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法归宗》虽是自己所抄,但已注入自己的意力,若是灵力不够,是无法入得其中之意。
“不会,就胡乱修了些心法。”
果然,这王妃的灵力看来很是强大,自己的意力并未对她造成什影响。
钟文接着说了句:“不知我能否为王妃指点一二啊?”
钟文遇见这样的天才,自然非常珍惜,若能通过自己,让她变得更加强大岂不更好。
看她这副心性,人也不坏。
“好呀好呀,”早就想找个高人指点指点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省了自己好多事,沈书阖心想。
才刚说完,她就迫不及待,“要不就现在吧,择日不如撞日。”
看这副心急的模样,这王妃还真像个小孩子,“好。”
庭院深深,楼台倒影,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乱碧萋萋,一番风雨洗尽纤尘,撩动俗世,倾倾动听。
那烛台明月和沟渠,还有忽来一夜暗香沉,可知你我心事,可赏你我风景?
纤纤玉手,剑从袖口飞出,是一把木剑,剑身一尺,刻铭文雕花,滑得能反射出光来,悬于指尖。
“这木剑好生精致,”沈书阖感叹,双眼泛滥着光。
见沈书阖对此剑如此喜爱,钟文也不吝啬,“王妃若是喜欢,钟文就将此剑赠与王妃。”
“那怎么好意思,君子不夺人所爱,小师叔还是快教我御剑吧。”
君子,某人不是女子吗,钟文弯弯嘴角,淡然一笑,“那王妃可看好了。”
他闭上眼睛,忽而又睁开,眼光犀利,盯着木剑。
木剑像得了乘风之势,越过一层层雨珠帘,翱翔于九天,在半空画了一圈,使雨珠形成了一圈飞流的瀑布。
“御剑在于用意力去控制剑身,使得剑随你心,你想怎样便就怎样。而意力又需要灵力的支持,若是灵力修为太低,也是御不了剑的。”
“御剑还有这么大的学问啊!”沈书阖从钟文手中接过木剑,学着他先前的动作先是闭了下眼再睁开。
可是这剑在她手里却成了歪歪扭扭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掉下。
“你要心平气和,切记浮躁,用意念去感受剑的本身,使剑与你合二为一,再用意力去控制它。”
听完此话,沈书阖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深呼吸,慢慢睁开。
自己都没见过自己如此的专注一件事情,如今却在这个世界认真起来,兴趣果然是个学问。
不一会,木剑就从沈书阖手心飞了出去,她放下手掌,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大脑似乎与剑相通,让它往哪飞就往哪飞。
“王妃很有天赋,”钟文也开心的看着飞起的木剑,“御剑术达到一定程度,便可载人,王妃要不要试试?”
“好啊,正想试试,”以前看电视的时候,里面飞起来可酷了,如今我也来玩一把,有何不可呢。
话说这时,雨已经变小了许多,如同针尖,飘零于世间。
钟文举起手指,向木剑方向点了一下,木剑变大了好几倍。
他手提着沈书阖肩胛,就将自己与她一起送上了木剑。
沈书阖刚站到剑身上,眼往下一看,吓得自己大叫一声“啊!”她抱住钟文的腰,闭着眼睛,“我,我有点害怕。”
“那,那我们先…先下去吧。”
“嗯嗯嗯,”沈书阖睁开只眼,再次看了看下面,太高了,这要是摔下去,老娘不得粉身碎骨啊。
转眼间,钟文又将沈书阖带到地上,“王妃,你…你可以放手了。”
沈书阖睁开双眼,确定是到了地板上,这才放开了钟文,“吓死我了,太高了。”
“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啊,小盒子,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还经常坐在上面玩呢。”
“我…我恐高行不行啊。”
想起刚刚自己脚底踩着万家灯火,站在十几米的高空,真怕一不小心,脚滑,掉了下来。
钟文却被沈书阖刚刚那一抱,弄得心绪不宁,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早早离去,免得生出他人话柄,“王妃,今日就到这吧,改日再来拜会。”
未等沈书阖开口,钟文收了木剑,置于桌上,“此剑就赠与王妃了,”完了急匆匆的就走了。
“哎,就这么走了,不多坐一会。”
走到院门口,正好与方玉衡擦身而过。方玉衡见钟文见自己不打招呼就算了,还头也不抬就跑了,这怕又是自己哪位调皮王妃的杰作。
“王妃又做了什么?让钟文看到我都不打招呼。”
“没做什么啊,”沈书阖无辜的摊摊双手,坐着喝起了茶。
“王爷不是说今日要在书房议事,不来我这了吗。”
“我来看自己的王妃,还需要理由吗。”
又来了,高冷腹黑的霸道总裁。
“我累了,我要去睡觉。”
沈书阖懒得理他,走到里屋,就躺在了床上。
方玉衡看她不理自己,便向自己的儿子看去,儿子心领神会,“父王,小师叔刚才在教小盒子姐姐御剑,哪知她胆子太小,说自己恐高,刚上去就下来了。”
原来如此,看来是她自己的问题。
“鹫儿,你先回去吧。”
“是,父王。”
方鹫人小鬼大,哪能不懂自己老爹的意思,自然是回自己院里去了。
床上的人儿百无聊赖,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阖儿,在想什么?”方玉衡走到跟前,弯下腰,嘴角弯弯。
自己什么时候竟变得这般温柔,以前在别人面前,别说笑,就是换下表情都很难,也许就是那天她对着自己大哭的时候,他才知道触动是什么意思吧。
“没什么。”
方玉衡坐在她的身边,知道她心中所想,“阖儿喜欢御剑,自然要克服恐高。”
“不是恐高,”她坐起身子,神情愤愤,“就是一往下看吧,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一样。”
“呵呵,有本王在阖儿身边,怕什么。”
“又说风凉话,就不能说点有用的。”
“那本王就说点有用的,”方玉衡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阖儿学御剑,为何找鹫儿的小师叔,不找本王。”
真的是快被这个王爷折服了,这样活着累不累啊,自己都累,“这你也要管。”
沈书阖站起身子,找了个凳子坐起,“他刚好会,也正好在这,说要教我就教了呗。”
“好吧,这解释本王勉强接受。”
方玉衡起身整整衣襟,昂首阔步的对着沈书阖走来,低头在她耳边,哈着热气,弄的沈书阖脖子痒痒,又不得不忍着,免得有些人又自作多情的说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
“本王去书房议事了,阖儿今晚自己睡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自己巴不得他赶紧走,别在这里乱撩自己了,虽然他长得确实又高又帅又有钱,可自己对他完全不感冒啊。
“阖儿这是在赶本王?”
“谁敢赶你啊,这是你家,”她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王爷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就是。”
方玉衡捏着她的下颚,惹得沈书阖圆咕噜的眼睛瞪大,看这颜值,忍不住吞了口水。“这还差不多,”说完挥袖而去。
就刚才她对自己的那个表情,自己甚是满意,他就不信,凭自己的颜值,还搞不定一个喜欢美男子的丫头,怎么说自己也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
待方玉衡走后,沈书阖深吸一口气,深怕他一个想不通,要亲自己。
不过刚刚的情形,倒是自己想亲他才对。啪,她轻扇了自己一耳光,“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又开始无聊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发现桌上钟文留下的木剑,心想,自己要不要再试试。
“不就是飞吗,有什么好怕的。”
某人拿起木剑,照之前的习法,将木剑变大,悬在自己的半腰处。
她绕着木剑走了一圈,一跃而上,先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就跟在校园里面,看那些人玩滑板一样,左脚在前,右脚踮后。眼睛一闭一睁,剑慢慢的飞了出去。
因为身在高空,又有飞速,形成了空气流动波,变为风势。
沈书阖的裙子被风掀起,呼啦呼啦的响,眼观下界,整个汴京尽收眼底。
灯火阑珊,街头还有几个醉汉,相互扶持,摇摇摆摆的说着话。
雨停了,乌云散开,露出月牙,挂在空中。
下面还有人放起了烟花,撒在半空,明亮的照着整个都城,给这夜空添得多姿多彩。
沈书阖微微一笑,也自信了许多,便坐在了剑身上,她飞过离湖,划过玫瑰阁,四条大街在她眼里将汴京分为四个部分,唯有皇城居于中央。
这其中有一处宅子,竟占去都城十分之一,皇城也不过比它大一倍而已。
她好奇的飞了过去,亭台楼阁,山石园林,廊桥流水,雕梁画栋,处处灯火。
来到一处八层塔,塔顶一颗玉石珠子,五角雕有石虎。
一束青光往上一冲,把正在上方的沈书阖吓掉了下来。
二十五 老子要变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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