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知趣哪里肯说实话,随意糊弄了参胖胖一句。
孔白狡猾一笑,瞅着知趣道,“流氓趣肯定去瞧,看那鼎有没有被穆姑娘砍坏?”
知趣气的瞪孔白一眼,孔白笑弯了眼。知趣与穆流年啰嗦着,“南王啊,以后可要爱民如子。”见穆流年点头,知趣又说一句,“节俭着过日子啊。”别什么都砍,也就是他家的东西质量好,结实,没留下永久性伤害。
穆流年道,“林央,你不回去了吗?”
林央道,“我已是灵体,就不搀和天下之事了。”
穆流年点了点头。
知趣又问罗水仙,“师父,你有没有遮灵符啊,给阿央两张吧。我还是担心,万一他被天界发现可怎么办?本来该是皇帝命,结果偷偷变回朱雀,万一遇到个小气的天帝,阿央岂不是要遭秧么?”因为林央熟知恢复南玄洲气脉之事,知趣更是认定林央是天界朱雀被罚下界赎罪啥啥的,要不,林央怎么对地宫朱雀鼎之事这样清楚呢。知趣是个周全的人,这眼瞅着要出朱雀地宫了,焉能不担心呢。
林央无奈一笑,道,“知趣,你我皆给罗妖鬼扯的龙凤成祥之说骗了。我根本不是天界朱雀。”
“那你是……哪儿的朱雀啊?”
“我并不是朱雀。”林央身上忽泛起五彩七色之光,待光华散尽,一只奢华无比的五彩七色灵气氤氲的高盏落于知趣之手,知趣失声道,“凤神杯?”
第二二六章 葡萄架子
知趣再也未料到,林央的原身是凤神杯。
手里捧着凤神杯,知趣震惊的几乎不能言语。
林央对他说,以后就跟着他了。
那,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宝贝凤神杯就是他的啦!
当然,本来凤神杯就是他家妖妖的,也就相当于是他的。但是,这种感觉,又有一些不一样。
知趣正握着凤神杯瞎惊喜呢,罗妖头顶已经冒黑烟儿了,鸡爪子挠知趣一把。知趣此方回神,将凤神杯往怀里一揣,招呼大家,“咱们先回去吧。”林央与南王陷于地宫这么久,南玄洲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呢。
罗妖见知趣竟然把凤神杯揣怀里,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刷就红了,恨不能直接啄死知趣,啥都敢往怀里揣!
不过,在外头,罗妖还是非常要面子滴,一口嫉妒的老血硬生生的憋回肚子里,没当场发作。罗妖将朱雀地宫封印之后,一行人迅速的回了南玄洲。
刚到南玄洲,罗妖还未抗议知趣把凤神杯往怀里揣的事,却被凤神杯抢先,对知趣那叫一番情谊绵绵的表白,险些没把罗妖恶心吐了。
凤神杯是这样说的。
“初时我懵懵懂懂,只是一件上品法宝而已,并无神识。是你把我放在怀里,日日赞赏于我,我便觉欣喜。在一日,我记得大雪茫茫,你卧于青石之上与他人论道,我听你论道,忽有所感,就此神识初开。”
罗妖的脸都绿了,怒问知趣,“这是怎么回事?”
凤神杯一说,知趣还真想起来了。
小黑鸡醋的毛儿都竖起来了,知趣不得不做出解释。虽然说来话长,但,知趣认为,这事不能全怪他。说起来,都是罗妖不好。
罗妖那时贵为流华峰峰主,手里宝贝忒多,知趣又是个财迷的,虽然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去算计罗妖的宝贝。但,闲时脑袋里想一想,yy一番,并不犯法吧,还能过过干瘾。
于是,知趣经常有事没事阿q一下。
罗妖那么些宝贝中,知趣最喜欢的就是五彩七色的凤神杯。
那时,知趣还不知道凤神杯的名子,不过因罗妖喜欢用凤神杯饮酒,知趣瞧过两回,他对这杯子一见钟情,实在心痒的紧。后来,知趣就趁着罗妖喝酒后大意忘收回凤神杯,他自己收起来宝贝了几日。
初得凤神杯在手,知趣爱不释手,天天揣怀里,偷着瞎乐。知趣又是个天生爱絮叨的人,罗水仙曾说过,凭知趣的啰嗦,哪怕对着块石头,他都能把石头啰嗦的开了窍,变成石精。
凤神杯怎么着也比石头有灵性,也不知是机缘凑巧还是啥,反正这凤神杯在知趣絮絮叨叨的赞美之下,就生出些懵懂的意识来,但说开窍,远不到此地步。
凤神杯真正开窍,是朱牧到了水仙谷寻求结丹契机,知趣为了忽悠朱牧,好一番装b神侃。那会儿,知趣为了营造气氛,于飞雪中卧青石上,手执凤神杯,笑饮百花酿,将天下大道侃侃而谈。
后来,也不知是知趣的大忽悠效果奇好,还是怎地,朱牧结丹成功。
如今看来,知趣一通神侃,得益者不只朱牧一个,还有被知趣握于掌中饮酒的凤神杯,竟在知趣的神侃之中忽开灵窍,化出神识。
凤神杯因此而倾心于知趣,待之后罗妖败于罗千水之手,被迫于罗浮界界河畔涅槃,知趣服食烈火丹,强提修为带走罗妖,那时,凤神杯与朱雀印随罗妖化于朱雀蛋之中。
但,随着烈火丹效力失去,知趣受伤极重,跌落界河,连带朱雀印现于栖凤山,而凤神杯,因生出一缕神识,阴差阳错间,转投人胎。转世的凤神杯,更因身上带有浓烈的朱雀气息,被夏春秋误以为是朱雀投了人胎。
这一切,就是这样巧妙的不可思议,却偏偏又顺理成章。
凤神杯深情如海,对知趣道,“知趣,以后,你愿意用我喝酒就用我喝酒,愿意把我揣怀里就揣怀里,我只跟着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他是死的不成!
小黑鸡张开嘴,嗷一声就把凤神杯吞到了肚子里,知趣目瞪口呆,连忙扑运去掰小黑鸡的鸡嘴,“唉呀,妖妖,你怎么能乱吃东西啊!饿了的话,我给你做饭吃!快把阿央吐出来!”
小黑鸡尖尖的嘴啄知趣的手背一记,道,“凤神杯是我的本命法宝,与朱雀印一样,我收起来怎么啦。”
知趣罗妖不是胡乱吃东西,知趣这才放下心来,他对罗妖的那几分小心思清楚的很,对罗妖道,“阿央已生神识,跟朱雀印也不大相同。再说了,难道你还不放心我?我是个认死理的人,有你喜欢我,我都要烧高香了,不知哪辈子积的德呢,哪里还会对别人动心。”
罗妖岂能轻易三言两语就被知趣说服,小黑鸡傲骄的跳到知趣的肩上,啄一记他肉肉的耳垂,道,“既然你不喜欢他,我把他收起来又怎么啦?”
知趣说尽好话,罗妖都不肯把林央放出来,知趣大怒,捞过小黑鸡质问,“识相的赶紧把阿央放出来!我还没问你呢!你先时跟我说的龙凤成祥的鬼话,原来全是骗我!害我到处跟人嚷嚷,丢尽脸面!这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说到这个,罗妖坚持道,“我当时力量微弱,凤神杯又经转世,投胎人身,我一时没认出他来。龙凤成祥,可是确有其事,并非胡说。”
知趣“切”一声,“不是胡说,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天上神仙的事的?”
小黑鸡抬起下巴,道,“实话跟你说吧,龙凤成祥之渊源,可是城主告诉我的。这你总信了吧。”
“城主?梧桐城主?”
小黑鸡矜傲的一点头,“是啊,城主学识渊博,岁月长久,羽禽族的事他都知道。就是这回孔蓝他们来保护你,也是我知会了城主,孔雀王才派了孔蓝、苍鹰来。”
知趣好奇,“你不是早早离开梧桐城了么?还跟梧桐城主有交情啊?”
“瞧你这话说的,天地间唯二朱雀,就是我与城主了。”小黑鸡道,“虽然那时我还未出壳,不过,我早就有意识存在,常与城主交流。龙凤成祥之事,就是城主跟我说的。”
知趣瞧着小黑鸡挺胸凸肚来回溜达的模样就暗觉好笑,问,“你真确定,那城主不是胡扯编故事哄你睡觉随口说的?”
罗妖正色道,“你以为城主是你啊。”
知趣弹他屁股一下,罗妖现在体形娇小,顺势坐在知趣掌中,“城主的话,向来别有深意,我甫一出世,他为我占卜过,说我将来要去人族,人族有我最重要的人。后来,我跟八卦真人到了罗家,可不就遇见了你么。”
知趣勉勉强强接受罗妖的解释,不过,他也认定罗妖思维逻辑一派混乱,推理能力十分低下,七拉八扯,半丝不沾边儿。当初硬是将龙凤成祥引至林央身上,害他出好大个笑话。
知趣又催罗妖,“赶紧着,把阿央放出来吧。他现在已经是人了,你不能总把他放在肚子里憋着他。”
罗妖不高兴,“你看过谁家法宝总往外头晃啊,朱晴天天在外头溜达的?”
“阿央跟朱晴一样吗?咱们可是同患难过的。”
罗妖吐出个赤红疙瘩,放到知趣手中,“这是朱雀印,跟凤神杯一样的法宝,你拿着朱雀印吧,是一样的。”
知趣气的,“阿央是个人知不知道?你得给他人的尊重!”还真以为他见着好东西就走不动路啊!
罗妖冥玩不灵,就死心眼儿跟知趣较上劲了,另寻理由,“不行,凤神杯是城主给我的,你拿着不合适。”
知趣立刻抓住罗妖话中破绽,“一会儿说是本命法宝,一会儿说是城主给你的?你拿我当傻瓜!到底怎么回事!”
罗妖倒没拿这个当个事,道,“本来是城主的,城主送给我,就是我的了。凤神杯是我们羽族至宝,与水晶宫龙王的青龙杯齐名,因凤神杯里有朱雀之力,也只有朱雀能使的动。我在里面融入了我的神识,凤神杯早认我为主。我与凤神杯心意相通,他就是我的本命法宝了。”
知趣问,“那你现在听听,阿央跟你说什么呢?”
知趣这样一问,小黑鸡的步子一僵,哼,管他林央说什么,他不理会就是了。也就罗妖如今是个小鸡相,浑身毛绒绒的,看不出个脸色好坏。只是,罗妖以“让凤神杯安心修炼为要,你别婆妈的打扰他”为由,坚决不肯把凤神杯吐出来。
知趣说破嘴皮子,罗妖就是不交人,知趣气的,揪起小黑鸡在屁股上招呼了几下。
罗妖是谁啊。
堂堂朱雀。
你以为毛儿黑的都是黑豆儿啊,罗妖被人敲了屁股,当下扭头,嘴与爪子一起上,瞅准了知趣的脸就是一顿挠。
罗妖一时恼羞成怒,失了神智,等他挠完,看知趣脸东一道西一道的,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连忙喷出灵力给知趣疗伤。一面为知趣疗伤,一面问,“黑炭,疼不疼啊?”
知趣盯着他不说话。
罗妖把知趣挠的险些破了相,自知理亏,犹豫一时,将凤神杯吐出来,推给知趣,道,“行啦,我把林央放出来就是了。黑炭,我把他收走,也不单是吃醋。你想想,他毕竟是灵体,与幻空兽那一场恶斗,也该休养生息。我才将他收起来的!”流氓趣不吃硬的,只好来软的。
这才像样,知趣抱起小黑鸡道,“你不早说。”
凤神杯一出现,立时幻为人形,林央丝毫不领罗妖的情,“我根本不累。”
罗妖瞪向林央。林央还是不想被收回到罗妖肚子里去的,于是道,“我出去瞧瞧凤鸳。”脚底抹油,跑了。反正他有大把时间陪着知趣,以后日子长了,他就不信争不过罗妖。哼,不争一时长短,不计一时胜负,这才是他凤神杯的风度呢。
见林央识趣,罗妖便没与他计较,转而心疼的瞅着他家黑炭脸上的伤,拿绒绒的小脸儿去蹭知趣,再三问,“黑炭,疼吧?”这伤非同寻常,因为是朱雀挠出来的,罗妖想尽法子,一时也消不去。
知趣拿着镜子瞧了又瞧,道,“疼倒是不疼。”将脸一黑,知趣怒,“可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哪!”
小黑鸡别开毛葺葺的小脑袋,唧咕道,“这就是花心的下场。”
其实不必等到明天,当晚,一群饿死鬼投胎的家伙们就来找知趣爸爸了。知趣粉儿要面子,把门从里面锁好,隔着门道,“我跟妖妖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死活不让进。知趣是这样想的,过一夜,这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再出门,也无损于他男子汉的尊严了。
知趣爸爸死活不开门,找知趣爸爸说话做饭的事只能暂搁了,参胖胖笨笨的问,“爸爸,这么早,你怎么就要睡觉啊!外头还有太阳哩。”
小金瞥参胖胖一眼,说他,“你可真笨,爸爸是跟罗妖爸爸一道睡,他们是夫妻呢。”
参胖胖眨着大眼睛,不解,“罗妖爸爸现在是只鸟儿呢,这样也能睡啊?”
小白咋舌,“流氓趣不会饥渴成这样子了吧。”想像一下罗妖如今的情形,这怎样睡都有不小的难度吧。
龟小绿在地上悄声道,“会不会像小金姐这样,挂个化形符,就可以化形了。”龟小绿也不认为罗妖的小鸡相有可睡性,但,化形后还是可以的。
小白道,“罗妖化形,顶多是跟参胖胖差不多,也忒小了啊。”
黑豆儿还嘎嘎嘎的说上几句。
一群小混账,知趣气的正要开门给小混账们立立规矩,谁晓的这几个见知趣不开门,低声讨论了几句,便结伴走啦。
知趣一口恶心撒罗妖头上,“都怪你,把我挠成这样。”
小黑鸡往桌子上遛达几步,对知趣道,“黑炭,那咱们就早些睡吧。”讨厌鬼们好容易走了呢。
知趣担心的问罗妖,“你说我这脸明天能不能好?”
“这谁知道,我又没挠过别人。”
知趣忧心忡忡半夜,直待第二日一大早起身,揽镜一照,伤倒是淡了许多,却并非一时半刻能好的。知趣脸黑一半,侧耳就听到罗水仙屋子里一声呻吟叫春声。
知趣忙跑过去服侍罗水仙起床,罗水仙见知趣如此勤谨,心下还挺感动,只是一瞧知趣这脸,怔然片刻,问,“你脸是怎么了?”
知趣脸一红,含糊道,“葡萄架子倒了,不小心砸的。”
第二二七章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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