的灰色的带着巨大logo的套头衫和运动裤,俨然是情侣服。
    陶可将长发高高地绑成一只球,白皙精致的小脸完全露了出来,和荧幕上可人又性感的她大相径庭,却完全不显得突兀,陈子桥勾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她明明也有165,可在他的臂弯里,倒显得小鸟依人了。
    “怎么样?”
    陶可比了个“ok”的手势,“好像还不错。不过……你确定?”
    她第一次见他穿运动服,倒是很稀奇又很新奇,说实话……很不错。娱乐圈多的是“衣架子”,陈子桥不比他们差。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陈子桥挑眉,“不好看?”
    “不是……”
    “你不喜欢?”
    “也不是……”
    “那就行了。”陈子桥拍了拍她,指了指试衣间,“去拿东西。”说完,他径直向收银台走去。
    陶可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在电影院里他们的气氛还一度僵持到冰点,怎么这么快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和好如初了?连她都能感觉到某人现在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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