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旧扬着笑,一双狐狸眼弯弯的,打趣道:“我们家卖猪肉的,小时候我就帮我爸砍肉砍骨头。”
“你说我力气大不大?”
江池颜挪开视线,低头翻了翻口袋,最后找到一块手帕递给她,又提醒她:“抑制贴快掉了。”
那股紫檀香,真的很好闻。
思绪间,她听到不远处江池茹唤她的声音。
“姐,你来多久了啊?”
“啊,我刚来。”她连忙起身,又匆匆忙忙地蹦过去,自是得到了池茹的好大一番担心问候。
临出门前,她又望了一眼冰场里面,发现周折幸竟又在冰场上跳跃滑行。
此时,她忽然觉得,也许她确实有天赋,但也很努力。
这样的人,真的很有魅力。
……
一年后,江池颜转单人滑的训练进行得很是顺利,并且因为H国单人滑运动员的巅峰周期很短,许多出色的前辈都退了,这届冬奥她绝对有冲金的能力。
但据池茹所说,周折幸似乎和教练吵了一架,因为比赛的动作编排。
按理说,抛四周跳已经是高难度动作了,可教练还要调整一个托举动作,以期力争金牌。
这个托举动作是将池茹托举到肩上,却松开双手,让她用自己的大腿力量支撑住自己,从而保证托举姿势的华美。
江池颜也不赞同,可江池茹十分坚持,让她相信她能做到。
她确实做得很好,周折幸最终也妥协了,只是比赛前所有的训练还是很小心翼翼。
十六岁这年,冬奥会如期举行,这晚教练给了放松的时间。
江池茹和她聊天时却感叹着周折幸的温柔和体贴,也让江池颜心中莫名一跳,问她:“你喜欢她?”
“才不是。”江池茹笑着:“折幸姐姐对谁都很好,应该是个谁也拿不下的海王。”
江池颜莫名一哽,却又听到她转移话题问她:“易怀……是不是给你告白了啊?”
她不知道池茹是怎么知道的,只当那天在训练场门口被她看到了,于是坦白道:“是,虽然我有时候看到她心跳会加快吧,但是那种感觉很奇怪,就是寡淡如水的感觉。”
“那你就答应她吧,我知道,她很喜欢你……”江池茹眼睫低垂。
江池颜却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只匆匆略过,便拍拍她的背道:“以后再说吧,今晚先好好睡一觉。”
“嗯。”
……
双人滑比赛当日,看到精神气很足的周折幸时,江池颜说不出鼓励的话,却竟忍不住朝着她说了句:“我们一起拿金牌。”
“姐。”江池茹见状也忍不住朝着她笑:“我拿到金牌送给你,你也要送我一块金牌。”
“好。”她摸摸她头,看着俩人换完冰鞋站在入口,听到周折幸很严肃地对着江池茹说了句:“记住我的话,私人情绪不要带到冰场上,就像我们之前练习的那样就行了。”
“嗯。”江池茹点点头。
……
江池颜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上精彩的比赛,看着场上周折幸和池茹美轮美奂的双人滑,就连抛四周跳都成功了,心中本来的羡慕感竟不知为何悉数消散,只微微扬起唇来,期待着快点结束。
只是她没想到,意外会来得如此之快,托举之后,周折幸跟以往训练时一样的速度滑行着,两人的姿态如同空中仙鹤,但江池茹的腿却忽然一软,以众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摔了出去。
头部撞击冰面,刹那间,头下盛开了一朵艳丽的血花。
周折幸没抓到她,手臂倒被冰刀划了一条口子。
那一刻,江池颜才感受到,原来她和池茹有着这么强烈的心灵感应。
她反应极快地就要跑到冰场里,可心脏瞬间仿佛窒息般,让她痛得倒地更蜷缩在地上久久起不来,如同数把刀子插进了心脏,但她依旧满脸眼泪地想往冰场里爬,喊着:“快救救我妹妹!”
最后,她痛晕了过去。
醒来时池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医生说,可能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她消沉了好一阵,但单人滑比赛前一晚却跑到冰场里去练习。
她记得池茹跟她说过让她送她一块金牌,可巨大的压力之下,却在临上场前只觉脚踝疼痛难忍,无法上场。
教练让周折幸上了场,她只在医院的电视里,看到她一身红色考斯滕,就像她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双眼含泪,脑子里徘徊着医生说的话。
“脚腕不可再过度用力,长期下去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这个伤,就算是断了她对冰场最后的念想吧,也断了池茹最后对她的唯一期望。
那位教练自行请辞了,周折幸则将金牌送了过来,想跟池茹说一声对不起,可却被几近崩溃的她给赶了出去,言辞中再也不想看到她。
她知道,她这是迁怒,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像现在,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
云识看着她,看她思绪似乎飘远了,忍不住问她:“你带着池茹去了哪个医院,我一直找不到。”
江池颜这才回过神来,眼尾微微泛红,没好气地说着:“收起你的烂好心,当好你的冠军。”
觉醒之后,云识一直在等着见到她的机会,其实原剧情中,周折幸在被江池颜赶出池茹的病房后就一直活在那场阴影中,最后直接退出冰场回到了家乡,所以身份主人的愿望才是想得到江池颜的肯定,潜在意义就是想被她谅解,走出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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