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见状,连忙再次开口:“嘿,小伙子可别冲动。”
金韵不免轻笑一声,这会儿又抬手抽了一口烟,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和那人比,我这确实没啥事。”
一时间,顾经年和警察同志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金韵身上,女人的姿态是这般从容,即使额头上有淤青,可看起来也不见丝毫狼狈,尤其是在说出这番话之后,配上她勾唇冷笑的表情,竟是有些瘆得慌。
警察同志回想起最开始接到报警后赶过来看到的画面,女人独自靠在办公桌上刷着手机,而凶手则是像个死猪一样趴在了地上,额头上的鲜血一直流满了半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早就嗝屁了。
这么一对比起来,金韵这点伤似乎确实不算什么。
然而顾经年却不知这其中的情况,即使是知道了,也会觉得金韵是受了大欺负。
“没什么别的问题,我就先带人走了哈,明天记得来警局做下笔录。”没有多加逗留,警察通知完之后便转身上了车。
周围看戏的人见警察都走了,于是大伙儿也没继续留下来看热闹的心思,不过一会儿便都散了个干净。
执勤的保安见状,不敢上去打扰老板亲热,因而赶紧扭头离开去联系人维修监控、打扫办公室。
一时间,公司楼下偌大的空地也只剩下金韵和顾经年两人,唯有不远处宽阔的马路上偶尔传来几阵汽鸣声。
顾经年在接到金韵电话的那一刻,手都是抖的。
电话那头的金韵什么都没说,只说自己在办公室里被人给袭击了,光是‘袭击’这两个字,就让顾经年吓得浑身发凉。
一路赶来的路上,顾经年也强撑着自己冷静分析,知道金韵大概率是不会出什么事情,只是心却始终像是被悬在悬崖口上,怎么都无法平静。
直至见到金韵的那一刻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见金韵还站在原地姿态悠然地抽着烟,不知为何,顾经年倒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憋屈。
“别抽了。”
顾经年抬手,直接将金韵夹在指间的香烟给夺了过来,直接丢在了地上,一脚碾灭。
金宇的手一空,这会儿眉峰微挑,看向顾经年的眼神带着两分惊讶。
这小孩,怎么突然发脾气了?
“都发生这种事情了,你怎么还能如此淡定地抽烟?”顾经年开口,语气多少带着点说不出地气急败坏。
金韵似是有点不太理解顾经年的想法,但这会儿被夺了烟之后也没有丝毫懊恼,反而是极其玩味地询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顾经年微微一顿,一时间也陷入了语塞。
耳边是马路上的喧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应该怎么样?顾经年的脑子里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但至少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感觉一点儿事都没发生过。
脑子一热的,顾经年抱住了眼前的金韵,温热的手掌贴在了金韵的后脑勺上,带着她的脑袋贴在了自己的胸膛处。
侧头将脸靠在金韵的头上,以一种极其温柔的姿态,将金韵重新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怕吗?”头顶上蓦地传来少年的声音,带着些许气音,又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几乎是话出口的瞬间,金韵便愣在了原地。
耳边是少年沉稳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透着他炽热的情感,以及对她的疼惜。
怕吗?
怎么能不怕?那时的情况,但凡她慌了片刻,指不定自己就会被那电击棒给电晕了过去,待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赵思伟会做出什么事情,或许是把她杀了以泄私愤,也可能把她的衣服给扒了,拍些照片来威胁自己,亦或是别的什么……
一想到可能会发生这些事情,她又何尝不后背发凉。
只是那个时候,金韵也明白,自己不能怕,但凡怕了,这些猜想或许会一一在自己身上实现。这么多年来,她何尝不是这么过来的,许是时间久了,理智欺骗了自己的情感,让她下意识地忘却了这个情绪。
“我不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做,但我觉得,现在在我身边,你可以紧紧地抱着我,告诉我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你很害怕遇到这种事情,也可以怪我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陪在你身边。”顾经年开口,语气平静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至少,不要这么冷静。”
金韵靠在顾经年的胸膛上,目光微闪,随之缓缓抬手回抱住了眼前的少年,落在他后背上,拽住了他的衣服,越拽越紧……
不管是发生了什么,顾经年对金韵总是有出乎意料的耐心,就像是现在,即使明白金韵当然是害怕的,所有表现出来的冷静都不过是逞强的伪装,他也依旧循序渐进地开口,“你太冷静,会让我觉得很没有存在感。我想……你应该也是需要我的对吗?不然,又什么会把我叫来呢?”
睫毛轻颤,一时间,金韵也恍然明白。
是啊,她是需要顾经年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依赖他。否则也不会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便打电话给了他。
想到这里,金韵狠狠地吐了口气,随之缓缓闭上眼睛,那紧绷的神经终是彻底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靠在了顾经年身上,任由刚刚那一幕幕的恐惧将自己包围,也任由少年的体温,来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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