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已经有好几个护士探进头来,还有一些穿斜条纹花格子衬衫的病人,大家分明是听到响动前来观看热闹的!
汤斯翰听了沈雨蓉侮骂静知的话,幽黑的眸仁里猩红一点一点地凝聚,坚毅的下巴抽紧,捏握着沈雨蓉手臂的大掌,手背处青筋贲起,模样冷沉的吓人,像是狠不得把她杀了一样,与他相处这三年来,她从未见到过如此濒临崩溃的模样,像一只受伤的猎豹,狠不得用锋利的爪子将她整个人撕碎。
这样的他也吓住了沈雨蓉。
“啪!”一记凶狠的耳光煽着,力道用得特别的大,沈雨蓉整个身体退出一米之远,‘咚’的一声跌坐在地,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男人眸中阴戾闪过,削薄的唇片掀动:“你知不知道,是林小姐为我挡了一枪,如果没有她,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沈雨蓉,只不过是一个未婚妻的身份,还没有变成真正的妻子呢!你就这样嚣张跋扈,我汤斯翰向来是不受人管束的人,我的事无需你来过问,如果你想三个月后的婚礼如期举行,最好给我滚出去。”
他话中的阴狠显而易见,即然女人要招惹他,他不再给女人面子,想打他的女人,门儿都没有,给几分颜色就开染房了,沈雨蓉,在心里,他暗自忖道:“我们之间的债,一笔一笔,包括你设计烧毁书店,让静知失去至亲的痛苦,我会一点一点慢慢地让你偿还。”
她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给他结婚嘛!那他就成全她,他可以利用婚姻将她慢慢折磨至死,让那种痛慢慢浸入心魂,静知承受的痛苦,他会千百倍地让她偿还。
“你敢打我,汤斯翰,呜呜呜!你……敢打……我。”沈雨蓉抽抽壹壹,哭哭啼啼,不一会儿,脸就哭花了,连眼角的眼线都脱落了,与泪水融在了一起,看着就恶心,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汤斯翰……”她从地板上撑起身,拍了后屁股上,裤管上的泥尘,冲着打她的男人怒骂:“你知道我爸爸的影响力,他动一根手指头,你‘中寰’就会完蛋,你护着这个狐狸精,我要你们好看,你护着她,是吧?看着,我不整死她,我就不姓沈。”
擦干眼泪吐出的话多么地张狂与绝狠,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儿,她居然扬言要整死静知。
站在病房外面的护士以及病人个个都缩起了脖子,妈呀!都是些什么人物,动一根手指就会让名声响当当的‘中寰’完蛋,可见这沷妇的老爹不等闲之辈。
“我等着,你尽管放马过来。”汤斯翰别开脸,他一脸冷漠地笑言。沈雨蓉的张狂与飞扬跋扈,这三年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沈雨蓉,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如果你胆敢动林小姐一根手指头,我要你沈家整个全部陪葬。”
牛皮不是吹的,有朝一日,他绝对将沈氏连根拔起,以雪前耻,事实上,他已经在布署许多的事了。
望着汤斯翰阴鸷的眸光,沈雨蓉感觉背心一阵寒气陡地冒起,她明明最爱这个男人,明明一切以他为中心,如果没有了他,她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她不想惹怒他的,以前,他也与许多的女人有过纠葛,比如,波霸明星林芬芳,嫩模菜小怜,可是,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深怕他取消与她之间的婚姻协议。
今天,要不是他怀中抱着的女人是林静知,她也不会这样恨火攻心,理智全失,他抱得那么,紧到想把那女人嵌入骨髓。
是的,她深深地嫉妒了,嫉妒之余,心里也延伸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怕自己握不住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怕她们旧情复燃,怕汤斯翰恢复记忆,还有三个月,她与汤斯翰的盛大婚礼就会如期举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得忍,父亲就经常教导过她,小不忍,则乱大谋,思至此,她象千面女郎一样向汤斯翰走了过去。
“翰,我是着急,怕失去你嘛!你不要生气。”她讨好地向前,手掌握住了汤斯翰的指节,却被男人愤怒地甩开,力道很凶猛,要不是她刚才吃了一次亏,有些防备,恐怕这一次,她又会再度跌坐到地板上。
“林小姐,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冲动。翰,如果你没事,那我先回去照顾宝仔了。”语毕,见汤斯翰别开脸,似乎是不想看到她,她旋转步伐走向门边,瞪了门口那一大群观看热闹的人群怒斥:“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找人挖了你们双眼丢去乱葬岗。”
‘哄’的一声,一群看热闹的人群倏地散开,倾刻间,病房外恢复了刚才的一片清静与谐和。
“对不起,给你带来困扰了。”打扰他的生活,并不是她所愿,她没想到沈雨蓉敢这样子与汤斯翰叫阵。
“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是我不该让你卷进来的。”他一语双关地轻道,刚才处于心急的状态中,他都没有去想沈雨蓉那个绝狠的女人。
“以后,遇着她,尽量地避着走。”他是为了她好,他怕沈雨蓉会使什么计谋,虽然他有足免的能力保护她,可是,许多的事是防不胜防,他真的不想静知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嗯!”她也不是软柿子,想恶整她,她打她一个巴掌,她定会还一百巴掌,再说,沈雨蓉的凶狠与绝辣,她林静知不是没有见识过,正如汤斯翰所言:“沈雨蓉,有什么招儿都使出来,尽管放马过来,我林静知绝对照单全收。”
香港的夜市明灯璀璨,熠熠生辉,七彩的霓虹灯闪烁出的缤纷色彩让人眩目!
夜市小摊边坐着两个身着灰色大衣的男人,男人都戴着墨镜,有一个头上还戴着一顶上海五十六代鸭舌帽,帽子的边缘镶了几条金丝边边。
他们一边喝着酒,吃着烧烤的美味,一边聊着边,一边欣赏着街道的繁华,还有时不时从身边经过的美女,其实,这些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传话山鸡,务必选上‘话事人’,如果有那样的机会,我们姚老大决定与他合作,一起将生意扩大,我们老大可以揽到各国黑帮堂口老大的黑钱,我们帮着他们洗黑钱,那样的话,我们的财富与日俱增,这个世界我们就是王者,谁都不可以再欺负我们哪!”
☆、第二卷:股市风云 第11 “话事人”之斗!
香港的夜市明灯璀璨,熠熠生辉,七彩的霓虹灯闪烁出的缤纷色彩让人眩目!
夜市小摊边坐着两个身着灰色大衣的男人,男人都戴着墨镜,有一个头上还戴着一顶上海五十六代的鸭舌帽,帽子的边缘镶了几条金丝边边。
他们一边喝着酒,吃着烧烤的美味,一边聊着天,一边欣赏着街道的繁华,还有时不时从身边经过的美女,其实,这些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传话山鸡,务必选上‘话事人’,如果有那样的机会,我们姚老大决定与他合作,一起将生意扩大,我们老大可以揽到各国黑帮堂口老大的黑钱,我们帮着他们洗黑钱,那样的话,我们的财富与日俱增,这个世界我们就是王者,谁都不可以再欺负我们哪!”
“说的也是,如果真到了那天,连香港股市至尊都得看我们脸色行事,告诉姚老大,这件事放心好了,山鸡一直就有那样的野心,如今,又能得到老大的支持,我在旁边再推波助浪一下,应该没有大问题,你回去向姚老大报告,就说让他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事定成!”男人抬手握住鸭舌帽的边沿,轻轻压了一下,将自己那对铜猬锁的眼睛遮住,也挡去了路人纷纷向他们投射过来的神线,他压低了声音,轻缓道:“只是,你知道,当选香港‘话事人’,那棍龙头拐棍在邓肥手里,再说,我们得把几个元老心拉过来,选上的希望才极其地大,否则,只是纸上谈兵啊!”
另一个男人嘴角勾出一抹浅笑,精视的黑眸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凑到戴鸭舌帽的男人耳边:“这些事,老大早已经交待好了,几个元老,他也会想办法摆平。”
“那柄拐棍不再邓肥手上啊!这一点很重要的。”戴鸭舌的男人交待着。
“放心好了,你付钱。”男人从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油油的嘴唇,拍拍屁股,将手揣在了裤兜里,吹着口哨离开了烧烤摊。
“妈的,又是我付钱,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衰?”不过,也是小钱了,想着山鸡如果能当选香港‘话事人’的话,他做为山鸡的左膀右臂肯定会捞上太多的好处,他可以让山鸡允许他在铜锣湾开几间夜总会,或者赌场,再运一些毒粉,一年纯收入好几千万,等赚够了钱,他就带着自己那小情人离开这块是非之地,下辈子衣食无忧,这是他们这种混帮派人物的打算,嘿嘿!想着心里也高兴,他呼来了老板,气扬嚣张地付了烧烤钱,然后,哼着小曲儿离开。
*
不知不觉,秋天又来了,香港街头,四处飘零着枯黄的落叶,一叶而知秋,秋风萧萧,姚庭轩身着一件灰色的昵子大衣,手里握着一个电话。
“老婆,我刚签完合同,正准备回家呢!天好冷啊!”一边讲着话,一边用空着手将敞开的衣襟拉拢,免得风鼓鼓地从敞开的衣襟处吹进去,冻着他单薄的身体。
“真签了合同?”敖雪莲清冷的声音笔直穿过了手机刺入姚庭轩的耳朵里。自从有了香雪欣的事件后,这女人对他就似从前了,一天到晚总是疑神疑鬼,而且,每一天几乎都是九个电话查岗,还有,她根本不相信他说出的每一句话,他已经快招架不住了,但是,他又不能与她离婚,不过,他暗自盘算着,如果能当选这一届的‘话事人’,那么,他对付‘敖家’还是有希望的,不顾念夫妻情份的不是他姚庭轩,而她敖雪莲,整天像做贼一样地防着他,怕他又会婚外出轨,有时候,他除了对着她翻白眼外,心中充斥的一种无力感。
“真的,不信你听。”他把手机举高,让呼呼的风声经由电波传达过去,一秒后,再将手机搁置在自己的耳窝边。“没骗你吧!我真在大街上。”
“暂且相信你,希望你不要再放相同的错误才好。”女人淡淡地说了一句,果绝地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传来了‘嘟嘟嘟’声,姚庭轩诅咒了一声“妈的。”这女人真来越难侍候了,有时候,他真想把电话砸了,可是,他又不敢,至少,他现在是没有那么的勇气,每一次都屈居在老婆的淫威之下,明明是柔柔弱弱的女人,做起事来干净果断,许多的男人都比不上。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夜深了,街上几无行人,眼角一弯,感觉后面有一个人影一直在跟随着自己,莫不是敖雪莲派来的吧!暗骂自己真够窝囊的,然后,他疾跑了几步,身后传来了响亮的脚步声,他停步子,后面的人也跟着停下步子,这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管是不是敖雪莲派来的,也或者是其他人派来的,总之,他被人跟踪了,这样想着,抬眼,眸光在眼前扫了一圈,然后,陡地迈开步伐,身形火速冲进了一条巷子口,他躲在暗处,果然就看到了两个男人向他追了过来,精亮的眸光四处瞟望,徘徊在十字路口,稍后,知道上当受骗了,步子火速后退,向另一个入口处追去。
从暗处走出,绕另一道而行,搭了一辆出租车,绿色的出租车风驰电掣向香港城中心飙去。
抬腿狠狠地踢了几下铁皮门,铁皮门‘吱呀’一声开了,高大的身形闪了进去,抬脚踢上门,男人大手一伸,女人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她死死地抵在了门板上,俯下头,铺天盖地的吻袭卷着她,肥厚的舌卷着她的丁香小舌,一阵啃咬,吸吮,女人只感觉嘴唇边传来了麻辣的疼痛,可是,他却不管不顾,粗暴的吻从她唇边顺着细长的脖子滑落,唇碰过的地方,透着稀微的灯光,隐隐地看到全是一排又一排牙印,女人很疼,可是,她咬紧了牙关没有开口,男人大手一挥,将她身上所有遮弊物扯落,他吻着她,疯狂地吻着她,咬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角落,自从来香港后,他们就极少见面了,而且,这段时间,敖雪莲盯得也紧,女人喘着粗气,尽管很疼,可是,她还是不想放开他,嘴角勾出一抹美丽的笑靥,也许,她就是这么一个贱女人,明明知道不应该,可是,许多的事,她放不下,如果能够放下,早在三年前她就得到重生了。
空气里暖昧的气息浮升,男人如野兽似的低吼夹杂着她嘤嘤低泣声凑成了一曲华美的乐章。
女人单手撑在门板上,身体弯弓,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任男人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只是男人的力道太猛,有好几次,都疼得她整个身子抽搐,胃一阵痉挛,可是,他仍然疯狂,像一只脱了缰绳的野马,饿了好久的野马,疯了似地在原野上奔驰,不想让一些事束缚自己的心。
“够……够了。”女人娇喘连连,眼睛浮上点点的水雾,男人气喘如牛,并没有回答她,她的身体倒落,他也跟着倒落,大掌掐住她纤细的腰身,猛力一个翻转。
这种姿势形成了一种糜欢的极致,不够,真的不够,他已经隐忍好久了。许多事让他隐忍着,整整三年了,自从江萧消失,游艇爆炸后,他就一直隐忍着不碰她,不见她,可是,他的心却不能背叛自己。
“我爱你……雪欣……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爱着的,仍然是你。”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有他这句话就够了,真的够了。
通常情况下,女人都是有爱才有性,这句‘我爱你’对于香雪欣来说,是世界最美妙动听的乐曲,她喜欢他,爱惨了他,情潮开始泛滥,满眸痴恋,她定定地望着他。
“轩,我也爱你,很爱很爱。”爱到就连明知道是地狱也愿意跟着他一起沉沦!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某一个地方,仰着头,纤长的脖子高高仰起,她的动作让男人眼眸迅速染上一层瑰丽的欲色,身体猛烈动了一下,女人红唇微张,男人迅速将指节塞进了她微启的唇间。
“你说你像不像马?”女人含糊不粗的吐了一句。
“你说呢?”男人挑眉,粗厚的大掌重重地拍在了女人的屁股上,即刻,臀部上印出一片绯红。
“讨厌。”女人拿开了他手指,轻骂着,调转了身子。
“到底谁是马?”男人本来有些大男人主义,这女人居然说他是马?到底谁才是马呢?还有,这姿势是谁发明的,虽然很爽,可是,她完全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女王。
“有没有统领千军万马的感觉?”男人面色轻挑,眼尾含笑,暖昧轻语。
“当然有,很爽呢!”女人脸都笑成了一朵白菊花。“你爽够了,也让我来爽一下,嗯!”男人握着她腰肢的力道加紧,猛地翻身。
姿势逆转!男人的视线灼灼地凝望着她,尤其是她眉眼间的那条淡淡的痕迹,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手遮住了自己眼眉,五指张开,偷望着他的表情。
“拿开。”男人的声音有几分让人不可违抗的威严。“很难看。”女人心情瞬间一落千丈。
“谁说难看?我灭了他。”男人的话让女人有些啼笑皆非,整个身体颤抖不止,男人额角隐忍的汗水从眉守间徐徐滚落。“妈的,只知道笑,死鱼啊!快!”
“嗯,我的马,来了。”“切,到底谁是马?你才是马呢!任我骑来任我打。”男人张狂的笑声让香雪欣觉得十分刺耳。
男人与女人在汗淋漓之际,男人手指缠住女人鬓边的湿发。“你说,你又不特别漂亮,为什么我就好你这一口呢?”
“比起敖雪莲是差了那么大一截!”
女人嘟起了红唇。“好端端提她干吗?”男人放开了手,暗自咒了一句:“真扫兴。”
“她可是我见犹怜呢!对了,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她那一种林黛玉似的人物吗?辣手摧花才更刺激呢!即然家里有那么一美娇妻,你又何必来我这儿找罪受?”
女人翻着白眼,脸蛋上因激情而喧染的红晕也在一点点地褪尽!
“雪欣,我们难得见一次面,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来气我,让我不爽呢?”男人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点燃了一支烟,闷声不响地抽着。
空气里,白烟弥漫!
“不爽?我已经不爽三年了?你说,你那弱不禁风,半死不活的老婆为什么那么厉害?还有,你几时能将敖家打败?你说,我是你马,任你骑来任你打,可是,我真不想这样偷偷摸摸的,庭轩。”
女人的声音很低沉,心情也低落,面色更是低迷!
“这个我不好给你承诺。”他吐了一口烟圈,幽幽低语。“当初,你与你见面的时候,你是知道我结婚身份的,我也从来都没有骗过你,我的婚姻很复杂,我早叫你想好,跟着我,这种路势必会走到艰辛。”
他是警告过她,可是,那时候,为了让江家垮台,为了灭了江萧,她肯定不会放过姚庭轩这颗大树,才会在他面前装得像一只情根深种,难逃情网飞蛾扑火的样子,她跟了他,起初是给了他身体,再后来,是失了心,女人与男人不同,男人可以将性与爱分得清楚,可是,女人有很多时候是无法将两者分开的,姚庭轩是她唯一给过身子的男人,当然,除去了三年前敖雪莲设计的那场阴谋外,她几乎是从不让人碰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她不是一个坏人,是现实让她不得不坏,她要为哥哥报仇,是仇恨的心让她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是,不错,我从未瞒过我已婚身份,事实上,我也并没后悔过,可是,庭轩,我想浩浩,他是我儿子,你说,我活得窝囊不,我连亲生儿子也不能见。”
说到这里,香雪欣眼睛时弥漫着一层灰暗,三年前,她吞了水银出狱,敖雪莲那歹毒的女人就一直将浩浩攫在了手里,不让她与浩浩见面,三年来,她几乎没有见过浩浩一次,只远远地看过他的背影,她儿子长高了,掉牙了,快上小学一年级了,她这种母亲很失败,也很怕,看着浩浩与敖雪莲亲昵地拥抱的画面,她的心像是被刀子在一刀刀地捅,浩浩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儿子,不过才七岁不到,就要成为敖雪莲威胁她的筹码,成了敖雪莲控制她的人质,敖雪莲让她离开姚庭轩,她也做到了,这三年来,她不过是与姚庭轩偷偷见过一次,敖雪莲发现了,她就折磨浩浩,让浩浩一天都不准吃饭,她故意将电话拔通,故意让她听一听浩浩在电话撕心裂肺的哭嚷声,是浩浩将一个碗摔碎了,听着浩浩的哭声,她感觉自己的心肝都褂撕破了,除了无声诅咒敖雪莲下十八层地狱外,她也没有丝毫的办法,这些苦楚,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咽下,因为,她不敢告诉姚庭轩,说了,姚庭轩肯定要跑去找敖雪莲闹,然后,敖雪莲又会变着法儿折磨浩浩,对于香雪欣来说,敖雪莲就是来自于地狱夺她命的女魔鬼,而且,敖雪莲很会装,在姚庭轩面前,她对浩浩好的几乎没话说。
“雪欣,雪莲待浩浩很好,简直就视若己出,这辈子,她不能生养,所以,她特别喜欢小孩子,你放心,我不会让她虐待浩浩的。”对于敖雪莲用浩浩逼香雪欣就范的事他是后来才知道,可是,面对岳父,几个军区有地位的舅子三堂会审,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让雪欣先忍一忍,但,谁都知道,忍字头上一把刀,所以,他才想办法把生意转到香港来,如果能成功当选‘话事人’的话,内地高官已经对他说了,如果能选上,他可以统一香港黑帮,内地可以卖他许多的人情,他知道这是内地想收复香港黑社会最好的办法,将香港黑社会引入正道,少许多暴力事件,但,也许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利用这些关系,再加上父亲在内地的根基,对付敖家也并不是希望渺小啊!
见香雪欣心情低落,他笑了笑,一把揽过她雪白玉嫩的身子,邪邪地笑道:“要不,你再给我生一个孩子?有了孩子,你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还要生?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香雪欣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感受,眸光凝望窗外漆黑的天空。
“怎么没有?在香港,敖雪莲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这几乎是肯定的事儿,姚庭轩敢拍胸脯保证。
“可是浩浩还在她手里。”
香雪欣尖叫!“放心吧!她还是爱我的,爱屋及乌啊!雪欣,真的,要不,你再替我生一个孩子?”说着,男人丢了指尖的烟蒡,一脸淫笑着将女人箍入怀。
“放开。”提到生孩子,香雪欣一下子就怒了,她用着蛮横的力道推开了姚庭轩,姚庭轩挑了一下眉,不知所措,今天,女人平时也很温顺,今天是怎么了?
“我已经不能再生了,不能再生了。”女人咆哮着,像一只受了极致伤害的母兽,这道伤口,她已经在暗处独自啃舔了好久。
“为……为什么?”她的话让男人一片惊愕,为什么雪欣不能生了?莫非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事么?
在男人再三追问下,女人哭了,哭得伤心欲绝。“这得去问你的好老婆,她最清楚。”
“雪莲怎么了?你不能生孩子关她什么事?”莫非三年前,她让她出监狱,除了用浩浩威胁她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么?想到这儿,姚庭轩面色一沉,大掌按在了她削瘦的双肩上。“你说。”
“说啊!”见女人不语,哭红了双眼,男人气得一拳砸到了地板上,一连好几下,地板发出连串的‘咚咚咚’声。
“你知道什么是水银吗?”
“水银。”男人如梦幻般呓语。“是的,水银,那种夜总会专门给小姐喝的水银,你老婆三年前逼着我喝了,这辈子,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而浩浩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呜呜呜!这份痛让她独自承受了三年,这份委屈她搁置在心里痛得让她挠心抓肺。
水银?三年前,敖雪莲不止用浩浩威胁雪欣,还让她吞了终身不能生育的水银,这个女人好狠,太狠了,好狠的心哪!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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